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2號魏浪
魏浪的公寓樓下，風雨仍在肆虐。“還以為打籃球的人都不會是壞人，看來是我幼稚得可笑，這種人還是不加入籃球部才好，不然就壞了我們籃球部的名聲！”劉小倩氣急敗壞道。
“算了小倩，我們最初也並沒有說一定要讓他加入，既然人家實在不想加入就不要勉強了。”邱空兒在這暴風中瑟瑟發抖，“隻是我們要怎麽回去呢？”
“打的士回去，在之前的公交車站旁有一個的士站台，我們跑過去那等車吧！”劉小倩想當然說道。
“你就這麽想讓她生病嗎？”身後魏浪不會真的不管，這樣的惡劣天氣公共交通肯定受影響的，倚牆冷眼哼道。“這次外麵沒有人再好心救你們了！”
“不要理他！”劉小倩鬥氣道。
魏浪拉住劉小倩，惡狠狠道。“你是不是瘋了，我又沒有趕你們，這種天氣有多危險你知不知道，她剛剛才受過刺激，這樣的狀態你還想讓她被風吹雨打？”看著邱空兒凍得俏臉發紫，劉小倩也不忍心再讓空兒再冒險。
“有沒有好一點？”劉小倩裝了一大罐熱水用毛巾裹住放在邱空兒懷裏，悉心道。
“這幾件是我的衣服，把身子擦幹換上湊合一晚吧。”魏浪翻出幾件長袖外套丟到床邊。
“你的眼睛往哪看，空姐姐快裹緊，死色狼！”劉小倩張開雙臂擋住前麵，留下魏浪一臉無語。
“小倩不要這樣說。”邱空兒顰眉阻止道，“乖！先快去換衣服。”
“不要再偷瞄啊！”劉小倩張牙舞爪，邱空兒尷尬向著魏浪賠笑。“不要在意，她不是那個意思，其實她.……”
魏浪搖搖頭示意不用費舌解釋，經曆一次如此可怕的事情，魏浪也不是冷血無情的人，自然親切柔聲道。“下次不要這麽冒險跑來這種地方，你能找得到潘軍，有什麽事回學校說也是一樣的。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
“沒有，對不起害你手上受傷了！”邱空兒看著染著血跡的紗布，沒曾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自責不已，想到萬一讓劉山知道的話.……“還有，今晚的事不要讓其他人知道，我不想……”
“好，我答應你。”魏浪自然應下，這種事情不管結果如何，說出去對女生而言都不是好事。“我煮些麵，先吃點東西吧！”
“好香，沒想到這家夥還有一手哈。”劉小倩換完衣服在廳外四處打量，同邱空兒細聲議論道：“這魏浪好像真的又打籃球又打羽毛球哎，而且都拿獎！運氣也太好了吧。”
“傻丫頭，什麽叫運氣太好，要不你運氣好拿個獎來看看。”邱空兒輕推那丫頭的腦袋，小倩單純得可愛：“這些比賽全都是市級以上的，準全國水準的都有，那可不是運氣兩個字能解釋的吧。”
“看！這不是郭飛師兄嗎？呀呀，原來師兄也是拿過冠軍的！”劉小倩看到一張大合照，時間是川池中學第一次進入四強的時候拍的。“當時郭飛師兄看起來好瘦耶。”
“是哎，好青澀的樣子啊！”邱空兒也偷偷笑道，但細細看下去似乎發現了什麽，“這個人……是不是你哥，是劉山吧！”
“唉？我哥中學是在豐山.……好像高三那一年就是止步八強晉四強的比賽！”劉小倩看向邱空兒所指，在川池充滿喜悅的合照後有一個模糊不清的身影，隻能依稀認出個7號。而他，就是曾經的豐山中學校隊隊長，劉山。“靠！原來我哥當年輸給了這小子！”
“2號，這個球員號碼現在在賽場上倒是少見。”邱空兒注意力轉到當年的魏浪身上來。“為什麽，2號有什麽寓意嗎？”
“比賽中，裁判員的手勢必須清楚明確地向記錄台、運動員、教練員及觀眾表示是哪名運動員違反了規定，並如何實施判罰等情況。而且根據籃球比賽的規則規定，運動員在比賽中的得分分別為1、2、3分不等，同時針對犯規和違例的判罰上，又經常會用到1、2、3這三個數字，如罰球得1分、罰球得2分、追加罰球得3分、3秒違例等等。因此，為不使這些手勢與運動員的號碼相混淆，也就將運動員的號碼省略了1、2、3號。當隊員犯規或球隊換人時，裁判員也是用手勢示意隊員的號碼。如果場上隊員設1、2、3號，就容易引起誤會。”邱空兒解釋道。“但這些隻不過是建議，總不能因為裁判的關係不讓球員選擇號碼，畢竟球衣號碼的選擇是每個球員的自由，在球場上，球員要為自己身後的號碼而戰！”
“看起來他並不是真的討厭籃球，空姐姐你看，僅僅進了四強他臉上的喜悅明顯勝過羽球聯賽獲了金牌。”劉小倩實在不懂其中為什麽會有這麽大區別。
“恐怕是有什麽原因吧！”邱空兒想不出別的解釋。在屋子裏明顯是籃球的痕跡多過羽毛球。“但不管這麽樣，他不加入我們籃球部都是一個壞消息……”
見劉小倩又想開口，魏浪端過一大碗拉麵放在桌上，出言直接打斷她們勸說的念想。
“你們不用試著說服我，我讓你們留下是因為外麵現在台風太危險，沒別的意思。”
“我們才不做這麽掉價的事情呢？我隻是覺得長夜漫漫沒事做，想了解了解當冠軍是什麽感覺，你就說說嘛，當年要不是你淘汰了我哥哥，我才不至於連冠軍獎杯都摸過呢！”劉小倩撅嘴抱怨道。“當冠軍一定很幸福吧。”
“什麽感覺都無所謂，反正你們沒體驗過。”魏浪才沒興趣細說。
“你的性格怎麽這麽惡劣啊，不就是問問而已嘛，還是說你的冠軍隻不過是隨隊拿的，就是因為嫉妒龍開才離的隊吧！”劉小倩可不高興了，狠狠懟了魏浪那副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邱空兒看到魏浪臉上明顯的不悅：“小倩，不要亂說！”
“既然是這樣，你們來找我幹嘛？”魏浪臉色一黑，轉身離開餐桌，帶上電腦耳機之前最後說了一句：“如果你們的目標是拿冠軍的話，我幫不了你們。”
“小倩，你看你把人家弄到真發火了。”邱空兒有些責怪。
“小氣鬼！”劉小倩哼鼻子道。
“好啦時間不早啦，快吃完睡覺，在別人家不要打擾到別人！”邱空兒照顧道。魏浪不介意讓她們睡在床上，倒是劉小倩一心認定著魏浪圖謀不軌，謹慎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但這一天的折騰，躺上床不過太久自然而然就睡深了。
“啪……”半夜一聲炸雷轟起，在電腦桌前的魏浪直接嚇醒過來。“靠，這鬼天氣！”回頭看向床上依偎熟睡的她們二人。“都是白癡嗎？”無奈搖頭道。擔心他們會冷，輕輕又加了一床被子。
走到冰箱前正打算開一罐咖啡時，那一張進入四強的慶祝照映入眼簾。心中思緒湧出。“為什麽沒有贏下第一的照片，而隻有一張進入四強圈的合照呢。”身後邱空兒的聲音比這雷聲更嚇人。
“我靠.……”魏浪半瓶咖啡撒了一手，回頭無語看著邱空兒那一臉無辜求放過的撒嬌模樣，各種鬱悶隻好壓在心底，默默問一句。“喝牛奶不？”
“我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讓你這麽抵觸籃球，但我從潘軍的眼中看出來，他很希望你能重新回到賽場。而我們也真的真的誠心希望你加入，你到羽球部最多就是幫助他們拿下三連冠，但對我們而言，我們整個籃球部的未來就在今年了。”邱空兒真心望著魏浪的眼睛，動情道。“或許對於你這種天才來說，冠軍，成功觸手可及。但對我們來說，掙紮在聯賽正式賽邊緣的那種感覺，小倩的哥哥從初中開始打籃球，高中的榮光短暫，他永遠都隻是你們聚光燈下的背影。”
魏浪從微波爐中拿過一杯熱牛奶遞過去。“第一，我並沒有說過要加入學校的羽球部；第二，你叫我天才就實在是誇張過頭了，第三，冠軍從來都不代表著勝利。”
“那是因為你已不缺少冠軍獎杯了。”邱空兒苦笑道。可魏浪不是在和你開玩笑，“那我問你，就算讓你們拿了冠軍又如何，之後怎麽辦？拿第二個第三個.……一直拿下去？就是讓你們一直連勝又如何？”
邱空兒被駁得不知如何回答，“你問我為什麽這裏隻有四強圈的合照而沒有冠軍的照片，你要是能猜出答案，我可以考慮加入你們籃球部。”魏浪賣著關子，屋裏太暗邱空兒也看不清他的眼睛。
“你是說，你願意加入我們籃球部？”這樣突如其來的轉折似乎有點難以接受，再三確認問道。“隻要我們回答你的問題，你就加入我們?”
魏浪淡淡一笑：“等你們找到答案再說吧，不過如果在此之前你們學校的羽球部如果提出了更好的條件，我不會一直等你們的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