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四章 哄人
誰知宮抉竟然笑了,那森白的牙齒,看得宮以沫打顫。
「皇姐,你說我信么?」
他上前一步,居高臨下,那徹骨的寒意,讓宮以沫泡在溫泉里都打了個機靈。
她往後退一點,氤氳水汽中,那雙大眼顯得格外楚楚可憐。
「相公……我沒有……」
「你沒有看他的身子?」
宮抉突然問。
宮以沫縮了縮脖子,她看到了啊……
「你沒碰到他的身體?」
宮以沫低下頭去,她只是不小心……
宮抉深吸口氣,單膝跪在了池子邊,將她整個人撈近,俊臉被水汽一蒸,好像沒那麼嚇人了,但那雙墨玉般的眼睛微微眯起,讓宮以沫渾身緊繃,乖乖的倚在他懷裡,抬頭怯怯的看著他,就好像抱了一隻小白兔!
看到這樣的她,宮抉就算有再多的怒氣也發不出來了,心裡酸澀不平,偏偏又甜甜蜜蜜!
真是個會賣萌的小東西!
宮抉用力的揉了揉她軟嫩的臉,覺得皇姐說的那些詞,唯有「軟萌」兩個字能形容他的心肝寶貝。
「相公……我真的沒有做別的……」
宮以沫見宮抉軟化,便任由他搓揉了,手揪著他的衣服,眨眨眼,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讓宮抉漸漸連板著臉都板不住了。
宮抉想嚴肅一點,畢竟這是一件大事!方才他差點氣死!差點就鬧出人命了!不能讓這個小混蛋就這麼混過去!
但宮以沫太了解他了,她心裡偷笑,面上還是一臉無辜的貼近,湊上香唇,吐氣如蘭的說道。
「相公,有人要害他,情急之下我也忘了找別人了,要不是我動作快,那蠱蟲就要鑽到他身體里去了,我不是故意的……」
宮抉看著她湊近,甜美的香味和水汽包圍了他,他心裡清楚皇姐不會對金允做什麼,肯定是個誤會,可是一想到皇姐看到了別的男人的身體,他就忍不住醋火中燒!若不是出於對皇姐的絕對信任,當時他就應該殺了金允!
「可是他喜歡你。」
宮抉不由皺眉,雖然他和皇姐兩情相悅,但是一想到還有那麼多狼虎視眈眈,他面上發冷,內里發酸。
宮以沫突然偷偷一笑!然後拽著他的衣服猛地往水裡一拉!
只聽嘩啦一聲水響,宮抉猝不及防被宮以沫拽下水,然後宮以沫將他抵在了水池邊,一個衣衫盡濕,一個不著寸縷。
熱氣蒸騰,有種說不出的香艷。
「皇姐……」宮抉突然覺得自己聲音沙啞起來,說了兩個字之後,剩下的字全部都消失在唇邊,被宮以沫一根玉指封住,空氣瞬間曖昧起來。
宮以沫笑得一臉純潔,但是她瑩白透紅的臉,和精緻的鎖骨無不讓人瘋狂!紅點盡數消退,她水眸含笑,深處滿是狡黠。
「他喜歡我,以後遇到合適的,自然就喜歡別人了,但是我,只喜歡你啊……相公……」
一聲「相公」直接喊得宮抉渾身發軟,但還有一個一個地方是硬著的。
宮以沫心想,宮小抉,任你多厲害,我還收拾不了你了?
她貼上去,眯著眼說道。
「幾年前,我們一起泡溫泉的時候,你就很想靠近我吧?」
宮抉突然伸手抱著她一緊!那時候他想死這個小妖精了!做夢都想!
「你也不是誤會,就是吃醋了對不對?」
宮以沫指尖解開他的腰帶,然後輕柔的撥開他的衣物,水汽中,他銀灰色的髮絲垂下,墨眼半閉,容顏精緻妖嬈,竟讓宮以沫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皇姐……」宮抉感覺自己彷彿又回到那個時候了,渾身都在渴求她,但是又不敢傷害她,嚇到她,只能自己忍著。
衣服一層層解開,宮以沫霸氣的起身,挑起他的下巴就是一番深吻,直吻得宮抉大腦放空,那些醋意酸澀,直接拋到了九霄雲外,迷迷糊糊,彷彿如墜雲端!
「別吃醋了……」
宮以沫半響才將唇瓣移開寸許,雪夜溫泉畔,兩個精緻妖嬈的人糾纏在一起,彷彿密不可分。
「以後我只看你好不好?」
她的指尖在他臉上劃過,宮抉有些難耐的湊上前想繼續吻她,卻又被宮以沫一手抵住了。
「別急,先讓我看看?」
她語言含笑,有種深深的挑逗,宮抉竟然也沒想到反抗,任由她在他身上四處點火,胡作非為。
溫熱的水汽中漸漸激起更熱的溫度,兩人呼吸漸重,最後水聲激烈,喘息不絕。
早就忘了一開始是為什麼到這來了。
次日,宮以沫是在床上醒來的,她忍著渾身酸痛,推了抱著她的男人一把!
「宮抉,你太禽獸了,為了寶寶,我要跟你分居!」
宮抉原本睡得正香,一聽到小妻子的聲音,睜開一雙流光瀲灧的的墨眼,下意識的說道。
「為什麼要分居?我沒餵飽你?」
正好他也一直沒吃飽過……好委屈。
宮以沫氣得掐了他一把!
「你縱慾過度了!」
宮抉冤枉的看著她,「昨晚明明是你……」纏過來的……他本來就無法抗拒她,她主動,他只有小心翼翼的上陣了!
「就是你!」宮以沫狡辯!「我不管,從今天開始,禁止房事!」
宮抉不幹了,他嚴肅的說道,「御醫說四個月到七個月是可以的,輕點,注意姿勢就可以!」
宮以沫沒想到宮抉竟然還會去問這樣的問題,老臉一紅,「御醫肯定要你節制吧?」
宮抉委屈了,「我也沒有放肆啊……」
他認識皇姐一二年到現在,他只吃了五回肉,還有比他更憋屈的丈夫么?
宮以沫才不管呢,她就是要折騰他,誰叫他昨晚嚇人的?
最後夫妻兩好好討論了一下房事頻率問題,才慢吞吞的起身,宮抉如今已經接手了宮以沫的一切事宜,包括給她穿衣服,穿鞋子,安排她喜歡吃又能吃的食物,儼然往妻奴發展,只是他還沒有發現,宮以沫也接受得順理成章,脾氣被寵得見漲。
總而言之,說到底,這對夫妻是沒有夫綱的。哪怕宮抉在外面人人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