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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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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源星的法則是生物都具有身體,所以當四位瑪娜來到邊界時,本是光點的形態,也順應著這邊的法則變換身形。


  隻見光點開始拉長,然後長出了頭顱、軀體和四肢,化作了四名光人,從身材上看,一眼就能看出具有女性特征。


  作為幾萬年前就在源星生活過的古老瑪娜,她們自然是有過這種變化的經驗,所以渾然沒有在意,隻是站在門後,安靜地注視著祭壇上的人。


  而在祭壇之上的女子,也感覺到熟悉的氣息,於是便停下了撥動琴弦的手,抬頭仰望。


  這一刻的對視,仿佛穿透了空間,模糊了時間。在相隔六萬年之後,再一次的對視,讓已經放棄了再見,渡過了漫長歲月的幾位瑪娜不知如何是好。


  完全沒有一絲防備,那個人就這樣出現在眼前,簡直就像開玩笑一般。


  但是,那熟悉的氣息卻告訴她們,這並不是虛幻。


  幾位瑪娜因為思念而越來越靠近門扉。卻忘記了這道門扉根本受不了太高位的存在通過,於是,喀擦一聲,門扉出現了裂紋。


  聽到這一聲,瑪娜們也隻好停下來。


  倒不是她們不能強行降臨。而是因為,雖兩個世界已經不是敵對,但如果像她們這樣高等級的瑪娜強行在源星上降臨,絕對會引起有心人的關注,從而察覺到女子的回歸,或許會引起不好的後果。


  所以,幾位瑪娜隻能默默地停在門扉之後,複雜地看著地上祭壇。


  「啊啦,」女子神色意外,促狹地調笑道:「你們竟然會這樣講規矩,看來這麽多年過來,還是懂了點道理嘛。」


  「還真是讓人感到時間的可怕呢……嗯?」


  女子到一半,突然看向邊,不知從何處飛來一點七彩之光,隻是一瞬之間就沒入門扉,修補好了它後。變得更加堅固的門扉散發出一股神秘的波動,讓她們明白到這道門扉現在容許一名瑪娜通過。


  四名瑪娜和女子同時看向光點飛來之處,那裏是隱藏在另一個空間的上界。


  就算看不見,但是她們都清晰地感覺到,在那裏,有一位偉大的存在正向這裏投來目光。


  那正是這顆起源之星之中,唯一的神隻。


  被稱為母神的存在。


  ———


  在源星之中,除了人界之外還存在著神界。


  既然被稱為神界,那麽裏麵自然居住著神明。


  在廣闊的神界中,雲海和浮島組成了基本的樣貌,在這片雲海的中心,建立著一座神聖的宮殿,其使用的材料全部都是最為豪華,最為上等,珍貴程度已經超出了想象的範圍,達到了奇跡的地步。


  其雄偉的外觀甚至已經不能用人類創造的語言來形容,任何人站在它的麵前,隻能感到由衷的顫栗,而落下感動的淚水。如果有詩人目睹此等奇景,肯定會創下雄奇的讚美詩篇。


  在這座奇跡的宮殿之中,有著一座花園,裏麵同樣種植著數不清的奇花異草,無論絕種與否,也無關真實與虛假,隻要是存在於源星之上,就能在這個花園中找到原形。


  甚至就算隻存在於人們的想象之中,隻要相信的人足夠多,就能在這個花園中誕生實物。

  因為這裏是神之庭園,自然擁有與其名相稱的神跡。


  而在今,在這座庭園之中,正傳來了鋼琴的音樂聲。


  一名少女正帶著專注而溫柔的笑容彈著鋼琴,配合著其清脆如鈴的嗓音吟唱詩篇。


  少女有著綠色的頭發,長長的頭發縛著雙馬尾,隨風搖曳。她在這庭園之中彈奏著匹配環境的神聖之曲,正是源星內流傳多年的頌神聖樂。


  完美的彈奏配合著少女同樣完美的歌聲,想來就算是神明,也要忍不住沉醉在這美妙的音色之中。


  而要證明這一點並不困難,隻要看看坐在亭子之下的祂就能知道。


  坐在亭子內的祂有著人類女性的外觀。但是要形容祂的臉容卻是十分困難,因為祂並沒有一個固定的形象,每個人從祂身上都會看到不同的外貌,那是依據每個人自己心中,最為向往的神之模樣編織而成的樣貌。


  祂的樣貌是人心中一切最為美好的形象,已經超脫了外官,屬於想象力的極限。


  這時,一如以往聆聽著音樂的祂突然看向某一個方向,一刹那便掌握了前因後果的祂順手一彈,一道流光飛向遠方。


  少女察覺到異動,停下彈奏,問道:「母神?」


  在少女出聲時,祂目光看向遠處,好像與人對視一般。


  良久,祂收回目光,回答少女的不解。


  祂抬手,半空出現一道光幕,光幕之中映照出某個儀式的過程。


  「一道古老的血脈正在蘇醒,而傳承,一向是我百看不厭的情景。現在就先來聆聽你前輩的演出吧,未來。」


  「嗯?」


  名為未來的少女被這番話挑起了好奇心,靈動的眼睛也看向了光幕之中,在那裏,一名隻能看到眼睛的女子正站在祭壇之上,旁邊放著豎琴。


  ———


  女子此時站在祭壇之上,把注意力放在了環繞四周的人們身上。


  迎著眾人的目光,女子優雅地行了一禮,道:

  「歡迎各位來到我的音樂會,雖然隻能為各位演奏一曲。但還請盡情享受。」


  台下眾人恭敬地還以一禮,然後張會長作為代表,踏前一步,微微低頭問道:「請問,可否告訴我們閣下的名字。以便我們傳頌閣下的事跡?」


  女子笑著搖頭:「抱歉,因為諸多原因,請原諒我不能告知真名。」


  「閣下不必道歉,是在下失禮了。」


  張會長告罪一聲後退回原位。


  「那麽,就讓我在此,為各位獻上一曲吧。」


  女子眼睛一眨,睜開時已經閃耀著四色光芒,接著她一掃琴弦,響起一連串清脆樂聲。


  下一刻,眾人難以置信地打量四周。因為在無聲無色之間,廣場已經被別的空間取代。


  本來堅硬的地麵被鬆軟的泥土取代,向下一看,腳下踩著的赫然是一片青草地,草地之上還有嬌豔花朵點綴。


  呈環形站立的眾人被聚集到一個方向,這是因為在他們的前方,有一個秀美湖取代了他們本應站立的位置。


  而女子則是坐在湖畔的一顆大石頭之上,側身對著眾人。


  而更令眾人驚訝的是,在平靜如鏡麵的湖之上,竟然不知不覺間,站立著一名漂亮到不似人類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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