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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人生何處最狗血

  銬子,拷住了。


  秦止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唯有君令儀一臉茫然,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君令儀的眸子動了動,目光迷離地看向自己和秦止的手腕。


  她眨了眨眼睛,愣了半晌之後,驟然跳坐起來。


  她的手腕抬起,本準備看個清楚,怎知這一下卻把秦止的身子也拽了過來。


  君令儀剛剛坐起來,就被秦止的身子壓了下去。


  姿勢……不太雅觀。


  君令儀又眨了眨眼睛,盡量平復一下自己剛才激動的心情,道:「王爺,你也被鎖住了?」


  秦止的表情未變,道:「嗯。」


  「……」


  君令儀艱難地保持著臉上的微笑,道:「那王爺可以稍微把身子移開一點點嗎?」


  秦止看著她,君令儀的皮笑的更甚,卻更丑。


  秦止翻身,躺在君令儀的身側。


  君令儀趕忙將自己的手抬起來。


  她看著自己的手腕,又看了看離自己手腕不太遠的秦止的手腕,只覺欲哭無淚。


  她不過是帶了一個試用的手銬來自我防衛,怎麼還被秦止翻出來了。


  再加上此刻他倆這個動作,怎麼看怎麼像是某種特殊的惡趣味。


  秦止看著君令儀,面上依舊沒有一絲表情波瀾,道:「我錯了。」


  君令儀看著他,終於知道自己每次快速認錯的時候對方的內心到底有多少句mmp了。


  如果秦止不是王爺,君令儀現在可能已經一巴掌呼過去了。


  為了維持自己的淑女形象,她的嘴角動了動,道:「沒事,找鑰匙。」


  說著,君令儀示意秦止把枕邊的盒子遞給她。


  盒子拿在手中,君令儀來來回回翻了好幾遍。


  越翻卻越是恐慌。


  她不會……忘帶鑰匙了吧?!


  人生何處最狗血?


  秦止在的時候。


  秦止看著君令儀快要黑成包公的臉,道:「並無影響。」


  他抬起自己的手腕,認真地動了兩遍,道:「不冷,不疼。」


  君令儀扯了扯嘴角看著秦止。


  秦止這麼專業地試她的手銬,若不是她也被手銬銬死了,她肯定給自己頒一個改造獎,給秦止發一個敬業獎,加獎金的那一種。


  君令儀又在箱子里翻了翻,終於在箱底找到了一個很細的針。


  她把針掰彎,準備往鎖孔裡面懟。


  秦止看著,問道:「你之前這麼開過?」


  君令儀搖搖頭,道:「只開過鎖門的大鎖頭,不過原理應該差不多,可以一試。」


  說罷,君令儀捏好彎針,躍躍欲試。


  可第一次嘗試終歸有些緊張,她捏著針的手微微有些顫抖,良久沒有走出第一步。


  躊躇之間,秦止的手掌覆上她的,道:「給我,堵了鎖孔很麻煩。」


  君令儀沒答,卻任由秦止從她的手中把彎針拿過去。


  秦止把彎針插進鎖孔里。


  君令儀緊張地看著他,問道:「王爺曾經開過和這個相似的鎖。」


  「沒有。」


  「那……」


  「嘎嘣。」


  君令儀的心裡咯噔一聲。


  秦止:「鎖孔堵了。」


  君令儀:「……」


  空氣,凝固了。


  秦止將斷了的彎針扔進箱子里,道:「小心扎手。」


  君令儀無語地看了他一眼,是不是還得給他頒發一個關懷媳婦的獎項?


  手上的手銬打不開了,秦止道:「待下山,我認識個厲害的鎖匠。」


  「那在山上……」


  「先湊合一會兒。」


  君令儀嘆了口氣,雖然無語,可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當她認命的時候,倒和秦止有一種感覺。


  手銬的外面纏了一層布,一點也不涼,一點也不硌手。


  手感柔軟地像是個舒服的布制手環。


  當然,她還要無視這個手環旁邊特別大的裝飾品——秦止。


  君令儀從箱子里又翻了翻,翻出一個匕首,用牙齒咬開,用刀鞘在手銬上使勁地劃了兩下。


  雖然手銬中間的鏈子上留下了划痕,但想要把手銬斷開還遙遙無期。


  君令儀恨,恨自己當年做這個手銬的時候還和白翹翹嘚瑟,說自己用的是好鐵,怎麼砍都砍不斷。


  如今,這手銬用事實證明了君令儀的實力。


  但君令儀卻無比希望它是個失敗的仿製品。


  心裡雖然失望,但手下的動作卻沒停,君令儀依舊拿著匕首在上面割著。


  她又割了兩下,秦止的手掌又覆上來制止了她的動作。


  君令儀抬頭看著他。


  卻見秦止一臉認真,他將匕首從她的手中拿過來扔進箱內,甚至把小箱子都收起來,道:「危險。」


  君令儀的嘴角又扯了兩下。


  她怎麼覺得……秦止是故意的?

  她低下頭,又看了看手銬。


  手銬上的划痕很輕,君令儀無奈地嘆了口氣。


  不管秦止是不是故意的,若是這麼劃下去,估計下山了手銬還是連在一起的。


  左右都不是個辦法。


  君令儀看著手銬,陷入沉思。


  她想了半天,眸子抬起,見秦止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秦止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上似是帶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君令儀閉上眼定了定神,再抬眸看過去的時候,秦止的表情依舊恢復了正常,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覺。


  秦止的眉心擰緊,舉起手道:「看來只能這樣了。」


  語氣很沉重,表情也很沉重。


  君令儀嘆了口氣,道:「是呀。」


  他們現在只能快些下山,去找鎖匠把手銬打開。


  君令儀的手銬鎖和齊國如今的鎖還有些不一樣,也不知秦止說的那個人能不能解開。


  門前響起一陣輕聲地敲門聲。


  君令儀怔住,忙拿起旁邊的一件衣裳,擋住她和秦止的手。


  她開口問道:「誰?」


  門外傳來吳嬤嬤的聲音,「王妃,是老奴。」


  君令儀的嘴角翹了一下,又看了一眼秦止,道:「進來。」


  吳嬤嬤推開門進來,便看見床榻的紗幔后若隱若現地似是有兩個人。


  吳嬤嬤垂下頭,道:「昨夜老奴睡得貪,今早才聽說王爺來了,是老奴失禮了。」


  君令儀笑道:「是落燕寺的香安神,本妃昨夜聞著,也睡得香了些,就連嬤嬤送來的紅棗銀耳羹都沒有喝完就睡著了,一覺醒來才看見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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