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沉迷秀恩愛不可自拔
比肩到,能不需要王妃的身份,就能站在他的身邊。
比肩到,能讓一紙協議化作虛無,能讓她用一種新的身份看著他。
她的嘴角抿起,眸中又藏了一抹算計。
秦止的嘴角也不自覺揚起,道:「你在我身邊,我的肩頭隨時供你踩,供你長得更高。」
君令儀的頭輕輕撞了一下秦止的胸膛,頭還垂著,嫌棄道:「不許撩妹。「
明明身後還是廝殺聲,偏是現在撩的人心痒痒。
侍衛和御林軍殺成一片。
文官躲得很遠,武官細品戰術和秦止手下的陣法。
唯有陸維琛獨自一人蹲在角落裡暗戳戳地觀察秦止和君令儀。
能在這種狀況下明目張胆地調情的人,他也是很服氣的。
陸維琛在心底暗暗吐槽。
大哥大姐,身後死人了,你們能不能稍微緊張一點,別談戀愛了?!
吐槽的聲音專心談戀愛的兩人自然是一個字都聽不見的。
陸維琛站起來跺了跺自己蹲麻的腳。
罷了,別人看戰爭劇,他就勉為其難看一出狗血愛情劇吧。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目光又向著君令儀和秦止的方向看去。
這一看,剛好看見了君令儀公主般地轉身加上萌妹的撞頭殺。
陸維琛的牙齒相撞,恨不得咬破一個血包吐出一大口血來。
這不是狗血愛情劇,這是天上下尖刀割他這隻狗的血!
他抬起手,又摸了摸自己懷裡的小鈴鐺。
再這樣下去,心早晚有一天得被沉迷秀恩愛不可自拔的兩人掏走了。
下刀子的狗血愛情劇發展的如火如荼之時,真刀子的熱血戰爭片也好不落後。
大殿的地上布滿了血跡和屍首,有些膽子小的甚至已經躲到了桌子下面去。
御林軍盡了他們對太后的最後一份力,可惜秦止的侍衛皆不是吃素的。
他們在戰場上和敵人真刀真劍地打過,戰鬥能力可見一斑。
此刻的人數又佔據絕對性的優勢,自然不能給御林軍一絲一毫的機會。
侍衛死傷甚少,御林軍損失慘重。
秦止為人,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太后看著眼前的景象,面如死灰,她回頭看了一眼,竟看不見燕寧的影子。
華貴的鳳椅上,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個人。
玉錦囊,她信了很久的玉錦囊,到最後更像是一個笑話。
以癮治國,以癮斷絕皇上和老五之間的聯繫,回頭看看,每一個讓她沾沾自喜地瞬間,原來都不過是一個坑。
她曾經擁有全天下,現在她只有鳳椅。
她依舊握著權勢的象徵,手裡卻什麼都沒有。
最後的一步棋,錯了。
御林軍,完了。
心底的感覺難以言喻。
她的臉色鐵青,看了眼前的殺戮許久。
過了太久她才回過神,她想要離開,秦止和君令儀卻已經擋在她的面前。
御林軍敗了,死的死,傷的傷,投降的投降,俘虜的俘虜。
侍衛放下了劍,卻將他團團圍住。
太后看著眼前的景象,眉宇間竟有些淡然。
她重新坐回去,身子慵懶地倚在鳳椅上,好像她還是那個風光一時的太后。
她看著秦止,問道:「老五,你今日準備的如此充分,是要逼宮嗎?」
「母后,兒臣只想救她。」
他看著太后,說話的時候依舊沒有語調起伏。
太后的目光看向君令儀,她冷笑一聲,道:「為了這個女人?呵,很好。」
她的眸子眯起,她敗了,徹底地敗了。
秦止的人佔據了主導的位置,其他人也回過神,站回了自己原來的位子。
如今的太后已經沒什麼好怕的了。
因為,她已經輸無可輸。
皇上下旨,將太后幽禁在永壽宮內,命秦止查辦以癮治國一案,不得有誤。
剛才還畏畏縮縮的文官聽了這話,卻又有些坐不住了。
陳丞相站了出來,道:「皇上,如果要斷除太后的隱患,臣以為,要將這些被癮葯控制的人全部關押,必要時全部斬首,以絕後患。」
說這話的時候,陳丞相的目光若有若無地瞟向君令儀。
君令儀的表情未變,沒有絲毫懼怕。
秦止的身子微移動了位置,阻隔了陳丞相的目光。
蘇尚書也拱手道:「皇上,丞相之言甚是有理。」
幾個平日和丞相走得近的大臣皆是向前,最後一個走上來的人,是老君頭。
群臣複議,太后雖剛被壓下去,可丞相黨羽依舊不可小覷。
剩下的大臣站在一起,多半是打了馬虎眼。
皇上看著站在眼前的大臣們,久久沒有說話。
卻是一聲輕笑在大殿上響起。
笑聲清脆,可在這種時候聽起來就變得有些刺耳。
大臣們的目光向著發出笑聲的君令儀看去。
君令儀的身子還是無力的樣子,此刻索性窩在秦止的懷裡,姿勢對於這些老臣來說是絕對地不雅。
陳丞相看了她一眼,也不顧秦止的侍衛剛剛撤去,又上前一步道:「平西王妃,老臣剛才所說,並非針對王妃,不過王妃現在站著這兒,是不是應該以身作則,印證您剛才說的話。」
君令儀的嘴角依舊掛著一抹笑意。
她轉過頭看著陳丞相,眸中不慌不忙,絲毫沒有第一次站在大殿上的膽怯,反而是眸中的那一抹狡黠引起了陳丞相的注意。
陳丞相曾聽過不少有關於君令儀的傳言。
百聞不如一見,此女子絕非善類。
他希望錦凝能夠嫁入王府,若是不先將君令儀除掉,他絕對不能放心地把錦凝送過去。
哪怕是錦凝為妻,這個女子為妾,也不可以。
陳丞相道:「王妃笑什麼?」
君令儀道:「本妃只是禮貌而已。」
「小小女子,當真狂妄!」
陳丞相瞠目而對,儼然大怒。
君令儀並未懼怕,反而將自己的下巴揚得更高。
她笑道:「丞相大人說本妃狂妄,你帶領這麼多大臣向皇上進諫,企圖左右皇權思想,難道你就不狂妄嗎?」
「你!」
陳丞相甩袖而怒,道:「老臣只是在告訴聖上該走的路,小小女子,怎敢參與朝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