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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劍歸經過剛才的訓練,身體已經能跟上意識的節奏。
按下琴鍵,流暢地彈下音樂。楪祈也跟著拉向了提琴。
兩人很快就找到了默契,配合地進行著演奏。
趙劍歸覺得這次和楪祈的合作,讓調律的力量增大了不止一倍。
同樣得到完整傳承的楪祈,配合得很完美。
趙劍歸以為每個調律師都有這種快速學習的能力。
但實際不然,調律師的能力很強,但要消化一首新的調律音樂,也不致於快成這樣。
楪祈能消化得這麽快,完全是因為她在研究所,每的訓練。
那巨大的訓練量,讓她能力強得不正常。
而且她那不知名的血脈,也幫助不少。
趙劍歸確定了合奏穩定後,順著音樂感應過去。
音樂順著元素傳遞,趙劍歸能感覺到元素在「聽」著音樂時非常乖巧,他能輕而易舉地操縱。
但現在要做的不是調律元素,而是搞定菲特的問題。
趙劍歸的感覺隨著元素流動,感應到很多不同的光團。
這些光團代表著一個個的人,趙劍歸感覺著前方代表菲特的光團。
那個光團正在劇烈地扭曲,跳動,時而激昂,時而暴燥,有時又低落起來。
散發著十分不穩而強烈的波動。
趙劍歸在感知時,感應到有另一股觸覺在旁邊,也正在查看著菲特的狀況。
趙劍歸手賤,不禁輕輕碰了一下。
瞬間,兩股精神融合在一起。
趙劍歸難以形容這是一種什麽的感覺。
仿佛一種合體的感覺,能感到對方的情緒和心靈。
趙劍歸內心充滿了一種圓滿的滿足感。
那是一種讓人忍不住陶醉的,精神上的舒緩感覺。
「嗯……」
在現實中,趙劍歸和楪祈都輕輕一顫。
如果用一個點娘禁詞來形容,那就是水交融。
然後,在調律視野中的楪祈觸覺,就如同受驚的兔子般,飛快地逃出了精神融合的狀態。
趙劍歸不知道,在調律時,調律師的精神處於極度敏感的狀態,去感應元素和人的精神。
在這種狀態下,趙劍歸不知情地去碰觸另一個調律師,這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
一般調律師一起調律時,都會避開這種事情發生,而且本身也會做好防禦,不會輕易被人接觸。
但楪祈和趙劍歸都對對方沒有防備,趙劍歸這一下手賤,兩人就十分順滑地融合在了一起。
兩人分開後,就專心地平複著菲特激烈運動著的精神。
但在調律過程中,趙劍歸難免分神想起剛才的感覺。
那種精神上交融的感觸,可是美妙無比。
是一種溫暖柔和,全心靈沉醉的感覺,就像辛苦工作一後,回家浸泡在熱水中的慵懶感覺。
對方的心靈毫無保留地映照在心中。
他能感受到楪祈的內心,平靜中帶著自責,還有對自己的好奇,安心,信賴,還有好感等等情緒……
或許這就是傳中的特殊體位,神交吧……
在趙劍歸有點走神時,楪祈也是一樣的狀態。
剛才的接觸中,她也感受到從趙劍歸那裏流過來的情緒。
她感覺那是很一種純粹的感情。
打個比方,就象是一個清澈得沒有一絲雜質的湖水,帶著清涼之意,一塵不染。
她就安靜地躺在湖底,靜靜地感受著水的流動,仰頭看著水麵扭曲的陽光。
這不是因為趙劍歸多純潔,而是因為他腦子有病,平時根本什麽也沒在想。
一個單純的笨蛋。(笑)
這種純真得如同嬰兒的心景,讓楪祈覺得心靈被洗淨,欲罷不能。
但就在她沉浸在這清靜的意景時,趙劍歸察覺到兩人融合的狀態。
清澈的湖水迅速變汙,轉變成了粉紅水,比蜜糖更甘甜的愛意把楪祈包圍,然後粉紅色又馬上變成了黃色。
非常刺激的畫麵伴著心靈傳來。
楪祈猛地一驚,飛也似地逃了出去。
趙劍歸畢竟有病,腦子平時懶得動,又極易受影響。
於是,便變成這種狀況。
兩人在充滿別樣心思中完成了合奏。
菲特的精神平靜了一會,又有異動。
趙劍歸和楪祈對視一眼,又開始合奏。
這一次楪祈有意避開了趙劍歸的精神觸角,順利地完成了這一次調律。
但菲特還未好轉。
二人開始了第三次調律。
這一次楪祈有點猶豫,被趙劍歸趁機又融合了一回。
再一次精神融合,心靈緊貼,糾纏。
趙劍歸和楪祈不約而同的露出滿足的神色。
但是中途,趙劍歸思緒再度變汙,讓楪祈受驚逃走。
趙劍歸和楪祈合奏了三次,精神有點因為舒服而恍惚。
演奏完成後,不自覺地又開始了調律。
第四次的調律,趙劍歸和楪祈的精神糾纏的時間,差不多占了八成。
兩人沉迷在調律的融合中,逐漸歪了樓,把調律菲特的事放在了第二位。
這時菲特身邊的異像已經消失了,精神也恢複了正常。
旁邊的圍觀群眾看趙劍歸兩人又一次調律完成,以為他們會收手,便欲上前。
但誰知道,兩人又開始了第五次調律。
好吧。眾人退了回去。
在這一次又完結之時,眾人又上前一步,欲言又止。
緊接著第五次調律,第六次又開始了。
到了這一次,很多人都發現不對,趙劍歸和楪祈在演奏的同時,嘴角含笑,不時對視一眼,然後低頭彈奏一會,又是對視一眼。
好一個虐狗現場。
「……」
所有人表情一時非常虛無。
亞莎和妮歐也臉色古怪。
中途進來的平塚靜和洛夫也是一樣不知作何感想。
特別是靜靜已經非常不爽地一下下踢著地麵。
趙劍歸和楪祈如入無人之境,開始了第七次的調律。
「老娘受不了了!回去訓練了!」
平塚靜大聲一喝,表達不滿。
她還想借此驚醒趙劍歸和楪祈,但兩人毫無反應,完全沒有把她的聲音放入耳內。
「這對混帳!狗男女!」
平塚靜弱的心靈被深深傷害,眼角帶著淚光飛奔而去。
其他人也很尷尬,反正見到菲特已經沒事,就一起離去了,都快到晚飯的時間了,幹脆先走一步。
亞莎和妮歐看到所有人都走了,也不太好意思留在這裏,就出了房門外等。
進行了七次合奏後,趙劍歸和楪祈終於肯停下來。
一停下來,兩人都覺得渾身酸弱,強烈的快感襲來。
趙劍歸還好,坐在椅子上,發起呆來。
楪祈身子發軟,坐倒在地,臉頰呈玫瑰色,眼睛濕潤,朦朧地看著前方。
病房內一時無語。
ps:熱烈慶祝主角破了。像我這麽純潔的人,果斷是要選擇柏拉圖式戀愛滴。
感謝哲學大師提供的神交體位。(大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