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一孕傻三年
秦止感受著懷裡軟軟的人,眉心皺緊,剛才差一點就沒有控制住。
對於她,當真是無可奈何。
……
翌日清晨。
君令儀醒來,神清氣爽。
桃兒早早在床邊候著,此刻見君令儀醒了,趕忙為她梳洗打扮。
桃兒的面上帶了幾分桃紅,看起來心情甚好。
梳妝完畢,桃兒問道:「王妃可用早點。」
君令儀頷首,桃兒讓丫鬟將早點一一端上來。
七七八八的,竟十分豐盛的擺了一桌。
君令儀看著滿桌早點,頗為狐疑,道:「桃兒,這……」
桃兒的臉紅的更厲害,她垂下頭,羞澀開口道:「王爺今日走的時候特意吩咐了奴婢,是葯三分毒,王妃的身子要緊,先用食補就好。」
「……」
君令儀的嘴角扯了扯,道:「你確定王爺說了後半句話?」
桃兒羞答答地點著頭,道:「嗯,王爺特意囑咐奴婢要給您送點好的補補身子,還說不夠就去找總管要,王爺對王妃恩愛備至,若不是小世子說漏了嘴,王妃可是要連奴婢都瞞著。」
君令儀的額間多了兩條黑線。
她的眼眸抬起,道:「桃兒,你可能有些誤會……」
桃兒為君令儀夾菜,道:「奴婢知道這是個秘密,奴婢的嘴嚴,不會說出去的,王妃快點吃吧,一會兒涼了奴婢就要再給王妃換一撥菜了。」
「……」
君令儀看著桃兒羞澀而又開心的表情,內心的羊駝駝已經快要奔騰到天上了。
桃兒的高能理解能力她已經見識過了,此刻多說無益。
為了防止王府糧食的浪費,君令儀默默拿起筷子,低下頭吃起來。
桃兒托腮在對面看著她,面上洋溢著滿滿的幸福。
君令儀將自己的頭垂的更低一些,爭取創造出一副她瞎她什麼也看不見的假象。
吃過早點,君令儀咳嗽了一聲,將桃兒從無限美好的回憶中叫醒,道:「昨日本妃讓你約了兩位掌柜,可辦好了?」
桃兒頷首,認真道:「都辦好了,可依照王妃今日的情況,是不是不太適合……」
君令儀捏了捏眉心,道:「為本妃更衣著裝。」
「是。」
桃兒垂下腦袋,不敢再提出異議。
一般有孕之人脾氣都會暴躁一些,王妃辛苦,桃兒必定百依百順,不讓王妃受半點委屈。
君令儀換好衣裳,抬腳向門外走去。
桃兒在一邊小心伺候著,還不忘開口道:「王妃小心,前面有個門檻。」
君令儀扯了扯嘴角,抬起眼看著桃兒。
她不瞎!
桃兒看著君令儀的眼神,說話的語氣變得小心翼翼,道:「王妃,這是個門檻,要抬起腳跨過去。」
「……」
君令儀的嘴角抽搐的更加厲害,她也不傻!
可桃兒看著,趕忙走到君令儀身側,給君令儀做了個示範,道:「王妃,是這樣跨過去的。」
都說一孕傻三年,桃兒眼眸堅定,她一定會照顧好王妃!
君令儀捏了捏眉心,無助道:「本妃知道,去準備馬車!」
「好,王妃一人待著要不要……」
「快去!」
「奴婢遵命!」
桃兒退下,君令儀的頭卻還疼著,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打了個飽嗝。
桃兒這還是第一站。
……
清風酒樓和景風酒樓的兩位掌柜約了君令儀在清風酒樓見面。
馬車停在清風酒樓門前。
君令儀還沒下馬車,馬車就被一伙人圍住了。
為首的正是虎幫主。
馬夫看著這一群人,開口問道:「你們是何人?」
虎幫主剔剔牙,他身側的小嘍啰上前一步,道:「我們是何人?聽好了,我們是罩著這家酒樓的人,你們不要仗著自己和官府有點關係就能白收了這家酒樓,官商同為者,查處更加嚴密,這種官欺負民的事,我們完全不介意鬧大。」
馬夫蹙眉,手掌向後伸了些。
小嘍啰又嫌棄道:「咋的,老頭,想打架啊!你們要仗著為官的身份欺負我們這些平民老闆姓?!」
他說的猖狂,沒有半點老百姓的模樣。
清風酒樓門前來往的人甚多,也有些人好奇地向這邊看過來。
在這裡動手,著實不好。
就算有杜宇封鎖消息,也十分困難。
清風酒樓和景風酒樓兩位掌柜就在樓上瞧著,兩人喝酒吃肉,好不自在。
景風酒樓的謝掌柜眯眯眼笑著,道:「吳兄,真有你的,還能把黑虎幫的人請過來。」
吳掌柜擺擺手,道:「小意思,其實只要一直拖著就沒事了,可這什麼王妃實在是難纏得很,我也是煩了,才動用了江湖上的關係。」
謝掌柜倒了一杯清酒,道:「昨天君大人還來找我,說讓我萬萬不要從了這小丫頭,地契他有機會就能要回來,以後的分紅他只拿兩成。」
「呵,這個老狐狸,他自己有毛病把地契給出去,到最後還要我們來撐著,還想要分紅,真是貪得無厭。」
「誒,他好歹也有個虛職,估計過兩日就來找你了,你也一起應和著,咱們拿著十分的分紅,豈不是更爽。」
「是呀,這錢本就該是咱們兩個的。」
吳掌柜和謝掌柜酒杯相撞,生意人算計的笑容撞在一起,竟是格外相配。
謝掌柜道:「對了,那地契還在小丫頭那裡,你準備怎麼辦?」
吳掌柜的動作不急不緩,「放心,這種無賴的事情,交給黑虎幫,我們就做最和善的商賈。」
「哈哈,吳兄果真厲害,來,喝酒!」
樓上的兩個奸商討論得不亦樂乎,樓下的場面依舊難看。
黑虎幫將君令儀的馬車堵著,氣勢甚是囂張。
馬夫的手掌向後,準備拔劍,卻是一個聲音從馬車內傳出,道:「胡伯。」
這聲音很好聽,可黑虎幫的人聽著,皆是身子僵住,連帶著昨日被針扎的地方疼的難受。
虎幫主的眉心擰緊,目光中的不屑不在,而是定定看著眼前的馬車。
這聲音……
他搖搖頭,心底暗自嘲諷自己的多疑。
一個是江湖酒樓的丫鬟,一個是不受寵的王妃。
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估計只是聲音的相似吧。
再說了,就算那丫頭來了,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