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林清商,你想過我的死活嗎
梁少凡從沒有待她好過,只是陰差陽錯。
林清商心裡閃過千種思緒,面上卻還留著細細的笑,手掌輕按在他胸前,聞言軟語,「沒法子的,傅景年。你註定不能娶我。」
傅家家大業大,那些複雜的人和事,像纏了密密麻麻的針和線,將她裹覆起來,片刻不得喘息。
她指了指前方,「到了,夫人該等久了。」
雨仍在下,張叔拿了傘在車外接。
傅景年神色仍不善,到此時卻終於肯開車門。
很快繞到她那一側,沒給張叔打傘的機會,便拽著人往屋裡走。
密雨傾瀉,兩米不到的距離便濕了全身。
林清商被他拽著進了屋,男人高大的身軀將她壓在門板上,灼熱呼吸落在她唇上。
她一急,下意識別開臉,用雙手抵在胸前。
拒絕之意太過明顯,她甚至連碰也不願被他碰著?
傅景年輕嗤,嗓音喑啞。
「他時常這樣親你嗎?」
「時常這樣抱你摸你、要你嗎?」
男人靠的太近,呼吸和氣息都與她的交纏。
林清商此時最慶幸他不曾開燈,昏暗的光線讓他瞧不清自己面上的情緒。
便凝起聲線,「我和少凡是夫妻,還育有一個孩子。」
孩子孩子……
她總喜歡一次次挖他傷疤!
傅景年用力拽緊雙掌,「他有哪裡好,讓你心甘情願給他生孩子!」
……
林清商嘴唇蠕動了下,聲音柔柔的,「時機恰好。」
「時機恰好!所以你離開我兩個月不到就嫁了人,八個月就生了兒子。林清商你真好本事!」
他滿心憤懣,平日少有情緒顯露的面龐,如今被憤怒爬滿。
房間內光線昏暗,外頭的雨不知何時停了,「啪嗒」「啪嗒」的聲音此起彼伏。
她杏眸晶亮,「不然呢?難道要我活在悲慘的過去里,自怨自艾過一輩子?」
傅景年倒抽一口涼氣,「林清商我跟你的三年五年,所有的日子,在你眼裡,就只是悲慘的過去?!」
也順手開了燈。
房間霎時大亮,林清商瞧見正中央那張床,驟然愣在當場。
那是他曾用過,桃木做的床,床頭古樸的雕花還特意雕成鳳和凰的模樣。
特意便又是忍不住,將唇壓了過去。
「記不記得這張床,嗯?記不記得我們在上面做過的無數次,記不記得你在這張床上,是怎麼求著我要你的!」
那時年輕不懂事,喜歡一個男人的時候哪還顧的上矜持和禮節。他遷就著她年紀尚小,可她反而鬧了脾氣,喝了點酒借著醉意便撒嬌要他要了自己了……
那些艷麗的場景一幕幕在腦海浮現,林清商唇上的緋色染上面頰,身子不由自主開始顫抖
苦苦克制了五年的情緒,如潮水一般湧來。
可下一刻,她又揚起臉,柔軟指尖縮成一小團,輕笑,「都是過去的事了,忘了吧。」
「如果我說不呢?」
傅景年眉梢挑起,手指骨節青白。
憑什麼在他痛的要死的時候,她還能心安理得和別的男人結婚生孩子?
他掐著她下巴,黑眸眯起,有些自嘲地苦笑,聲音澀涼,「林清商你跟他結婚躺在他身下的時候,沒有哪怕一點點愧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