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帥是我家王爺的專屬
秦止看著她的眼神,手掌在她的額頭上試了一下溫度,方道:「嗯。」
君令儀轉過頭,「二哥,不見不散。」
君止遙看著君令儀對秦止的態度,眉頭擰的更緊了些,起身向秦止道:「微臣告退。」
秦止未言,子規閣中只能聽見君止遙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待到關門聲落下,君令儀馬上一臉崇拜地看著秦止,道:「王爺,我剛才都聽二哥說了,你在君府門前太帥了!」
秦止一怔,眸子微微垂下,原來君止遙來是為了說這些事,看來是他多心了。
君令儀仍處在興奮狀態,又道:「還有杜宇,也帥呆了,他打老君頭的事兒你聽說了沒?」
君令儀正說的激動,卻是秦止坐在她面前,蹙眉道:「帥只用於本王。」
君令儀一愣,見著秦止看著她的眼神如此認真,連忙點點頭,像哄慕煙一般地開口道:「好好好,這個詞是王爺專用的,那杜宇就是酷好了。」
聞言,秦止舒展眉心,君令儀扯了一下嘴角,沒想到小泰迪還是個病嬌。
君令儀繼續說著,末道:「杜宇這麼酷,王爺一定得給他漲工錢。」
心情大好的秦止:「漲。」
……
翌日,君令儀起了個大早。
她隨意挑了一件煙霞色的長裙,又梳了個俏皮些的髮髻,簡單配了一朵簪花,襯出眉宇間的靈動。
收拾妥當,君令儀也準備出門了,恰逢秦止進來,瞧見她的模樣一怔,站在原地沒動。
君令儀嘴角含笑,道:「王爺,我去醉春苑送送二哥。」
秦止的手掌向著她伸過來,她站直了身子,秦止的手指停在她的發間,將簪花扶正,道:「晚膳前回來。」
「嗯,一定回來。」
君令儀離開片刻,陸維琛便來了。
秦止坐在書房之中,執筆蘸墨,未抬頭,問道:「如何?」
陸維琛搖搖頭,道:「那幾個郎中聚在一起,都說花骨朵並無異樣,只是因風寒初愈,身子弱些。」
秦止未言,只神色稍稍凝重了些。
陸維琛嘆息道:「許是我們最初就想錯了?花骨朵的病不嚴重,就是白如深對她……」
後面的話沒說下去,陸維琛抬起頭,看著秦止執筆書寫,咳嗽兩聲繼續道:「其實你也無需擔心白如深,你把花骨朵娶進王府,我看白如深也準備放棄了,這不,今天他還去相親了,我估摸著他應該也不會再和你搶花骨朵了。」
聞言,墨筆在宣紙上拖開一撇,秦止攥緊毛筆,道:「搶不走。」
「對對對,他就算搶,也搶不走!」陸維琛語氣異常堅決,他永遠都忘不了,當他火急火燎一個人干著急的時候,某人是如何一個字躺贏的……
陸維琛摸了摸下巴,眼眸中帶了幾分探究,道:「說起來我還挺奇怪的,沒想到白如深也會走上相親這條路,誒,對了,我聽說那媒人還是你的小舅哥呢,前天我聽聞此事,為了幫幫你,可是特意從我忙碌的行程之中抽時間給他們定了醉春苑最好的一間,也不知那姑娘是個什麼樣子的,要不一會兒咱倆去看看?」
陸維琛說話,抬起頭時卻是一怔,桌邊筆墨紙硯都在,只是……老五人呢?!
……
醉春苑。
君令儀理了理衣裳,向樓上而去。
醉春苑是京城最大的酒苑,以酒香聞名,生意自然不差。
君令儀四處瞧著,裝潢上醉春苑確有古色古香雍而不俗之感,這一點沐風樓也該學習一下。
而且,此處雖為酒苑,但屋內卻全無難聞的酒氣,唯有淡淡的酒香味。
再加上染香甚是雅緻,君令儀嗅著,總覺得和秦止身上的味道有幾分相似,聞起來很是舒心。
君止遙訂的是上房,君令儀七拐八拐,總算找到房間推門而入。
君止遙起身相迎,笑道:「儀兒,你怎麼才來?」
其實此時距午膳還有約半個時辰,可如今君令儀的注意力卻不在君止遙的話上,只看著屋內多出來的一個人,詫異道:「白神醫?」
白如深與她稍稍頷首問好,君止遙瞧著,狐疑道:「儀兒,你們認識?」
君令儀點了點頭,剛想說話,卻是白如深先開口道:「之前曾為令妹看過幾次病。」
聞言,君令儀也沒再多說什麼。
倒是君止遙很是高興,道:「既是舊識,就方便多了。」
君令儀的目光轉到君止遙身上,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彆扭?
君止遙無視了她的目光,繼續道:「我即將去往雲城,卻剛剛得知白兄也在京城,就把他一起叫過來了,沒想到你們認識,也算省了尷尬。」
君令儀移回目光,君止遙的這個解釋也算說的過去。
君止遙剛說完,醉春苑的小廝也開始上菜了。
酒菜上好,君令儀拿起筷子吃菜,君止遙倒了一杯酒。
酒緩緩落入酒杯,一股淡淡的酒香也飄進了君令儀的鼻子。
君令儀咽了咽唾沫,眼眸忍不住盯住了君止遙手中的酒杯。
醉春苑的酒果真名不虛傳,光是聞著味兒就足夠勾魂,君令儀戒酒數月,又連吃了十天的寡淡食物,饞蟲早已被勾出來了。
白如深也看見了她的眼神,道:「你風寒初愈……」
話音剛起,君令儀就已經把自己的小眼神收了回來,罷了,說好的忌酒了,也就不貪這一杯了。
只是肚子的饞蟲是關不住的,她的眼眸中還是閃過了一抹淡淡的失落。
白如深看著,輕嘆口氣,溫柔道:「只能喝半杯。」
說罷,白如深接過君止遙手中的酒壺,為君令儀倒了半杯酒。
君令儀眼眸微亮,接過酒道:「多謝白神醫。」
君止遙見兩人之間的互動,眼底悄然滑過一抹笑意,舉杯道:「如此,便共飲一杯,如何?」
瓷杯相撞,君令儀迫不及待地把酒杯放在唇邊,嗅著香味品下去。
君止遙端著酒杯,又笑道:「白兄,家妹年紀小,又所託非人,今後我怕是不能時時在京城,只能將她託付給你,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