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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圖覺得自己要糟。
對方雖然是六星級,雖然是孩,但卻是一個怪物級的才。
這世界很不講理,總是會出現一些賦強到讓人懷疑人生,無力追趕的存在,對他們來,常識是用來打破的東西,極限是用來挑戰的玩具。
這類人對於其他人來,無疑是另一個次元的存在,這種才無一不在時代中呼風喚雨,獨領風騷。
卡圖已經明白,自己非常倒黴地遇上了這種存在,他能當上巡邏隊隊長,在他人眼中也是一個才,但在眼前的,卻是一個才中的才。
這些受母神鍾愛的之驕子一生總是伴隨著傳奇逸話,年少時已早早顯露特異,留下傳奇的戰績。
卡圖想不到今竟然會有這個榮幸,成為這種傳逸話的背景板,踏腳石。
他已經想到了,這接下去八成就是一出越級挑戰前輩高手,以六星破七星的傳世佳話。
卡圖很清楚自己的狀況,他為了逃出普蕾西亞的領域,身體受創,又用掉了祝福,魔力嚴重不足,武器道具全失,正處在人生中最弱的時刻。
無論如何,這一擊都是擋不下去了。
來人雖然年輕,但顯然經過嚴格的訓練,對戰鬥不算陌生,襲擊的時機把握的正好,沒有浪費一絲多餘的時間,讓卡圖有時間恢複。
卡圖升入七星不久,對空元素掌握得不夠熟練,先前連續的瞬移已經達到上限,技能要冷卻短時間。
她直接對準了這致命的一刻,並且還專門控製著速度,留下空隙一路聚集魔力,吸引元素,升華著這必殺的一招。
「但我也不會就這樣等死!」
卡圖咬緊牙關,隻能拚命疊加魔力,全力防護。
作為久經戰陣的人,他不會輕易放棄,而是選擇掙紮到死。
在這生死之中的關鍵時刻,卡圖不自禁地回想起某個女性。
剛才普蕾西亞曾經提到,他每次休假都會去初戀情人開的餐廳,從而露出破綻,但這不過是猜中了一半……
———
事實上,他和那個人從來沒有交往過。
卡圖有一個從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她長得不算漂亮,隻是勉強能一聲可愛。
兩人自感情就很好,以致讓周圍所有人都以為兩人正在交往。
而卡圖和她也沒有反駁,一直處於曖昧之中。
充份地享受著這若即若離的酸甜青春。
卡圖有時回想起來,也覺得那段時光真是青澀得過份。
兩無猜的兩人,一起成長,念書,練習魔法,遊玩,直到卡圖對偵察技術表現出過人的才能,受到巡邏隊的招攬為止,兩人是那麽的親密無間。
卡圖在是否加入巡邏隊的事上非常猶豫,而和他是青梅竹馬的那名少女,因為擔心他遇上危險而猛烈反對。
正值青春反叛時期的卡圖感覺被看低,又因為少年人無謂的麵子作崇,和她吵了一架,就這樣在沒有和好的情況下,加入了巡邏隊。
接下來就是艱難的訓練,卡圖因為年輕特有的中二,認為自己受到她的背叛,並且全世界都在針對他,便化悲憤受力量,瘋狂訓練,鍛煉自己的偵察賦,以最完美的成績通過了正式成員的考核。
之後他埋頭工作,發揮他的賦,連立大功。
可謂是情場失意,職場得意。
他竟然很順利地,一路升到第二分隊副隊長,就在這時,連總隊長都看不過去他那瘋子般的努力,命令他休息一段時間。
當卡圖事業有成,放鬆匆忙的步伐時,才恍然發現,光陰如箭,已經快十年了……
———
卡圖甩了甩頭,把意識從回想中抽出,他這時已經感到對方殺到,長劍上的魔力量,赫然已經超過了一億度。
那柄做工精致的長劍劍身上,已經充滿了金黃色的魔力,如同一輪太陽,散發著刺眼的金光,把漆黑的平原,照得如同白。
在握著長劍飛來的孩身上,同樣散發著金色的魔力,她的魔力吸引著龐大的元素,並且她的魔力頗為奇特,竟然自帶雷電屬性,能輕易地把元素轉化成雷元素。
那女孩全身環繞著雷光,手執長劍,帶著雷霆之威,如同外流星一樣奔馳而來。
長劍磨擦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嘯聲和雷鳴形成奇特的頻率,幹擾著卡圖的精神。
卡圖戰力雖然不算頂尖,但經驗豐富,自然不會受到這技倆影響。
過億度的魔力本來不是六星級的實力能掌控的,但這孩不知掌握了什麽驚人的秘法,竟然把這破億的魔力,通通束縛在這一劍中,朝他攻來。
卡圖拚命撐著障壁,怒喊起來:「別看人啊!」
嗙嗙嗙嗙嗙嗙嗙嗙!
在殘酷的現實前,他的努力並沒有成功。
長劍觸及障壁,便是八聲連響。
過億的魔力,還有聚攏在劍身上的雷電元素勢如破竹,摧枯拉朽地破開了全部魔法障壁。
接著便在卡圖不甘的呐喊中,長劍的劍尖觸及他的魔力防護服,卡圖瘋狂地輸入魔力,但也隻是多拖延了一會。
很快,長劍就輕鬆地穿透他灌注了將近八千萬度魔力的魔力防護服,從卡圖胸膛刺入後背穿出。
「噗哈!」
卡圖後背隨著劍尖刺出而大量噴血,同時喉嚨腥甜,大口地吐血。
在鮮血飛濺之中,卡圖開始感到一絲失血後的無力,眼神有點暗淡起來。
———
卡圖清楚地記得那一。
那是一個無所事事的夜晚,本來除了工作還是工作的他忽然被強製休息,讓卡圖感到強烈的空虛。
雖然被強行命令有點不爽,但卡圖這十年也成長了,起碼是擺脫了年輕的毛躁,知道這也是總隊長關心他,便也就老實地接受了好意。
在休假的第一,卡圖回到老家,和父母見麵,聊了一宿。
途中無數次想開口詢問她的事情,但自己走了十年都沒聯絡,實在是不好意思去問了,這話一時還真是不出口。
再,卡圖的父母也不知道這破事,出來妥妥要被念好幾。
本來這次假期就不長,隻有一個星期多一點,如果被煩幾,那還要不要休息了。
所以他放棄了,想著明去看看她就好了,不,還是再明吧……等等,還是需要一點心理準備,還是等過一星期再去吧……
神一星期,休假都要完了不是嗎!
到底是不是要去見她沒決定啊。
如果見到她,到時氣氛太尷尬怎麽辦?
唉,幹脆放棄了吧……
不不不,怎麽能輕易放棄!
但是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啊……
就這樣,卡圖又陷入無限的糾結中。
對方雖然在每年生日時都會傳短信過來,但最初的二年,因為意氣用事沒有回覆。
之後那些年是想通了,但也已經沒臉回了……
就這樣,十年間,兩人完全沒有過話。
雖然在人均三百歲的現在來,十年也不算很長,但也不算短了,足夠忘記過去,展開新的戀情,如果有想法,搞出人命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咕嗚!」
卡圖在床上如鹹魚般掙紮,不願意再想這個殘酷的可能。
ps:本來卡圖先生本章退場預定,但寫著寫著就忍不住給他加戲。決定由路人升級到龍套,今後再出場預定。
…嗯,變成了下章退場預定,是為六年前事件中我老婆菲特取得的首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