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又被撞上車禍現場
君令儀眨眨眼,又道:「王爺,萬一我耍起酒瘋,一時激動,把你上了怎麼辦?」
話音剛落,杜宇就已停在兩人的面前。
他本是從房樑上跳下來的,三缸酒也拿的很穩,此刻他的身子卻突然踉蹌了一些,險些把酒缸打碎。
好在最後杜宇還是穩穩地跪在地上,一言未發。
君令儀看著杜宇,眼睛又緊緊的閉上了。
心底有一句mmp不知道該不該罵出口。
為什麼每次她不正經的時候都能被杜宇撞見……
啊呸……
為什麼每一次她假裝不正經的時候都能……
啊呸……
算了。
君令儀大概是找不到一個詞來形容她被杜宇撞在的若干車禍現場了。
不過有一點還是可以確定的。
現在在杜宇心裡,君令儀單純可愛小萌妹的人設估計已經崩到西天如來那裡去了。
君令儀鼓了鼓嘴巴,盡量維持著自己的純良無害。
偏是秦止一點都配合。
秦止的喉間又發出一聲輕笑,好像並沒有看到旁邊的杜宇,開口道:「讓你上就是了。」
「什麼?!」
這一次,君令儀是徹底懵了。
她瞪著眼睛看著秦止,怎麼看怎麼覺得秦止的面癱表情裡帶了一抹詭計得逞的笑容。
她怎麼柑橘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
秦止的笑容很短,君令儀還在反應的時候,秦止的目光已經轉向了一邊的杜宇。
「三缸好酒。」
「是。」
杜宇也回過神來,聲音和往日一般漠然,只是稍稍帶了幾分急促,不知是不是因為剛才跑的太快有些累了。
「下去吧。」
秦止的聲音落下,杜宇已經沒了影子。
君令儀準備去看看這幾缸好酒,秦止的眉頭卻又皺了一下,道:「下去!」
冷冰冰的聲音響起,君令儀抬眸狐疑看著秦止,手上的動作也愣住了。
秦止的頭抬起,好像在看著屋頂。
此刻察覺到君令儀在看他,秦止的頭垂下,目光再一次落在君令儀的身上,他的目光很溫和,和剛才判若兩人,精神分裂的十分明顯。
如果這是現代,可能君令儀已經帶著秦止去看精神科醫生了。
不過這是古代,沒有精神科的醫生,秦止的性格又一直如此,再加上美酒在側,其他的自然都要讓路了。
酒缸被君令儀的大出了不少。
酒缸的蓋子打開,酒香就溢了出來。
君令儀嗅著酒味兒,決定收回自己剛才說的話,醉香苑的酒還是比她的酒好,至少味道上是香的。
看在秦止送了三缸酒的份上,君令儀決定原諒秦止之前打碎她一缸酒的事兒了。
小廚房裡沒有酒杯,秦止拿了兩個碗來倒酒。
君令儀搓了搓手掌,在秦止的面前還是有些拘束。
秦止舉起酒碗,道:「今日喝了,之前的痛苦和傷心就都不在了。」
君令儀點點頭,道:「我是沒有傷心事了,我就是純粹的一個酒鬼,多日不喝嘴巴里就像是少了什麼,倒是王爺這段時間太過辛勞,喝了今夜的酒,之前的事情就都別擔憂了,新年將至,辭舊迎新,等到來年一切都會好的。」
「好。」
酒碗相撞,喝起來卻依舊像是用小杯一樣輕啄了一口。
醉春苑的酒很香,君令儀拿了一點花生豆來。
她和秦止一邊吃一邊喝,竟不自覺變成了酒友。
她一直在秦止面前努力保持的各種形象,今日就率先破了兩個。
酒入腹,暖了身子,更麻了神經。
說話的時候也就隨意了些。
君令儀看著秦止,道:「王爺,你怎麼喝了酒也不愛說話啊?悶悶的讓人不舒服。」
「有嗎?」
秦止的眉頭皺了一下。
她喜歡不悶的人?
心裡想著,卻是君令儀,道:「王爺,我們來說點什麼吧,這樣干喝實在太無趣了。」
「好啊,你想說什麼?」
秦止看著君令儀。
哪怕是喝了酒,他的目光依舊可以保持絕對的清醒。
君令儀捏著下巴想了想,道:「要不然,我們來……問問題吧,我們做了半年的夫妻,卻好像對對方一點都不了解。」
秦止想了想,頷首道:「嗯,你先。」
君令儀抿著嘴角想了想,開口問道:「王爺的生母是誰?」
「一個女官,死了。「
他的語氣平淡,不像是在說自己的生母,倒像是在說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君令儀點點頭,道,「哦。」
「你是多大的時候被太后養著的?」
秦止張張嘴,還沒有來得及回答這個問題,卻是君令儀拍了一下腦袋,無奈道:「哎,喝過酒之後腦子就是不好使了,明明說好了只問一個問題的,結果卻忍不住多問了,罰酒罰酒。」
說罷,君令儀端起酒碗,又喝了一口,也不知到底是在罰酒,還是在獎勵自己。
她喝過酒,抬眸看著秦止,笑道:「王爺,該你問了。」
秦止躊躇了半晌,眉頭緊緊皺起,指尖在酒碗上摩挲,良久開口道:「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我?」
君令儀一怔,不禁傻笑道:「王爺不會是準備一把我休了就把我介紹給你其他的朋友吧,這樣會不會很尷尬。」
秦止的眉頭皺的越發緊,他端起酒碗,喉間動了兩下。
等到酒碗放在桌上的時候已經空了。
君令儀愣住,皺眉看著秦止,「王爺,你……」
「算我沒問。」
秦止的表情有些苦,君令儀撅起嘴,雖有些不快,卻沒有再說別的什麼。
她拿起酒碗,不知道是執拗勁兒又作祟還是因為貪杯,竟也一口把酒碗里的酒都喝了。
秦止的眉頭皺的更緊,抬手想要制止君令儀倒酒的動作。
卻是君令儀仰起頭,看著秦止道:「王爺,是你說的,今日的酒便今日喝了,把之前的事情都忘了,今天你是陪我喝酒的,不是來勸酒的。」
秦止的眉頭依舊皺著,可聽了君令儀的話,他的手卻撤去一點,順便把自己的酒碗也挪到君令儀的面前讓她倒酒。
他道:「我是第一次單獨和你喝酒。」
君令儀吐舌,「王爺,你說的我和酒鬼一樣,其實我也不經常喝酒的,如果不是遇到了傷心事,誰願意把自己弄得醉醺醺地來麻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