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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原來祈妹你在啊。」
趙劍歸道。
楪祈看到趙劍歸忽然開門,表情也沒有變化。
隻是回憶著剛才的曲子,道:「剛想找你們,然後就聽到你演奏了。」
「剛才的曲子,很不錯。」
趙劍歸被妹子一讚,登時喜上眉梢。
接著就聽到楪祈道:「但是技巧還很幼稚。」
「咳!」
趙劍歸臉色一垮:「話能婉轉點嗎,我,玻璃心。」
「……」
楪祈歪了歪頭,道:「劍歸的表情變化真有趣。」
趙劍歸沒好氣地道:「你也可以試試啊。」
「這樣嗎?」
楪祈想扯出笑臉,但卻變成僵硬地抽搐著嘴角。
趙劍歸:「……」
「對了,我剛想找你。」
他轉移話題。
「?」
「你剛也聽到了,我調律師血脈才覺醒,調律手法什麽的都不太懂,就想找祈妹你幫忙。」
「原來如此。」
楪祈了解趙劍歸的意思,道:「沒問題。」
「那行,我們找個地方練習吧……對了,我看亞莎她們挺累的樣子,你需要先休息一會嗎?」
「不用,我這幾除了給菲特調律外,也沒什麽事。」
楪祈搖頭:「亞莎和妮歐她們才是辛苦,既要照顧菲特,又要研究解決手段。還要治療忽然出事的劍歸。」
「嗨啊!我們倆兄妹這麽倒黴真不好意思啊!」
「為什麽要向我道歉?我又不是當事者。」
「夠了!別再討論這個話題!我們練習去!」
趙劍歸強行打斷了這話,攬住了祈妹的肩膀,向外走去。
楪祈順從地跟著走,沉默一會後,突然跳出一句道:「……劍歸,我們這樣是出軌了嗎?」
趙劍歸吐槽:「你是有多喜歡這句話!少看點魔影!」
「……和菲特一樣的話。」
楪祈完後,依然充滿求知欲地看向趙劍歸。
趙劍歸隻好回答:「好吧,我跟你,你是我老婆。所以我們不是在出軌,你跟我以外的男人這樣才是出軌,k?」
「我不是劍歸的老婆……如果按照親密程度,我和菲特才是一對的。」
趙劍歸:「……」
他妥協地道:「好吧,你和菲特是一對,但我和菲特也是一對,那麽依照我老婆的老婆就是我老婆的規則,你就是我老婆,懂了嗎?」
「???」
楪祈迷惘地想了一會,側頭道:「好像有點懂了,又好像沒有?」
「不要緊,你想不通也沒所謂,反正這規矩是我偶像,大文豪魯樹人先生的。我不接受反駁。」
「哦。」
楪祈雖然不懂,但還是這樣。
過了一會,二人走著走著,楪祈又開口:「我們現在是要去哪裏?不是要去練習嗎?」
趙劍歸一呆:「嗯?我看你沒話,就一直往下走了,打算去醫院外麵找個地方。我走錯了嗎?」
「去醫院的台吧。」
楪祈抬頭看著趙劍歸,然後指了指上方。
「好好好,我聽你的,現在你是老師你了算。」
趙劍歸聳肩。
「這邊。」
楪祈向著升降機走去,領著趙劍歸往回走。
趙劍歸一路搭著祈妹的肩,乘坐升降機,先上到菲特病房所在的頂層,然後再走樓梯上台。
升降機很快就到了頂樓,叮的一聲,門開了。
趙劍歸擁著楪祈走出去,意外地看到李沁坐在附近的椅子上。
「啊啦,你們兩個怎麽了嗎?」
李沁朝兩人打了聲招呼,看到兩人的姿勢,不由臉色古怪。
趙劍歸當然不以為然。
道:「哦,我們去台練習。」
然後楪祈很完美地接著道:「出軌。」
李沁:「……」
趙劍歸:「……」
趙劍歸嫌麻煩不願解釋,便敷衍地道:「對的,我們上去打戰,先走一步了。」
留下欲言又止的大姐姐呆在原地。
趙劍歸和楪祈一路遠去。
楪祈一臉真地發問:「什麽是打野?」
「日後再。」
趙劍歸聽到她純真的發問,莫名地覺得有股罪惡感。
於是了一句後,便不再出聲。
經過了這麽個插曲,趙劍歸和楪祈來到了醫院的台。
台很空擴,四麵都是欄杆,欄杆附近有幾張長椅子,台一角還掠著一些純白的床單和被子。
很符合醫院印象的幹淨環境。
趙劍歸終於舍得放開了祈妹柔軟的身體,走到欄杆往下看。
就看到一大堆人在艱苦地進行著訓練,呼喝的聲音,不時順著風傳到趙劍歸這裏。
「嗚哇,真青春。」
趙劍歸這前死宅有點受不了了。
他打了個寒顫,縮回了頭。
對楪祈道:「我們從哪裏開始?」
楪祈早就想好如何練習。
她道:「我們調律師,都擁有完備的音樂知識和經驗。剩下的就是練習了。」
楪祈看著趙劍歸的眼睛,露出期待之色:
「所以,一起演奏吧。」
「好啊。」
趙劍歸隨手拿出了自家的元素樂器華音,道:「用什麽樂器?」
誰料,半向沒有反應。
楪祈定定看著四彩珠子,道:「元素樂器。瑪娜贈送的樂器,代表著友誼與尊重。我還是第一次見呢。」
她語氣中透著感歎:「……真漂亮。」
「嗯?」趙劍歸覺得很是奇怪,便問道:「不對啊,祈妹你也是調律師,應該也有一件元素樂器傳下來吧?」
「……」
雖然楪祈一向表情不多,但此時情緒明顯有變。
趙劍歸抓了抓臉頰,發現自己好像踩中了地雷。
楪祈接下來的話,印證了趙劍歸的猜想。
台之中,楪祈扶著欄杆,側對著趙劍歸。
趙劍歸看著她粉色的發絲在風中飛揚。
短暫的沉默後,
她輕輕道:
「我並沒有元素樂器。」
「因為,我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調律師。」
「我隻是被鏈金術製做出來的,擁有調律師血脈的人造人(hunulus)。」
「連血脈來源也不知道。」
「於禁忌的血脈實驗中誕生的,」
「———一個失敗的缺陷品而已。」
此時。
台之上,風聲凜烈。
但是這風聲,
卻吹不散少女空靈的聲音。
趙劍歸輕輕吐了一口氣。
抬頭望。
仿佛在視線的盡頭,隱藏著命運的線條。
這些線條,編織成一張大網,網住了所有人。
難以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