第六百一十五章 你妹容易嫁不出去
陸維琛看著白如深,道:「沒關係,剛好我也沒休息,正在大堂里……玩火呢!」
他看著地上的灰燼和損壞的燭台,好像只有這個解釋比較合理一點。
白如深沒有再多問什麼。
他開口道:「想必陸兄也知道我深夜前來所為何事,今天是我著急了,家妹自小就和我不親,她回來的時候剛好撞見了我在做一些不雅的事情,我一時激動所以對她有些暴躁,家妹的脾氣一向不太好,我知道她可能現在都沒有原諒我,但是畢竟血濃於水,這件事也是我們自己的家事,我想先將家妹接回去。」
白如深說話的時候,陸維琛只是看著他的唇瓣。
一張一合之間吐出來的話卻不知有幾分的可信度。
白翹翹並沒有和陸維琛說過太多有關於白如深的事情,可今夜裡所見的一切卻告訴陸維琛事情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這個認識好多年的朋友,他好像越來越不認識了。
白如深看著他,又溫和開口道:「說起來我也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看見過家妹了,今天你說話的時候我還真的有些奇怪,你和家妹之間,是相戀了嗎?」
白如深不知道陸維琛為什麼會和白翹翹有瓜葛。
可是今日陸維琛的話說的很明白。
他和白翹翹之間貌似關係匪淺。
現在白翹翹知道了白如深在燕寧的葯里做了手腳的事實,白如深自然不能讓白翹翹出京城,更不能讓白翹翹見到君令儀,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
陸維琛聽著白如深的話,清了清嗓子道:「別別別,我還是挺喜歡咱倆現在的關係的,你咔嚓一下給你弄個這麼大的女人下來,你又要變成我的大舅哥,我怕是受不了的,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一向是憐香惜玉的很,我今天在你家看到那副景象難免會有些誤會,說話的時候也重了些,白兄別往心裡去。」
白如深看著他吊了郎當的樣子,一時也分不出他說的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頓了頓,道:「家妹人呢?」
聽到這個問題,陸維琛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屁股瓣。
陸維琛道:「走了,話說回來,白兄還真得好好管管你的這個妹妹,她一點都沒有一個女人的樣子,做事情還特別地殘暴,就這樣以後怎麼能嫁的出去。
還有,她說話的時候能不能給人家留一丁點的餘地,不要每一次都把人損的太難看,我和你說,我真的懷疑她這種女人就是……「
「陸大人!」
陸維琛的話剛說了一半,卻是大堂的門被人踹開了。
陸維琛抬眸一看,白翹翹站在門口。
看她的姿勢,剛才那一腳應該是她踹的沒錯。
嗯,真嫁不出去了。
陸府的小廝在白翹翹的旁邊勸著,一遍遍說著陸維琛已經休息了,可是這樣的理由對於白翹翹來說完全無用。
她又不是沒看過,多看一次也不會長雞眼。
大堂的燈還亮著,白翹翹一路走過來,為了防止君令儀還在,她特意禮貌地叫了一聲陸大人。
隨著白翹翹的一聲吼,陸維琛下意識地把自己的雙腿放在了板凳上,眼眸中也帶了幾分恐懼。
他剛還在和白如深說白翹翹的壞話,怎麼這個瘟神來的這麼是時候。
白翹翹站在門口,沒有注意到陸維琛的狀態,她的目光都落在了白如深的身上。
白如深也在看著她。
白翹翹的臉色驟變,黑了幾個度。
她冷道:「你來陸府做什麼?」
白如深向著她的方向走,他道:「來接你。」
說著,白如深伸手想要抓住白翹翹的手。
白翹翹抬手甩開了白如深的手掌。
她道:「解藥的事情我希望你能給我解決,否則我一定會想到辦法報復你的。」
白如深的眉頭蹙起,道:「翹翹,你為什麼還是不聽話,哥哥和你說了多少遍,我和那件事沒有一點關係,你為什麼就不能嘗試著相信哥哥一次呢,之前哥哥想要把你接回來的時候你也是躲得遠遠的,哥哥是你的親人,哥哥不會害你的。」
白翹翹道:「你出去。」
「翹翹,這裡是陸府。」
白如深開口,白翹翹抿了抿嘴角,抬眸看著陸維琛,道:「陸大人,我求你,讓他出去好嗎?」
她的臉色很黑,又轉頭看著白如深道:「交出解藥。」
話音剛落,卻是白如深一把將白翹翹抱住。
白翹翹的身子掙扎了一下,惡狠狠地瞪著白如深,道:「你要做什麼?!」
白如深的眉頭皺緊,臉上卻沒有一點兇巴巴的表情,反而是滿滿的擔憂。
白如深道:「翹翹,和哥哥回去好不好,陸大人還在旁邊看著呢,這樣不好看。」
其實若是論單打獨鬥,白翹翹不一定會輸給白如深。
只是每次靠近白如深的時候,她的心臟都會開始不受自己的控制。
這是她第一次和白如深靠的如此之近。
這一刻,她的身體好像墜入了沒有盡頭的深淵。
那深淵的周圍儘是寒冰,將她的身體全都凍了起來。
從頭到腳的寒冷。
從頭到腳的恐懼。
想她白翹翹一輩子都沒有怕過什麼人。
可她對於白如深……
對,就是恐懼,就是這種感覺。
就在那一瞬間,她好像明白了自己一直以來不敢面對白如深的原因。
因為她怕他。
她的頭很疼,眼前好像出現了一個黑暗的場景。
在這份場景之中,唯有淋漓的鮮血如此明顯。
白翹翹的牙關咬緊,整個人動彈不得。
也正是這個空檔,讓白如深可以將她帶出去。
君令儀在裡面聽著動靜,身體也忍不住動彈了一下。
她想出去,可秦止的胳膊在告訴她這一切的嚴峻性。
她現在出去了,毀掉的就不止是白翹翹了。
她早就學過加減法,也學過做事不能衝動。
越是這種時候,她越是要用絕對的冷靜保證利益的最大化。
利益的最大化就是——什麼都不做。
白如深帶著白翹翹向著外面走。
白翹翹沒有反抗,第一次慫成一團縮在了白如深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