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孤身一人,重見烈冬
人在生死關頭,只要有一線希望都會當成救命稻草。
所以儘管LIGHT先生的騙術並不高明,齊山還是一股腦兒地都說出來了。
他所知道的藍蝶毒戀,是樓蘭古國皇室里秘密煉製的可以操控靈力的魔法毒素。
人心是有貪慾的,所以可以操控;
鬼神無關貪慾,所以需要這個。
毒素一旦進入體內,就失去神志,猶如行屍走肉一般,只知道聽命行事。想要破除毒素,除非找到天命綠草。
「天命綠草?」LIGHT先生皺眉,「那是什麼?」
「傳說是長在樓蘭古國的皇宮裡的一種草。萬物都是相生相剋,藍蝶毒戀的存在,天命綠草就是克物。不過只是傳說,誰也沒有真的見過,更何況……樓蘭古國早就不在了。」
LIGHT先生沉思片刻,看向他:「難道除了這個天命綠草,就沒有其他解開藍蝶毒戀的辦法了嗎?」
齊山吃疼地笑:「我怎麼知道,我也是聽林子牧說的,他研究的最多,知道的也最多。或者,你這個外星人可以用你的法力來解決?」
LIGHT先生起身,齊山瞪眼:「好了,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該救我了吧?」
LIGHT先生幽幽抬手,齊山直挺挺地倒下。
「對你這樣的人撒謊應該也沒什麼吧。」他轉身欲去找嚴豐,突然腦袋疼的厲害。
LIGHT先生踉蹌地盯著地上的沙子,感覺耳邊的海水聲忽近忽遠,他知道是藍蝶毒戀又發作了。
糟糕,現在可沒有安樂在身邊對他施展咒語。
這種毒一旦發作起來就來勢洶洶,LIGHT先生痛苦地捂著腦袋低吟出聲。
他在心裡拚命地告訴自己,不能倒下去,安樂還等著他救,清逸還等著他救,他不能就這麼躺在這個地方……什麼都做不了……
怎奈有時候人的意志是敵不過外界的壓迫的。
當LIGHT先生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竟回到了墨湖,無神住的地方。
他倏地坐起,看著無神陰陰地站在床頭沖著他笑。
「你怎麼會……我……」LIGHT先生討厭這屋子裡的濕氣,像鬼魅的口水滴在自己身上似的,他皺眉捂著頭。
「我收了你的火電石,自然要保證你的安全。所以你怎麼能有事呢。」無神拄著拐杖走到一旁,把抽屜打開,裡邊躺著的火電石發出幽藍的光來。
「那是你借著假的地獄夢境拿走的,不是我送給你的。」LIGHT先生試圖用法力將火電石拿回到自己手中,此刻身上卻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他只能狠狠地瞪著詭計多端的無神,一字一句分辨。
無神眯眸:「凡事都要付出代價。這一點,難道在你那個星球是沒有的嗎?」
「那這一次你救我,又想要什麼。」
無神挑眉:「你查到藍蝶毒戀的下落了吧。」
「現在懷疑在嚴豐手裡。」LIGHT先生頓了頓,「他設了一個局騙我和安樂去碼頭找了另外兩個人,還叫來了警察……所以藍蝶毒戀應該就在他手裡。」
無神拄著拐杖來到床尾,右手抬起拐杖,將火電石送到了LIGHT先生的手裡。
「把藍蝶毒戀給我帶來,其他的我不管。」無神幽幽道。
LIGHT先生低頭看著手心裡的火電石,是他的火電石沒有錯,而隨著他掀開門帘走出去,他身上的禁制好像就消失了。
無神那句意味深長的話,在LIGHT先生看來是他其實早就知道剩下的藍蝶毒戀在哪裡,故意讓他和安樂去找。
而這層故意下,好像就是為了讓他們知道該如何破解布魯斯喬的控制。
LIGHT先生走出內屋,望向無神:「天命綠草去哪兒能夠找到?」
無神靜坐在桌前,閉目不語。
他說其他的不管,還真的是決絕。
LIGHT先生邁步欲走,突然無神把一張東西扔了過來。
LIGHT先生適時接住,打開來看,只見上邊密密麻麻地寫了很多古老文字,還有一張地圖能夠看到上邊有寫著:樓蘭古國四個字。
「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無神冷冷瞥他,「記住,你的時間不多了。」
LIGHT先生道謝,立刻離開。
他再次打開地圖,上邊灰暗的線條竟突然變亮。
LIGHT先生決定跟著上邊的指示,每走一步,變亮的線路就會挪長一點。
最後,他居然來到了明子浩住院的醫院。
線路不再往前挪,LIGHT先生不禁愕然,這無神是不是在耍他?
天命綠草會在這裡?
這裡和樓蘭古國有什麼關係?
裡邊到處都是布魯斯喬的眼線,LIGHT先生想搞清楚著地圖的詭異后,再決定下一步的行動。
這時他看到了布魯斯喬。
LIGHT先生迅速隱匿在黑暗處,布魯斯喬此時正從裡邊出來,他帶著一個少年腳步匆匆。
少年不是別人,正是烈冬。
烈冬居然變身了。
布魯斯喬手裡除了藍蝶毒戀還有什麼?LIGHT先生不敢相信,這地球上還儲藏著他不知道的巨大能量。
只見烈冬跟在布魯斯喬的後邊,布魯斯喬上車,烈冬低頭,靠在車窗邊和其說了什麼。最後布魯斯喬的車離開。
烈冬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徑直往馬路對面走去。
LIGHT先生一直跟著烈冬,跟到警察局,看到烈冬徑直往裡去。
LIGHT先生隱身自己,和烈冬一起走進警察局,就這樣看著他熟絡地和警察交涉,很快地見到安樂。
安樂瞪大眼睛,剛想說話,又閉上了。待警察騰出五分鐘的時間給她和烈冬。
安樂不敢置信地壓低自己興奮的聲音:「烈冬,是,是你嗎?」
「是我。」烈冬一把擁住她,「我偷偷跑出來的,我總算見到你了。」
LIGHT先生心驚,這個烈冬是假的,他在撒謊!
安樂遲疑地推開他:「你能變身?你怎麼跑出來的?你又是怎麼進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