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舔舔王爺的手指
她和秦止的臉離得有些近,好像再動一下就能親在一起。
眼前是秦止那張自帶美顏柔光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俊臉,君令儀清了嗓子,身子坐回原位。
「若真的怪罪下來,本王頂著。」
君令儀側眸看著他,目光微偏,狐疑道:「王爺,你的袖子?」
秦止低下頭,也發現自己的衣袖被扯破了一段,他輕拍一下,「一會兒本王脫下送去孟宇軒,勞煩王妃幫忙縫補一下。」
「……」
秦止當真是溫柔不過三秒,君令儀扯了扯嘴角,她怎麼覺得自己又要變成王府綉娘了……
秦止抬眸,瞧見君令儀身側的食盒,問道:「這是?」
聞言,君令儀將食盒端上桌子,「前幾天小世子說想吃妾身朋友做的甜食,妾身這次出門,特地找朋友做了些準備給小世子送去。」
若是秦止不說,她險些忘了,還是快點給慕煙送去為好,涼了就不好吃了。
君令儀心裡想著,秦止已經打開了食盒,手指捏了一塊糕點放在唇中,頷首道:「味道是不錯。」
君令儀的嘴角扯了扯,「王爺,這些吃食是給小世子的……」
秦止又拿了一塊兒,遞到君令儀的嘴邊,君令儀一怔,下意識地張開嘴把桂花糕吃了進去,舌尖似乎還觸碰到了秦止的手指。
隨著吞咽的動作,她的話也咽了下去。
秦止道:「不知王妃可否請此人到王府來做廚子?」
唇中的桂花糕味道很好,君令儀開口,「我這位朋友閑散慣了,怕來了也不會開心,做不出好吃的飯菜。」
「哦?」說著,第三塊桂花糕已經進了秦止的肚子。
君令儀的眼眸睜得大了些,秦止的唇還動著,手掌抬起,好在這一次他是伸手把食盒關上了。
君令儀總算鬆口氣,秦止再喪心病狂,也沒到把自家兒子的吃的都搶光的程度。
秦止將食盒遞給君令儀,君令儀伸手去接,秦止卻沒鬆手。
君令儀用了幾次力道,食盒還在秦止手中,君令儀抬起頭,「王爺?」
「下次王妃去找這位朋友的時候,勞煩為本王也帶份吃食回來。」
「好的。」
君令儀接過食盒,起身準備給慕煙送去。
「等等。」
君令儀的步子停下,秦止走到她的身前站定。
「王爺,怎麼了?」
秦止驟然伸手,溫熱的指尖輕輕蹭過君令儀唇畔,「擦乾淨再去見慕煙,別被發現偷吃。」
她垂下頭,咳嗽一聲道:「王爺,妾身走了。」
君令儀的頭低的不能再低,從秦止的身邊繞路離去,秦止又道:「你既喜歡男裝,過幾日本王找人為你做幾件。」
「多謝王爺。」
說完,君令儀的腳下生風,飛快離去。
秦止看著她的背影,唇角緩緩劃開一抹弧度,指尖帶著她嘴角的糕點屑,唇齒之間醞釀開甜膩味道,很合秦止的口味。
……
一月之後是太后的壽誕。
邊疆初定,太后體恤民情,不願大辦,只在宮中簡單設宴,宴請之人也少之又少。
清晨,君令儀隨慕煙秦止一同入宮。
雖說一切從簡,可皇宮之中依舊張燈結綵,熱鬧非凡。
太后想見孫兒,聖上卻說有事和秦止商議,於是秦止去了御書房,君令儀帶著慕煙一起前往永坤宮。
今日太后穿了一件大紅的鳳袍,發冠之處綴滿金銀,兩側十幾位宮女伺候著盤發,瞧見慕煙來了,太后喜道:「乖孫兒,快到皇祖母這裡來。」
慕煙的面色不太好,卻還是一步步邁向太后。
他抬起頭,僵硬地叫了一句,「皇祖母。」
聲調和平日撒嬌的時候大不一樣,太后聽著卻很歡喜。
太后摸了摸慕煙的頭,笑道:「乖孫兒,這陣子都不進宮來看皇祖母了,孫兒胖了,也高了,是長大了呢。」
慕煙就在太後面前站著,偶爾應聲也像是機械的孩子,君令儀狐疑,依照她對慕煙的了解,倒是沒見過慕煙有這種態度,就好像一個活潑的孩子生生被抽掉了靈魂,只剩下一個軀殼在太後面前站著。
君令儀正認真觀察慕煙的反應,卻是太后抬首,冷聲道:「老五呢?」
「陛下找王爺有事,王爺先去御書房了。」
「既然如此,你為何還在這裡坐著?」
「嗯?」
君令儀一怔,有些狐疑地看著太后。
太后又恢復了之前的面色,道:「你既已嫁給老五,就該時時跟在他的身側,他在御書房,你就該在御書房門外等著,這點規矩,還要哀家教你?」
君令儀的嘴角動了動,皇家的地盤就是事多。
太后見狀,又道:「還不快去?」
君令儀起身,道:「是兒媳失職,兒媳這就去御書房門前等王爺出來。」
說罷,君令儀緩緩退出永坤宮。
她嫌棄地擺了擺手,又回頭看著永坤宮的牌子做了一個鬼臉。
時時跟在秦止身側?是不是他蹲茅房她還得在旁邊給他遞草紙?
心裡嫌棄著,君令儀倒也舒服些,剛才在永坤宮裡待著,只能看著一個假笑的太后和一個機械化的慕煙,再加上裡面的氛圍實在古怪,待得君令儀渾身都不舒服。
如今得了自由,倒是可以好好在皇宮中逛一逛。
她問了宮人御書房的方向,邁著步子悠閑在宮中逛逛。
皇宮就是皇宮,老君頭辛苦布置出來的小院在皇宮面前就跟鬧著玩兒似的。
君令儀左右瞧瞧,一時看的有些入神。
菊花初開,朵朵爭艷,別有一番美景。
君令儀正瞧著,卻是「咻」地一聲,一條鞭子向她甩了過來。
她的反應還算快,身形向後退了一步。
鞭子抽在地上,激起一片塵土,一朵菊花應聲而落,散在地上。
君令儀蹙眉,抬起頭看著眼前揚鞭之人。
此人眉眼英挺,一身戎裝,是個年約雙十的女子。
她的手中緊緊攥著鞭子,一雙眸死死盯在君令儀的身上,彷彿君令儀欠了她很多錢。
君令儀揚起下巴,狐疑道:「你是何人,為何偷襲?」
女子冷哼一聲,道:「明明是你先偷了我的東西!」
說著,女子的鞭子又揮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