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眷戀的吻
月光灑下,照亮了地上的雪。
劍速極快,向著許諾的方向,鬼魅手中的劍亦出鞘,擋在許諾面前。
兩劍相撞,發出刺耳的響聲。
鬼魅咬緊牙關,用盡全身的力氣,終是將那人的劍頂了回去。
她的虎口疼的要命,肩膀處也被劍劃破,溫熱的血滴在雪地上,在月光的映襯下,就像是一個個看不見底的窟窿。
鬼魅抬起頭,看著在月光下的那個男人。
男人面無表情,手中握著一把劍。
劍光很冷,是殺人的劍。
作為一個劍客,她認識那柄劍,是蝕血劍。
她知道那個執劍的男人,是平西王秦止。
秦止的表情很冷,不帶一絲溫度。
許諾笑笑,道:「平西王,來的真快。」
秦止未言,許諾的眸子眯了眯,又恢復了往日的淡然,他道:「你以為,就算你把我抓回去,那些人會處置我嗎?」
秦止看著他,良久冷道:「直接殺了。」
話音落,蝕血劍攥緊,向著許諾襲來。
鬼魅匆匆應敵,她的劍術不差,可在秦止面前,卻小兒科得很。
許諾坐在樹邊,手掌還按在腿上的傷口上。
他的嘴角勾起。
瘋子,一對瘋子。
要是能夠看到這對瘋子徹底失控的場面,那該有多好看。
許諾期待著,眼底閃爍著光芒。
可惜,她今日便要死在這裡,什麼也看不見了,真可惜。
鬼魅全然不是秦止的對手,不過兩招就已敗下陣。
秦止的劍揮起,向著她的胳膊砍去,卻是一人從背後襲來。
秦止的身形轉過,躲過了背後的劍,也沒有砍在鬼魅的手臂上。
執劍的人擋在了鬼魅的面前,是「鬼孤煞」姜旭堯。
姜旭堯嫌棄道:「打女人,真沒品。」
秦止蹙眉,「偷襲,沒品。」
「你!」
無言。
「行,你高冷你有理!」
姜旭堯將劍放在肩膀上,道:「你想動她,先過我這一關。」
「好。」
劍攥緊,傾身而上。
雪地之上,兩劍相撞,叮噹脆響,甚至還擦出了火花。
秦止和姜旭堯的箭術不相上下,一時難分高下。
鬼魅的眉目之中滿是擔憂,握緊劍,想上前幫忙。
許諾不知何時已踉蹌地站起身,此刻他拽住鬼魅,制止了她的動作。
鬼魅詫異轉頭看著許諾,倒是許諾眉宇含笑,看向秦止道:「平西王,你的王妃被我留在落燕寺了,她服用癮葯上癮的樣子,真迷人。」
話音落,秦止的表情微怔,姜旭堯找到機會,一件刺穿了秦止的肩膀。
許諾從懷中拿出一物砸在地上,一聲巨響之後,空氣中浮起一層濃霧,什麼都看不真切。
霧散之後,姜旭堯和秦止還保持著刺穿肩膀的動作,鬼魅和許諾卻已經不知所蹤。
姜旭堯的眸子眨了眨,將劍從秦止的肩膀拔出來。
秦止捂好傷口,踉蹌向後退了兩步。
姜旭堯愣了半晌,道:「他說的王妃,是小師妹?」
秦止沒答,顧不得身上的傷口,轉身快步離去。
殷紅的血滴在他走過的地上,姜旭堯皺了皺眉頭,,撲通一聲坐在雪地里,罵道:「媽的,好像又辦錯事了。」
落燕寺。
一場混戰已經結束地差不多了。
君令儀讓沐風閣的人快速處理好屍體,讓一切都變得像是土匪打劫一般。
她的手中捏了一本賬本,是她從許諾的身上溜下來的,雖然沒抓住人,有了這個,秦止也可以交差了。
燭光還在,君令儀翻開一頁,還未來得及看,卻是西廂房的門又被人推開了。
君令儀抬起頭,看著屋外的人,微有些驚訝。
她揉了揉眼睛,反覆看了好幾遍,才狐疑開口道:「王爺?」
他怎麼來了?
秦止站在門口不動,君令儀起身上前,期間又忍不住掐了自己的胳膊兩下,總覺得這一切是剛才折騰過度后睡下做的一場夢。
身上的痛感很清晰,君令儀心中的狐疑更甚。
她開口道:「王爺怎麼這個時候來落燕寺,是聽說了有關毒梟的消息還是……」
話音未落,秦止伸手,一把將她擁入懷中。
他抱得很緊,君令儀能夠聞到他身上濃濃的血腥味。
眉頭不禁皺起來,「王爺,你受傷了?」
「你沒事吧?」
秦止開口,聲音不冷,竟顯得有些小心翼翼。
君令儀的嘴角扯了扯,道:「我沒事,我能有什麼事,就是落燕寺的外面亂了些,我睡得好好的便被吵醒了,我……」
她的話依然沒有說完,秦止和她之間拉開一點距離。
他的眸子定定看著君令儀。
門前的光很暗,君令儀看不真切,可她卻依舊停止了剛才的話,只笑笑道:「王爺,你怎麼了?」
此刻的秦止,有些奇怪。
秦止道額手臂還環在她的腰上,君令儀還沒反應過來,便被秦止帶著身子稍稍轉了一圈。
她的後背抵在門框上,秦止看著她,道:「別讓我失去你,別……」
下一秒,秦止的唇便傾了上來。
毫無預兆,毫無理由。
他的唇,便這樣吻了下來。
唇瓣相撞,溫熱的感覺讓人流連。
君令儀的眸子抬起,看著秦止的臉,一時竟愣了神。
這個吻好溫柔,循序漸進,輕觸君令儀的唇瓣。
這個吻好眷戀,秦止將她抱得那麼緊,好像害怕一鬆手就會失去她。
君令儀抬手,想要推開秦止問個清楚。
她的手掌碰到秦止的肩膀上,摸到了什麼濕濕涼涼的東西。
秦止的眉頭皺緊,身子向後退些,口中發出一聲呻吟。
君令儀驚住,顧不得自己剛才剛被親過,匆忙開口,「你怎麼了?」
秦止搖搖頭,牙關卻咬的緊,君令儀趕忙將他扶到桌邊坐下。
她這才看清秦止身上的傷,驚道:「這是……」
「沒關係。」
君令儀的眉心皺的緊,不讓秦止再站起來,她從床榻邊拿過紗布和葯。
在來落燕寺之前,君令儀便已經做好了受傷的準備,也早早備好了包紮傷口的東西,只是她沒想到,這些東西卻給秦止用了。
她小心翼翼地將秦止的衣裳退去一半。
肩膀上的傷口觸目驚心,一劍穿透,不帶遲疑。
君令儀看著這傷,愣道:「這是……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