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咬了一口
「是我。」
白善總是心疼她,即便如今結了婚家裡管的嚴不好出來,可一聽見她一個人買醉,仍是尋了借口過來。
好在,四季本就是白家的產業。
「怎麼是你們啊,傅大哥呢?他答應了要來接我的。」
白善實不好開口,只靠過去扶了她起來,眼神里儘是溫柔,「你喝醉了,我們先回去吧。」
「我不!我要等傅大哥,他答應了來接我的!」
「小靜……聽話?」
總是好言軟語地安撫,手上甚至捨不得多半點力氣,生怕她磕著碰著了。只好聲好氣哄著,任憑她打罵也不鬆手。
靳名辰卻蹙了蹙眉,忽然有些後悔讓白善知道了這事,只是沒料到傅景年打電話過來的時候白善正好在旁邊,聽見是許久未見的小靜,哪還坐的住。
他走過去將人接到懷裡,「我帶她回家就成,你今晚和閔柔有約吧?趕緊去,別遲到了。」
「可小靜他這樣……」
「行了。白善,你是結婚了的人。」
馮雲靜聽見這話,莫名的委屈。雙手在空中揮動了下,還想去抓白善。
可他也有些遲疑,雖說一貫不喜歡閔柔,可她作為妻子實是挑不出半點問題,事事對他體貼不說,在家裡也把兩老哄的服服帖帖。
手機一直在震動,不用想也知道是她發來的消息,等了這麼久,約莫也是擔心了。
心底那丁點內疚終於還是戰勝了其他,看著靳名辰把人抱遠,走了幾步卻沒追上去。
反而低頭回了條消息,「我很快就到。」
沒料想下一刻,忽然瞧見舞池旁一道熟悉的人影。
與馮雲靜有幾分相似的樣貌,穿著一身黑色蕾絲弔帶,暴露著曲線和大片雪白,周圍不知多少人正注目著。
可那女人卻只緊緊盯著他,幾秒之後才轉過身滑入舞池……
白善喉嚨梗了梗,有幾個字卡在裡頭,半晌才勉強發出來。
「嫣然?」
……
林清商等的無聊,加上下午走的有些累,便趴在桌上睡了。
人不多,服務生也沒來催,她睡足了爬起來,就對上一雙格外漆黑的眸。
「你到了啊。」
迷迷糊糊爬起來,身上蓋著他的西裝,怪不得也沒覺著冷。
男人點點頭,示意服務生上菜。
林清商看著他面前的咖啡,「到很久了么,怎麼也不叫醒我。」面
「看你睡的香。何況,儲存下體力也沒什麼不好。」
這會她睡的迷糊,沒明白你儲存體力是什麼意思,到了夜裡被折騰的時候,才記起自己的後知後覺。
旁邊空著的座椅上擺了一束花,乾乾淨淨的白色小朵,她一時辨不出品種,可看著卻再討喜不過,嗅了嗅,還有些淡淡的清香,頓時眼睛一亮,「給我的?」
「不然?這裡還有第二個值得我送花的女人?」
林清商想了想,狐疑地盯著他,半晌才扯開緋色的唇,「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男人被她的反應逗笑,靠在椅子上直勾勾盯著她,也不說話,黑眸里溢著名叫溫柔的情緒,幾乎要讓她整個陷入其中。
「遲到了,怕你生氣隨手買的。」
林清商挑眉,她睡著了也不知他遲到是真是假,只覺著這花包裝精緻,看著實不像這條小街附近有售。
傅景年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等吃完飯便開了車回去,路上問問她有沒有挑中了好的幼兒園。
「實在定不下來,就去育人。我們幾個以前都是在那念的。」
「你們幾個?」
林清商順勢一問,隔著車內昏暗的光線,瞧見了男人線條分明的側臉。
她莫名有了興緻,「你、白善、儲公子,還有誰?」
男人不答話,車廂一時越發靜謐,外頭的光線往車窗里照,偶爾會落在男人臉上,印了一半光華。
他車速放緩了些,長指微微縮緊,自是發現了小妻子一動不動望著自己。
「馮雲靜?」
林清商隨口一猜。
他終於搖頭,聲音不知因何沉悶沙啞,「她年紀小。和我們一起的,是她姐姐。」
馮雲靜的那個姐姐……
「沒怎麼聽你們提起過。」
男人「嗯」了一聲,音色淡淡的,除了泛著白的手指骨節,實是像在說無關緊要的事,「死的早,提起來徒惹人傷心。漸漸的也就忘了。」
林清商將目光移開,故作輕鬆,「這樣啊。我今天去的這所學校其實挺好的,聽林嫂說他們口碑很好……雖然教出的學生成績不是頂尖,但學風正,家長們都很喜歡……」
她絮絮叨叨說些瑣事,識趣地沒去提那個人。
傅景年一直沒說出口的名字,其實她前幾天就聽見了,叫嫣然。
一笑嫣然。
傅景年雖不說話,偶爾應了幾聲當是回答,只在回到家的時候,忽的開了口。
「前天在醫院,我問過醫生了。」
她解了安全帶下車,一臉莫名,「問什麼了?」
沒得到回應,倒是發現這男人腳步輕快無比,拉著她回了房間去洗澡,動作快的很。
林清商拿著浴巾還不知所措,他便已經靠了過來,隔著衣服解了裡頭的扣子,把人直接抱在洗漱台上。
灼熱的呼吸在她頸項處撩啊撩的,男人也是禁了許久,此時猴急的撩起裙子,唇落在她臉上,細細吻了幾下。
幾縷輕薄的呼吸竄入她耳蝸,身軀整個綿軟無力起來。緊接著聽見男人低啞的音,「問了醫生,可以行房了。」
他低低地笑,感受到林清商放鬆了的身子,就這時哪來忍得住,好在是理智仍在,聽見她說了句去床上。
抱著她過去,腦袋一直埋在她頸項里,「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平時你多看了兩眼,就……」
那字眼沒說出口,林清商提前捂住了他的唇,低聲罵了句,「下流。」
傅先生挑眉,「你不就喜歡我下流的樣子么?」
她臉泛紅,不想承認這麼長時間之後,自己心底也是有那麼點想法的。如今被他撩撥了一會,整個人也受不住。
房內只有一盞床頭燈,昏昏暗暗的,尚還能瞧見近在咫尺這人的模樣,手指便跟了上去,撫在男人眼睛和鼻子上……他嘴一張,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