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你被她壓了
嗯……
君令儀站在原地。
他們長得帥又會撩的人,都是這麼感謝的嗎?
看著君令儀愣神的模樣,秦止的喉間又發出一聲輕笑,手指輕點在他唇瓣印上的地方。
君令儀向後退了一步,擺擺手尷尬道:「不用謝,王爺快去皇宮吧,要不皇上該等急了。」
「好。」
說罷,秦止總算離去。
君令儀的手指輕觸在額間。
溫熱的感覺好像還在,昨天晚上……真的什麼都沒發生嗎?
回去的路上,她依舊有些心神不寧。
心裡正恍惚著,忽是一隻白鴿落在她的肩頭。
君令儀一怔,剛想抓住白鴿,卻是白鴿從她的肩頭飛起,撲閃著翅膀跑了。
君令儀看著白鴿飛走的方向,眉心輕蹙,環顧四周,並沒有人向著她的方向看過來。
披風緊了緊,她的腳步也轉了方向。
她還穿著從子規閣拿的女裝,頭上纏了一圈紗布,出現在沐風樓的門前。
沐風樓的生意較之幾天前好了不少。
君令儀看著,微微頷首,看來秦止的想法很有道理。
劉伯上前,道:「公子。」
君令儀問道:「最近賬目如何?」
「頗有回升,和之前還有一定差距。」
「好,繼續保持,不要和原來比,要做出現在的成績。」
「是。」
劉伯做賬君令儀很放心,她隨意翻了翻,又問道:「燕公子呢?」
「在樓上。」
君令儀應聲,上樓去找燕寧。
那隻鴿子是燕寧放過去的,應該是有話和她說卻不方便用信箋。
剛好,她也有些事要問燕寧。
君令儀推開門,就看見姜旭堯在磨劍。
劍光閃爍,有點滲人。
她的嘴角扯了扯,打招呼道:「大師兄,好久不見。」
「嗯。」
姜旭堯專心磨劍,沒多少時間理她。
君令儀的眼眸稍轉,目光落在旁邊的燕寧身上。
燕寧正拿著筆在宣紙上寫著些什麼,表情也是少有的專註。
君令儀貓著步子上前,走到燕寧身上大喝一聲。
燕寧驚住,手中的毛筆驟然丟下,身子也連連向後退了幾步。
他抬起頭,看著笑的甚是開心的君令儀,又狠狠地磨了磨牙。
君令儀嚇人成功,甚是高興,腦袋探了探,想看看燕寧在偷偷寫什麼東西。
卻是燕寧回到位子上,把宣紙全部收起來,嫌棄道:「你來幹嘛?!」
君令儀看他吃了槍葯的模樣,挑眉道:「不是你叫我來的?偷摸給哪個帥小伙寫情書呢?」
說著,君令儀又探頭瞧了瞧。
燕寧伸手把君令儀的頭懟了回去,道:「滾蛋,這些東西是給你看的,一會兒再說,先說正經事。」
「偷摸給我寫情書?」
「說!正!經!事!」
「哦。」
君令儀應聲,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燕寧清了清嗓子,剛準備開口,卻是姜旭堯插話道:「十六居然有正經事。」
燕寧:「……」
一口茶水馬上就要抿進唇的時候,君令儀噴了。
她側過頭,看著姜旭堯磨劍的樣子。
燕寧長吁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不受到姜旭堯的影響,開口道:「你讓我查的君柔慧的事情,我查到了。」
「嗯?」
君令儀放下茶杯,表情亦帶了幾分認真。
這確實是樁正經事。
燕寧開口道:「她是真的死了,墓穴沒有任何重新開啟的痕迹,因為當時是燒死的,所以君府的人反覆確認,不會出錯。」
君令儀點點頭,她也看過君柔慧的屍體,很自然,沒有偽造的痕迹。
那張臉也不是人皮面具,是真的被燒毀了。
燕寧又道:「可是,她死的不正常。」
「怎麼說?」
「她死的那天晚上,離開了君府,去了丞相府。」
「去了丞相府?」
君令儀托腮思索,眼前不自覺浮現出陳仲英的模樣。
那天她去參加君柔慧的葬禮時,也撞見了陳仲英。
她想了想,又問道:「可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嗯,關鍵性的問題就是,根本查不出她是什麼回來的,只知道後半夜的時候,暖春閣突然起火,君柔慧上吊身亡,我懷疑,她是被人殺了。」
如此看來,他殺的可能性甚大,君令儀在查看屍體時看到的手指印也得到了解釋。
可關於那個想要搞垮沐風樓的神秘人,線索又斷了。
或許那個人只是為了掩蓋自己的容顏,才故意扮作那副模樣,和燒死的君柔慧沒有半點關係。
唯一的線索再度斷掉,君令儀捏了捏眉心,到底是什麼人?
燕寧狐疑開口,「都過了這麼久,你怎麼又想起查君柔慧了?」
「沒事,只是不知道丞相府的人為什麼要殺她?亦或是其他什麼人……」
燕寧聳肩,「君柔慧平日得罪了不少人,許是那個丞相府的刁蠻小姐看她不順眼吧。」
君令儀搖搖頭。
陳錦凝有勇無謀,應該不會做這樣的事。
陳仲英不容小覷,初時君令儀以為他是君柔慧的一枚棋子,可在雲悅城中她越發覺得此人不簡單。
其中曲曲折折,耐人尋味,好像和她有關,卻又好像和她無關。
如今雲悅城戰事膠著,陳仲英和陳錦凝一直在雲悅城未回來,這件事倒也不用急,可以靜觀其變,見招拆招。
君令儀把燕寧的線索順了順,又抬眸道:「我還有件事問你?」
「什麼事?」
「昨天……」
君令儀還沒說完,燕寧就炸毛了。
「君令儀,你好意思和小爺提昨天!」
他的分貝太大,君令儀掏了掏耳朵,皺眉道:「到底怎麼了?」
「你把他上了?」
姜旭堯看了看君令儀,一臉的求知慾。
君令儀磕了兩個瓜子殼,道:「那不能,那他今天起不了這麼早。」
「哦。」
姜旭堯點了點頭,似是覺得特別有道理。
他的目光又轉向另外一邊暫時短路的燕寧,問道:「你被她壓了?」
「……」
燕寧磨了磨牙,怒道:「姜!旭!堯!」
姜旭堯的臉頃刻沉下來,手驟然握上劍柄,道:「不許叫我的真名。」
劍光冷冽,縱然燕寧再生氣,也得咽咽唾沫下意識向後縮一縮,面子上依舊保持著自己的霸氣,不情願道:「鬼孤煞。」
「誒,十六真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