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她的挑釁(2)
她楚依曉也是有明辨黑白的能力的。
「別裝了,楚依曉,明明騷的要死,惹了洛辛辰不說,還要來搶阿宇,你還在真當沒人識破你那厚臉皮呀?女人之間的那些下三濫手段我可比你清楚多了。」
林珊泯滅了煙頭,隨手扔在了地上用十二厘米的紅色尖頭鞋踩了踩,踏著高跟鞋向著自己氣勢洶洶的走來,眼裡藏著狠毒,彷彿下一刻就能將自己千刀萬剮。
「我沒有勾引誰,至於柏宇哥哥,既然他已經選擇了你,你就應該開開心心的做新娘,而不是現在來找我的碴。」
楚依曉不卑不亢的抬起頭說道,她不欠任何人的,也絕不會讓任何人欠她。 「呵呵,裝!繼續裝你的白蓮花!!!整天一副無欲無求的清淡樣子,還不知道每天晚上被男人給干~到~爽~,不過我也是佩服你,釣凱子竟然能把洛辛辰這麼優秀的男人給釣到,你一定下了不少苦功
夫吧。」
「來說說,洛辛辰到底看上你哪一點了?外面一大票的女人不要,會帶你這種低賤出身的人出席我珍貴的訂婚儀式?」
「這種話,你為什麼不去親自問問洛辛辰,我想只有他才知道怎麼回答你的問題。」
冷冷的看著林珊,楚依曉心裡憤恨道,就知道欺軟怕硬,有本事你去找洛辛辰去!!!
顯然聽到「洛辛辰」三個字,林珊的表情有些鬆動。
林珊刻意將兩個人的距離拉近,嘴角綳的緊緊的,濃烈的香水味撲面而來,楚依曉不適的皺了皺鼻子,她聞不慣這麼強烈的味道,刺激鼻子不說,還帶著令人窒息的香氣。
卻沒想到這一小小的動作,落入林珊的眼裡,誤以為這是楚依曉輕視自己的表現。
——「啪」
的一聲,一個響亮的耳光劃破了兩個人之間寂靜的空氣。
空氣靜默了大概五秒,不遠處大廳內華爾茲的舞曲還在依舊纏綿不斷,楚依曉不敢相信的維瞪著眼睛持著被打后的動作,她整個人都處於一種頓卡的狀態。
她,怎麼敢動手?!!!
竟然這樣欺負自己?
憑什麼!!! 「我告訴你,周柏宇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東西,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為此付出了多少心血,誰也不能搶走他。這世上沒有比我更愛他的人,呵,千算萬算,結果還是被他找到了你。楚依曉,你他么的就
是個陰魂不散的賤鬼,我想方設法的為他隱藏你的消息,結果還是漏算了老樹那一次的見面。當初就該讓老三他們在那間破舊的廢船廠,將你先~奸~后~殺!!!好泄我的心頭之恨。」 說到最後,林珊幾乎是失控的吼了出來。整張勾勒出精緻的臉扭曲成恐怖的表情,彷彿人前那個自信、優雅、大方的林氏千金已經銷聲匿跡,而眼前這個,楚依曉也說不出到底是什麼五味雜陳的感覺
。
愛一個人,會讓人失去理智。
……
哦,她終於承認了。
那件事情的主謀就是她。
楚依曉冷冷的微笑,她捂著手上的臉,一點一點的直起身子,等到穩住身體的重心
「——啪」
她不是任人宰割的刀俎肉魚小蝦米,反手就是一個耳光還擊過去,力度大到踩著恨天高的林珊節節後退了幾步。
楚依曉心裡甚至開始有些感激,感激臨走出發前出洛辛辰那個霸道的暴君突然發神經讓自己換掉了那雙恨天高。
不然,她可沒有那麼大的魄力既能一邊踩著那麼高的高跟鞋,一邊抬手用力打人。
林珊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個賤人,她竟然敢打自己耳光!
她以為自己是誰?要不是洛辛辰的身份擺在那兒,她現在就能叫人在背地裡把這婊~子~給折磨到不成人樣。
哼!!!
楚依曉的眼裡盛滿了冷清,淡漠和心痛。
「林珊,你給我聽好,柏宇哥哥,他是一個完完整整的人,他也是有心的,不是你口中所說的什麼東西。他現在是你的未婚夫,我希望你能尊重他,亦是尊重你自己。」
一字一句,從楚依曉的口中用力的擠出。
如果柏宇哥哥知道他剛剛還在台上的深情告白的愛人竟會是這樣一幅面孔,他還會娶嗎?
會吧……
畢竟,愛一個人就是要包容她的全部。
按照柏宇哥哥那麼深情的品行來說。
「我怎麼說他不用你管,倒是你!」林珊咬牙切齒的看著她,「你找洛辛辰無非就是為了錢,我給你一千五百萬,夠你過一輩子,離開A市,永遠不準回來,聽到沒有?」
這女人不就是不想過窮日子,見錢眼開,想要錢嗎?
她滿足她,只要她滾,從自己和阿宇生活的世界里滾出去,滾的遠遠的。
楚依曉心口隱隱發痛,她盡量挺直了自己的腰背,裝作毫不在意的模樣。
錢,這是個多麼侮辱人的字眼。
錢能給人一切尊嚴和地位,也能帶走一個人的所有。
曾經為了錢她跪在洛辛辰面前,苦苦哀求他允許自己伺候他,就為了救弟弟的命,而現在,林珊充滿底氣的高傲的看著自己,宣布只要自己滾,她便會拿錢。
她楚依曉是窮,可也不允許自己骨子裡賤。
滾出A市?
她怎麼不異想天開的讓自己滾出地球呢?
不想再和林珊胡扯下去,楚依曉抬起裙擺邁開右腳作勢就要離開。
儼然,林珊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她。
趁著她轉頭不注意,背上被人用力的推了一把,林珊發狠的從後面抓住她的頭髮,用力的扯著她的頭撞向裝潢奢華的洗手台。
這是楚依曉始料未及的,她的雙手使勁撐著洗手台,避免頭皮與尖銳的洗手台轉角發生親密接觸,否則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眼見偷襲沒有成功,林珊眼角瞄到鏡子旁邊有一個透明的玻璃花瓶,平日里的作用是用來放鮮花的。
林珊一把粗暴的將裡面的鮮花和水澆灑到地上,「嘭」的一聲將玻璃瓶砸碎。 頓時,碎片炸飛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