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本妃有個棒棒噠的王爺相公
君令儀挑眉,「君柔慧說的?」
秦止搖頭,「君府門前,本王的侍衛喊著告訴本王的。」
君令儀想了想,君府門前,人山人海,一個侍衛振臂高呼,「平西王,你媳婦和人私奔了!」
那場面,不亞於讓秦止頂著一個龜殼上朝了。
秦止轉身看著她,火光映在他的眼眸中,君令儀馬上坐直身子,一臉正經道:「簡直是一派胡言,本妃有個這麼英俊瀟洒玉樹臨風才高八斗運籌帷幄的王爺相公,怎麼會私奔呢!」
在王府的這些日子,別的沒學會,她的拍馬屁技術已經上了好幾個台階了。
畢竟,作為一個米蟲的基本素養就是討主子開心,小泰迪不喜歡綠帽子,她不得給人家順順毛嗎?
這招對秦止格外的管用,聞言,秦止坐到君令儀身側,伸手揉了揉君令儀的髮絲,道:「本王知道。」
「阿嚏。」君令儀的頭轉向另一邊,打了一個噴嚏。
秦止的眉又皺起來,「怎麼了?」
君令儀擺擺手,「沒事。」
她托腮看著秦止,又問道:「你怎麼去君府了?」
「想和你一起用晚膳。」
「陸大人呢?」
「看案卷。」
秦止的表情淡淡的,君令儀瞧著,環住了自己微涼的胳膊,看來有點鬧小脾氣了,人家夫夫倆的事情,她就不多過問了。
「阿嚏。」君令儀又打了一個噴嚏。
她搓了搓胳膊,這地方陰森得很,許是外面的溫度降低,裡面也越發冷了。
秦止的眉心皺的更緊,將火把放在一邊,一把扯開自己的腰帶。
君令儀的目光瞟過,火速向後縮了身子。
秦止將自己的外衣脫下,遞給君令儀,「披上吧。」
君令儀見是自己誤會,擺擺手道:「不用。」
秦止看著她,眸間微暗,「本王怕剋制不住。」
君令儀一怔,低頭看著自己身上越發凌亂的衣裳,火速地把秦止的外衣扯了過來披在身上。
披好之後,君令儀發現秦止還在看著自己,眼眸之中的小火苗更是蠢蠢欲動,她扯了扯嘴角,無奈地又向後退了退,「王爺,你確定我披上之後你更能剋制?」
她剛才好歹是女裝,現在好像穿男裝了……
秦止移開眼,冷道:「可以。」
只是她穿著他衣裳的樣子還在他眼前浮現,秦止的眼眸合上,試圖在漸漸轉涼的環境里平息自己身上莫名的燥熱。
密室之中的氛圍變得有些尷尬,秦止閉著眼,君令儀也沒說話。
良久之後,秦止的身子差不多恢復了平靜,他的眼眸抬起,問道:「剛才誰在房裡?」
無人回應,秦止一怔,保持坐姿,喚道:「王妃?」
依舊沒有聲響。
他的身子轉過,向著角落裡的人看了一眼。
君令儀還披著他的衣裳,身子縮成一團,擠在小小的角落裡。
他搖搖頭,還真是什麼時候都能睡得香甜。
秦止移到她身邊,準備讓她換個姿勢躺好,不要再把自己縮在一起。
他的指尖和她脖頸的肌膚相撞,卻驟然擰起眉頭。
好燙的溫度!
此刻外面應該已經天黑了,密室里的溫度越發低了,君令儀剛才應該是太冷想把自己蜷作一團,漸漸發燒暈了過去。
她的眉頭皺著,嘴唇燒的發白,身子縮的那麼緊,渾身還在打著寒顫,卻一直沒有叫他。
秦止的喉間輕動,只覺得胸口隱隱地泛著疼。
他躺下擁她入懷,手掌攥住她的手掌,本就是怕冷的人,病成這樣卻還要自己扛著。
她被他抱在懷裡,身子卻還是輕顫了一下,嘴角無意識地呢喃出一個字,「冷。」
見狀,秦止起身將自己內里的衣裳也脫下來披在她身上,赤裸的臂膀將女孩擁入懷中,他抱得那麼緊,生怕她受了一點凍。
君令儀的身子動了動,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蜷縮好,總算不再打寒顫了。
額間的溫度漸漸退去,秦止看著她,哪怕赤身裸體在這冰冷的密室里,他的心也是暖的。
女孩睡得香甜,手掌輕輕環上秦止的腰,頭在他的身上蹭了蹭,糯糯道:「小哥哥。」
秦止垂眸,「嗯。」
他們就這樣抱了一夜,君令儀的燒反反覆復,秦止將她抱著,絲毫不敢鬆手,直到第二日的日出時分,密室的上方總算傳來窸窣的動靜。
密室被人打開,幾個小廝齊刷刷向著裡面看過來。
只是小廝還沒看清楚,秦止已經抱著君令儀出來了。
此刻的君令儀裹得像個粽子,而秦止上身赤裸著,露出姣好的肌肉線條。
沐風樓的小廝都受過培訓,見著眼前的景象,也能齊刷刷地低下頭,恍若未見。
唯有一人目光炯炯,和秦止的撞在一起。
秦止抱著君令儀看著他,道:「燕公子。」
燕寧今早上已發了幾通脾氣,剛才還罵著小廝沒有及早發現君令儀在這個房間里,可此刻看著秦止和君令儀,他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喉嚨里。
他的嘴角揚起,道:「平西王,久聞大名。」
初次相見,對於秦止知道他的身份他毫不意外,可秦止懷裡的人……
燕寧上前兩步,卻是秦止轉過身,冷道:「勞煩燕公子準備車馬和衣裳,本王同王妃,即刻回府。」
聽著本王和王妃的稱謂,燕寧的手掌攥緊,末道:「好。」
獨獨一個字,似已費盡了他全部的力氣。
秦止應聲,轉身將君令儀抱出屋,又道:「廢人有勞燕公子處理。」
燕寧瞥了一眼跪在旁邊的寧鶴軒,又道:「好。」
待到秦止的腳步已快踏出門,燕寧方道:「她的病,找白如深看!」
秦止快步離開,也不知有沒有聽到剛才的話,燕寧的目光移到寧鶴軒的身上,冷道:「打,打死為止!」
平西王府。
陸維琛和白如深匆匆趕來。
白如深為君令儀診脈,又開了幾味葯讓婢女去煎。
婢女將藥方拿出門,陸維琛在一邊焦急問道:「花骨朵這是什麼病?」
「小風寒而已,不礙事。」
白如深說罷,站起身子,一把抓住了秦止的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