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 管錢
因為梅子都是腌好了的,所以他們這次沒有驚動人,偷偷潛入地窖,偷梅子!
裝了一點之後,宮以沫就停手了,而宮抉放了一張銀票在罈子上,一看面額,宮以沫頓時不幹了!
「你這敗家玩意啊……」她恨鐵不成鋼的將銀票收到自己懷裡,「幾顆梅子哪裡要那麼多錢?」
她臉紅紅的從自己兜里掏出碎銀子,放在罈子上,「這……就夠了嘛……」
宮抉含笑的看著她,幽暗的光線下,宮以沫被他看得臉頰發燙。
聽說愛上一個人就會不自覺給他省錢,沒想到還是真的。
「走吧……」
宮抉拉著宮以沫的手離開,期間還聽到宮以沫在小聲的問。
「方才甜餅花了多少錢?」
宮抉不回答。
宮以沫就明白了。
「……你這大手大腳的毛病誰慣的啊?有錢要花在刀刃上啊……巴拉巴拉巴拉……想當年我們過得多苦啊……巴拉巴拉巴拉……你怎麼會養成這樣不好的習慣呢?」
宮以沫說了一大串,一出門,宮抉就把她抱起來了,宮以沫非常乖覺的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嘴裡繼續巴拉巴拉的教育著。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看來我以後不僅要改善你的審美,還要給你豎立正確的經濟價值觀……」
哎,真是任重道遠。
宮抉終於忍不住笑了,月色下,他宛如月中仙,褪去了所有冷淡,眼中都是能溺斃人的溫柔。
「以後錢都歸你管。」他認真說道。
宮以沫一愣,隨即不幹了,「才不要呢!管錢就寓意著要看賬本,你家那麼多賬,我才不要呢!」
「是,我們的家。」宮抉糾正她,寵溺說道,「賬本我來看,錢都給你管,可好?」
宮以沫在他溫柔的聲音下終於不好意思了,怎麼好處都讓她佔了呢?這樣任需任取,她都要被慣壞了啊!
所以宮以沫故作兇狠的說道。
「那你可別後悔,我每天……只會給你一點點零花錢喲!」
宮抉忍不住又笑了,他的皇姐為什麼這麼可愛?小時候可愛就罷了,為什麼大了,更是讓他愛不釋手,恨不得每天都揣在身上,時時寵著呢?
「嗯。」反正他不需要零花錢。
宮以沫見嚇不到他,又兇狠說道,「我很摳的!每天就給你一兩銀子!」
「好,都依你。」
他的皇姐對錢根本沒有概念,有就花,沒有就不花,這種故作摳門的小模樣真的太有趣了!
宮以沫苦著臉,一想也是,宮抉出門,誰敢要他花錢啊!大把大把的,自有人送錢到他面前!
真是失策啊!她發現她竟然沒辦法拿捏這個男人!
「怎麼辦……」她在他懷裡可憐巴巴的抬頭,「你什麼都不怕,我都拿不住你了,你以後造反怎麼辦?」
宮抉終於忍不住,抱著她狠狠的親了一口!
「真不知道你這個小妖精每天都在想些什麼……」
月下,他雙眼含笑的看著她,眼中,是濃到化不開的愛意。
「你不用拿捏我,我早就離不開你了,你趕都趕不走的……」
宮以沫實在對這個沒皮沒臉的招架不住了!
她狠狠的扭過頭,不去看他,然後伸手掏了一顆梅子放在嘴裡。
宮抉抱著她一步一步往回走,青石板上,是兩人交疊的身影,被拉得很長。
見宮以沫面露不快,宮抉笑著問。
「又怎麼了?」
宮以沫不滿的嘟囔,「雲梅坊真是做大了啊,這糖就跟不要錢一樣,腌制出的梅子只有甜沒有酸,以前那樣酸酸甜甜的多好吃啊。」
宮抉對這件事是沒有發言權的,因為皇姐喜歡吃的,大多他都覺得太甜了,所以皇姐都覺得甜的,他吃了絕對會頭皮發麻。
「不愛吃就不吃了,外面的東西不喜歡,明天讓下人給你做,喜歡什麼就做什麼。」
宮以沫這才來了興緻,「我想吃烤全羊……」
不知為何,她一想到烤全羊就想到在婁燁吃的那個,又香又嫩……不行,要流口水了!
宮抉點頭,「好,明天就給你做烤全羊。」
宮以沫開心的在他懷裡蹭啊蹭。
「宮抉……你怎麼這麼好?」
宮抉笑而不語,他也只會對她好。
宮以沫卻想到了別的。
「宮抉……等毒解了,我們就生個孩子怎麼樣?」
宮抉自然應允啊,他很希望能有一個像皇姐這樣可愛的女兒。
「那……叫什麼名字呢?」宮以沫在他懷裡費神,「到時候兒子跟你姓,女兒跟我姓怎麼樣?」
見她煞有其事的說出這樣的話,宮抉忍不住笑,「皇姐,我們姓氏一樣……」
「啊!對啊……」
宮以沫蛋疼了,她怎麼一下就想起了現代那些小夫妻呢?最近腦子真是不夠用了……
「那叫什麼呢?」她摸著下巴,「男孩的名字要冷酷一點,就像你一樣,女孩的名字也要男性化一點,聽說名字能決定性格呢,我可不喜歡嬌嬌柔柔的小女孩。」
這可難到宮抉了,因為他喜歡嬌嬌柔柔的小女孩啊,他想將他們的女兒寵成最幸福的公主,能不嬌柔么?
「宮極?宮君燁?宮與亦?」
宮抉聽到她取的名字,哪有一個適合女孩的?
宮以沫卻一臉堅定!
「決定了,不論男女,第一個孩子都叫宮極怎麼樣?」
「不好。」
「誒?!」這是宮抉第一次反對她的聲音啊!
宮抉抿了抿唇,「若是女兒,她一定會是公主,宮極這種名字……」他都不想吐槽了好么?
宮以沫卻不依了。
「才不要呢,名如其人,我才不希望我的女兒是個愛哭鬼呢!」
「宮極不行。」宮抉堅持,他必須要為未來的女兒爭取福利。
「……」
宮以沫瞪著他,「既然你這麼想嬌養女兒,那直接叫宮主好了!簡單明了!」
誰知宮抉點了點頭,「這個不錯。」
宮以沫哀嚎,果然!她就不該對宮抉的審美抱有希望!
兩人爭論著往齊王府去,這一條路很長,但是他們卻一點都沒發覺,宮以沫還在據理力爭著,全然沒有發現宮抉嘴邊的壞笑,他在逗她呢……傻沫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