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昏迷多久就被救了回來。
不過事前就料到會有這樣的後果,準備自然充足,出事也不會慌張。
亞莎弄了一些藥水喂給他們,馬上就治好了大半。
「你們看到了什麽?」
瑪麗翁等不及地問。
「黑色的軍團……」趙劍歸臉色也不好看,近乎呢喃地道:「那應該是黑禍和黑潮。」
「黑禍!」
驚叫聲四起。
所謂的黑禍,是一隻特殊的災巨獸。
牠自身攻擊力沒有同類強(當然也不弱),但有一項讓人頭疼的特殊能力。
牠能把殺死的生靈轉化成自己的部屬。
聖神魔三族把牠和牠的部屬入侵,稱之為黑潮。
黑禍是名聲很大的災巨獸,也可以是最不怕圍毆的災巨獸。
牠殺死的生靈會沾染牠的氣息變得強大,最低級的雜魚也有三星級。
黑禍還會定期讓黑潮進行內部廝殺,互相吞噬,進化出更加強的精英。
幸好黑禍和黑潮隻會遵從本能殺戮,不會造飛船大炮,不然勝負還真不好。
但無論如何,黑禍這隻災巨獸,敢招惹的人不多。
就算三族多次組織人手狙殺牠,都沒能成功,即便一時重創,牠很快就會東山再起。
因為星海太大了,牠隨便屠幾個星球,很快就又能拉起一支大軍。
極度難纏的一隻災巨獸。
眾人卻是想不到,自己不去惹牠,牠就找上門了……
這情況也不是沒有過,災巨獸行蹤飄忽,偶爾來到源星附近玩耍,誰也拿牠沒辦法
以往牠也進來過荒野,不過都靠著星球大陣和邊軍把牠驅逐了。
現在從占卜看來,巡邏隊是倒了大黴,在黑禍入侵時剛巧到了同樣的地方曆練,當下就死得齊齊整整。
「不行,得快點通知巡邏隊!」
瑪麗翁心急地道。
趙劍歸道:「這不妥,你怎麽知道是不是因為你通知了他們才會造成撞上黑禍的後果?」
木乃香也道:「現在我們占卜過了,巡邏隊會撞上黑禍的可能性更高了,胡亂幹涉的話可能會造成更差的後果。」
當觀測到一個未來後,任何行動都很可能成為推動命運的原因。
所以要慎重。
「那要怎麽做?」
瑪麗翁深呼吸了一下,冷靜了一點。
「我有一點疑問,剛才看占卜時忽然想到。」
趙劍歸無意識地踱步:「命運不是一直線,而是非常多選擇,但最基本的原理是有因就有果。既然我死而複生的事情已經被母神認可,那麽和我相關的命運也會重新編排吧?然而剛才的畫麵中,我並沒有看到我的出現,這很不正常。」
「我既然已經提前知道了這件事,無論如何我都是會去救人的,所以不存在事情突發而我來不及趕到的蠢事。但那占卜畫麵就是沒有我,這如何解釋?」
他看向木乃香,希望這位巫女姐能解答一二。
木乃香微一思索,道:「巫女的占卜不是萬能,但看到的內容,絕對是可能性最大的一種,我能夠感覺到剛才的占卜並沒有出錯。」
「那這就不能明我的疑惑了。」
「我不能肯定,但有一個推測,你想聽的話我可以告訴你。」
「你。」
木乃香看了幾眼神像:「你剛才的沒錯,母神是承認了你的存在,我之前也認為母神會重新編排你的命運,但是從剛才占卜的結果來看,或許並沒有。」
她出猜測。
木乃香看著他道:「我猜,你的命運其實並沒有被定下。」
她低聲道:「我聽你過,叔叔他們這麽多人專門去那個地球找你的靈魂融合,我之前沒在意,但現在想想,為什麽是地球,而不是其它時空的你,這是巧合還是有內情?」
「因為地球很特殊。」
趙劍歸選擇性地道。
他在地球看過眾多故事,而故事的主人公就有在場的少女們。
當故事的人物出現在麵前,也就意味著他觀測過眾多命運。
這不是一件事,而是明了地球的特殊以及……他的特殊。
趙劍歸覺得,地球雖然打不過源星,但位格應該是要比源星高的。
「所以經過融合後,歸你的存在也變得很特別。」
「這點我也早有猜測。」
趙劍歸點頭,關於地球的特殊,這些他都想過了。
「因此你的命運並沒有定數,而是因為這特殊而超脫在眾生之外,你是遊走在命運之外的變數,就連我的占卜也占卜不出關於你的事情。」
趙劍歸有點明白了:「所以剛才我們看到的占卜,就是在沒有我的情況下可能發生的事?」
「我猜是的。」
木乃香呼了一口氣,神色有點疲倦。
動腦子是很費心神的。
但她還是繼續道:「如果想知道猜想是不是真的,我有一個方法可以驗證。」
「什麽?」
「凡事有得必有失,如果你真的是沒有既定命運了,那麽必定要持續付出代價,這個代價,光憑你打退災巨獸可不夠支付。」
木乃香話中意思,趙劍歸很清楚。
他沒有被定下命運,所以其他人的命運中並不會有他的存在。
這也就意味著每當他和人接觸就是在改變他人命運。
而改變命運,是要付出代價的,這是一個持續性的支出。
木乃香捧起了神像,對著趙劍歸道:「現在我們來看看你的信仰之力有多少吧。」
「信仰之力?」趙劍歸一愣,旋即想到什麽,臉色一變:「臥槽!不會吧!」
他清楚知道自己並沒有付出過什麽代價,至今為止的所作所為也就是打退了兩次災巨獸(六年前和救菲特那次),也就是付清了重生的份。
那麽,他又從哪裏來付出超脫命運的代價?
起來他這根攪棍已經打亂了桐子和明日奈等多人的命運,他也曾想過是不是要被母神清算,但一直都沒有動靜,他還以為被放過了。
現在看來並沒有被放過啊。
趙劍歸已經知道他付出什麽代價了。
當他看到木乃香凝聚出來的一個瓶子中隻有一滴的信仰之力,再看看木乃香順手幫楪祈凝聚出來的一大堆瓶子,他就知道自己付出了什麽代價。
他的信仰之力全被收走了!
趙劍歸要付出的代價是巨大的。
但是他……甘願為此付出代價。
被限製哪有自由自在來得爽。
其實木乃香的推測也不能全信,真相隻有母神知道。
但趙劍歸認為,這推論聽起來是有道理的。
ps:今到大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