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就是太想你了
「抱歉。」
男人攤開手,格外真誠的樣子,「就是太想你了。」
「早上才見過……」
「不算!」
他將人攬的很緊,手指一下一下地在她腰上摩挲,聲音啞啞的湊在她耳邊,「那時候你還在生氣。」
林清商微怔,揚起的眼晶亮,學著他的樣子將手指覆在男人胸膛上,隔著襯衫畫了幾個圈圈,「那你又知道我現在不生氣么?」
「生氣,可我不是找了法子哄你么。」
男人眼底有些邪肆的情緒,林清商跟他在一起這麼久自然知道這代表什麼,一下子小臉便沉了下去,將人推開,「我是孕婦,對那方面沒啥需求。」
「可我有……」
他帶了她回到車上,兩人的身體靠在一起,他全身都在發熱,一下子便讓林清商感受到他所謂的有是什麼。
臉頰不經意泛紅,實是沒料想這人瘋了一樣的,在這種地方那樣大膽。
她知道自己現在春情瀰漫的樣,沒敢馬上上樓,只默默靠在車旁,「不止你有,全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有。所以妻子懷孕時丈夫出軌概率最高不是么?」
提及最敏感的詞,男人動作僵了僵,嗓音忽然啞了下去,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刺過,整個人連周身的氣質都有了變化。
「我不會。」
他靜靜凝著她,目光筆直地望進她眼底,許久之後才迎著風開口,「你看見那照片上的女人,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會半夜三更見面?誰家的普通朋友還會親親抱抱呢?」
「沒有親!」
被冤枉的某人像是被踩腳了的刺蝟,忽的跳了起來。
林清商嗤笑,眉眼清澈乾淨,看著他惱怒的樣,唇畔輕輕淺淺地笑了起來,彷彿真不在意似的,「這麼說,是抱了?」
照片都擺在那,如何能作假。
傅景年驀地沉默下去,有那麼一刻真覺著是做錯了事的小孩,被老師抓了包之後只能低著頭挨訓。
再多的解釋,也無從開口。
「那你現在過來又是為什麼?就為跟我解釋這個?」
他僵了僵,點頭。
林清商莞爾,看不出情緒。「不用了,外頭說風是風說雨是雨的,你人在我身邊,我看的清楚。沒有真正的證據我都不會信,所以傅景年……你要告訴我那個女人是誰嗎?」
他沒說話,冷風吹過來的時候頭髮有些凌亂。
林清商揚起手指撩開不聽話的黑髮,低眉看著男人那雙昂貴的皮鞋。
似乎還是她買的呢,平日里經常穿的一雙。
「已經說清楚了。」
往前走的腳步驀地頓住,林清商整個僵了幾秒,一瞬間除了警惕之外,竟還感到輕鬆了,便盈了眸光轉過身,「多清楚?」
空氣瞬間靜默的像是無法呼吸。
「我們回去。」
男人靜靜開口,沒有多餘的一個字,拉著她上了車。
林清商恍然抬起頭,看著三樓的陽台,那裡空無一人。
「答應了要作客怎麼能失約,何況……涼涼還在那。」
傅景年忽然沉默下去,很快點了一支煙,站在車外狠狠抽了幾口。
煙霧繚繞開,很快便被風吹散,男人眯了眯眼,眼底有些複雜的情緒。
一支煙結束,他將車門拉開。
此時深黑的眉眼裡,情緒已與先前有所不同,似乎更多了些林清商看不透的東西。
厚實的手掌執起她的,格外認真。
「好,那就一起上去。」
……
手機卻在這時忽然響起,是歷錦時打來的。
「出事了!馮雲靜那個女人不知道怎麼想不開,鬧了一出割腕自殺!現在要死不活的馮家的人鬧著一定要傅大少過來……我提前跟你們說一聲乾脆別管這女人的破事……」
「閉嘴!」
那邊忽然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誇張的聲調讓林清商即便隔著一些距離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你們倆都給我過來,立刻,馬上!」
老爺子顯然是氣到了極點,說完便掛斷電話,狠狠瞪了通風報信的歷錦時一眼。在他看來這丫頭跟不聽話的林清商是一夥的!
兩人都沉默了幾秒,還是林清商先開的口,「我們先過去吧,那些事,讓涼涼見到也不好。晚些再過來接他就是。」
爸爸的舊情人鬧割腕自殺,林清商實是很難想象讓涼涼看見這件事會如何。
回頭上了自己的車,跟在那輛黑色賓利後頭穩穩的開。
……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要尋死,反正發現的時候人還沒死透,急救了兩個小時現在活過來了。」
歷錦時在科室外攔住了她,瞪了傅景年一眼,似是知道了他告訴顧逢眠懷孕一事,語氣越發不好。
「剛醒。」
還在病房外,裡頭便是一陣鬼哭狼嚎的,馮母的聲音隔著老遠林清商就能聽見。
「媽就你這麼一個女兒了,你要是沒了讓媽怎麼活!」
馮雲靜揚起眼,沒有血色的唇扯開,冷笑,「你可不止我一個女兒。」
馮母愣了愣,「小靜你在胡說什麼,你姐姐死的早,媽可不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你身上……」
「媽知道你喜歡傅景年,可犯不著用這種法子來傷害你自己!」
林清商跟著男人身側走進去,只瞧見馮雲靜躺在床上,一張臉早已沒了生氣。直到看見他們倆,才面前笑了下,「都到了啊,看來我死不死對你們影響還是挺大的。」
「小靜!」
馮母狠狠地訓斥她,「再怎麼樣也不能自殺,你有沒有想過我和你爸要怎麼辦?失去了你姐姐我們已經痛不欲生,難道現在還要我們失去你嗎?」
又是姐姐。
馮雲靜斂了神色,目光緊緊鎖住傅景年,半晌后,忽的笑開。
「放心吧,既然都活了下來,也不會再想死。你們都出去吧,我想跟林清商談談。」
「你們倆……談什麼?」
可即便心裡有猜疑,在馮雲靜的要求下,卻都走了出去。倒是傅景年不放心怎麼也不肯走的,還是林清商勸了好一會才肯答應在門邊等。
她也知道保護自己,離了病床有些距離。「林清商,你看我是不是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