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情慾的味道
宮抉直接拽著萬分不情願的她進了屋子,而屋子裡,正瀰漫著一股特別的味道。
明明剛剛感覺還沒什麼事,可是現在聞到,宮以沫卻老臉一紅。
「這是?」
宮抉微微挑眉,他見多識廣,一下就分辨出這是什麼味道了,這時,他看宮以沫的眼神變得十分危險又從容,就好像……抓到把柄了,可以威脅小狐狸把點心統統交出來一樣?
宮以沫無語凝噎,她到底是在打什麼鬼比喻?!
宮抉果然朝書桌走去,宮以沫連忙拽住他的手,一臉懇求的看著他!
「宮抉,你不困么?」
宮抉雙眼含笑,卻還故作冷淡的說道。
「不困。」
宮以沫眼珠一轉,「那你餓不餓?」
她揮動著手裡的甜餅,糯糯說道。
「我們……吃點心去?」
宮抉忍不住笑了,但還是不鬆口。
「不餓,不吃。」
「那……」
宮以沫詞窮了,最後一狠心,你看就看吧!——反正她根本就沒做什麼!嗯,什麼都沒做!
她一鬆手,宮抉看了她一眼,然後繼續朝書桌走去,這時,他首先看到了桌子上的小皮鞭,燒了小半的蠟燭,還有地上黑色的繩索,微微挑眉,最後,他竟然坐在了之前龍城無極坐過的那把椅子上,讓宮以沫不由低頭不敢再看。
「這時什麼?」
他十分冷靜的拿起了皮鞭。
宮以沫就好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低聲道,「皮鞭。」
「這個呢?」
她瞥了一眼,「蠟……燭蠟。」
宮抉突然瞥了她一眼,「看上去好像很有趣,皇姐要不要在我身上試試?」
宮以沫瞪大了眼睛!「別……別了,這不好玩!」
宮抉卻不容她拒絕,霸氣吩咐道。
「過來。」
這兩個字,她剛剛才對龍城無極說過,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宮以沫欲哭無淚,慢慢挪著走,最後還是挪到了他身邊,卻被他伸手一拽,直接落在他懷裡!
「喜歡這樣玩?」
猛地貼近距離!他問的這話,讓宮以沫緊張的連連搖頭。
但是宮抉又說了,「沒關係,你以後可以這樣玩我。」
宮以沫忘了反應,簡直不知道如何回答!
這時候,宮抉從她手裡,將紙包抽出來。
「不是餓了么?」
宮以沫愣愣的拿眼睛瞅他,她現在可以餓么?
她那蠢萌的表情讓宮抉的心一下就化了,忍不住親了她的臉一下,宮以沫突然想起要反抗,她怎麼能坐在宮抉腿上?!
可是下一秒,宮抉就將他抱得緊緊的,他眉眼一冷,殺氣外溢。
「還是你想繼續討論一下這些東西?皇姐……我很好奇,你手裡為什麼會有些?」他身上的寒意如有實質,「而且……還是一套?」
宮以沫不敢動了!
宮抉這才滿意,抱著她,將餅掰碎了,一點一點的投喂她。
問:這麼帥這麼酷的小哥溫柔的抱著你投喂,你感不感動?
宮以沫:不敢動,不敢動。
可怕……這都是些什麼鬼聯想啊!
感覺到宮以沫心不在焉,宮抉有些惱怒的捏了一下她的鼻尖。
「這麼……在我懷裡,你還在想別的男人?」
宮以沫遲疑的咽下嘴裡的糖餅,試圖跟他講道理,「宮抉……你這樣是不對的……你!」
「吃餅。」
他動作有些強硬的將糖餅餵了進去。
見他神色微沉,宮以沫也不敢再說什麼了,乖乖吃餅。
過程中,宮抉一邊投喂,一邊看著她有些緊張的小臉,心裡既是覺得幸福,又是覺得無力。
感受到每一次投喂時,她柔軟的唇瓣傳來的柔軟,宮抉的神情漸漸放鬆,身上那股殺氣,總算散去了。
他其實是憤怒的!尤其在看到這些道具的時候,即便他知道宮以沫沒有吃虧,可是,他不願意她眼裡看到除了他以外的任何男人,所以剛剛的話,他是認真的,如果她喜歡這麼玩,他奉陪!
可是現在,他看著她,卻只有憐惜。
「你記得么?當初在冷宮,我們第二次見面時,你也是這樣,將饅頭一點一點掰碎了,餵給我的。」
宮以沫鼓動腮幫子的動作慢了下來,太久遠的事,她其實記得的並不是很多,尤其是一些,她認為是小事的事。
宮抉低垂著眼瞼,繼續投喂她。
「或許你記不清了,可是我們之間所有的點滴,我都記得。」
宮以沫剛想說話,嘴裡又被宮抉塞了一塊甜餅。
「我還記得,小時候我一心練武,不想浪費一點時間來學文,當時你就拿著柳條做的小鞭子打我的手板心,打得不疼,可是你卻笑得一臉得意,然後告訴我,武能定國,文能安邦,一個優秀的男兒不能偏科。」
「當時我很聽話就去寫字去了,你知道為什麼么?」
宮以沫忘了嚼動嘴裡的點心,看著他悶聲問,「為什麼?」
宮抉笑著,一瞬間,美得就好似畫中的仙,他摸了摸她的發。
「因為不優秀的男人,是配不上你的,我不僅要優秀,還要最優秀。」
他的話一下讓宮以沫失了聲,低下頭去。
「出了冷宮之後,我就發現,好似有什麼變了,我不想離開你,走出你的視線,更希望能回到冷宮去,只有你和我。」
宮抉回憶過往,那些回憶就好似畫卷一般十分清晰的展開,她的一顰一笑都刻入其中。
「可是後來我才漸漸明白,你是不同的,你不屬於冷宮,甚至……不屬於大煜,我可以選擇跟隨你,可……我不願在你身後。」
「你永遠不會明白我在西洲見到你的時候。」
他娓娓描述,明明是冷清的語氣,可是其中的繾綣蜜意,讓人無法忽略。
「我以為我產生了幻覺,但看到了你,那一刻,我竟然有種在幻覺中死也甘願的想法。」
他低聲笑,「可真的是你,你將自己送到了我的身邊,所以我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這一切,都是你的罪孽。」
他的手指落在她的眉眼之極,語氣極盡纏綿。
「你讓我無法剋制的愛上了你,卻讓我看得到,摸不到。」他輕輕嘆息, 「你可能無法想象,在皇宮的時候,我連多看你一眼都不敢,明明想一直盯著你看,卻怕你發現這畸形的感情而厭惡我,所以,我一忍再忍,一忍再忍,一點點出格,都不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