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3、長得多俊啊
463、長得多俊啊
站在中間最顯眼的是兩個頭髮花白,滿臉憔悴蒼老,卻氣度不凡的兩個老人。
沈月微微回神,很快就明白了這兩個人的身份。
越是走近,越能感覺到那老者身上,散發出的儒雅溫和的氣場。
沈月不由地在心裡疑惑,這個看起來慈祥的老人,怎麼能在朝堂上得到皇上的器重,身負古秦國最高的職位和權力?
她沒來京都前,可是聽說左相上官清,可是一個權力在握,極有野心的一個人。加上脾氣暴躁,為所欲為,秦湛就是為了制衡朝堂上的權勢,才有了左右二相。
很顯然,白玉賢就是皇上特意制衡上官清的。
可這樣一個儒雅的老人,能跟上官清對抗?
不知道為什麼,沈月第一次見到白玉賢,心裡就對他很有好感,同時很為他擔心。
當然,那只是一時的感性。
隨後沈月就清醒過來,臉上露出了一個笑意。
白玉賢身為右相,很得皇上的賞識,而且他成為右相已經有二十來載,要不是出了白凝霜的事件,白相府,可謂是家庭和睦,幸福美滿。
她哪來的這份操心,竟然擔心起白玉賢來?
白玉賢先是對秦君瀾露出了一個笑容,帶著家人連忙行禮滿臉恭敬道:「微臣恭迎七皇子……」
「白伯伯,我跟子墨的關係你也知道,所以白伯伯不用這麼見外。子墨這次難得回來,我打算叨擾白伯伯幾日,白伯伯你可不要嫌棄君瀾……」秦君瀾連忙上前扶起白玉賢,滿臉笑意道。
白子墨站在一邊,開口笑著道:「爹,我跟君瀾最近幾年很少見面,這次回來就讓我跟君瀾好好聚聚,爹,你就讓君瀾住在我的聽雨軒就好。」
白玉賢瞪了白子墨一眼,隨後看向秦君瀾,堆滿了笑意:「既然七皇子想跟不孝子好好聚聚,微臣既然沒有異議。子墨,好生招待著七皇子,可不能怠慢了。」
「爹,我知道。」白子墨滿臉笑容,看向秦君瀾身邊的沈月,笑著道,「君瀾,這是你朋友?」
「我都忘了介紹了。」秦君瀾看著白玉賢和白相夫人,笑著道,「白伯伯,白嬸嬸,這是我在百家村的鄰居,也是我的朋友。會跟我暫時住在白府里,希望白嬸嬸多加照顧……」
「這是自然。」
從沈月一出現后,白相夫人的雙眼就一直黏在沈月的身上,此刻聽到秦君瀾這樣說,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把抓住沈月的手,滿臉激動道:「長得多俊的姑娘啊!多麼惹人憐愛……」
「夫人,七皇子是客,我們趕緊把人請回府里再說吧。」白玉賢在一邊咳嗽了一聲,提醒道。
白相夫人這才回過神來,但雙手依舊緊緊地牽著沈月的手,一路拉著沈月走進來相府里。
沈月心情很是複雜,雖然以秦君瀾朋友的身份走進了白府,但很顯然,白夫人雖然極力掩飾,但依舊難掩她激動的心情。
因為身邊有白相夫人,沈月也不好東張西望,好好打量白相府。
「墨兒,你那聽雨軒太擠了點,就讓月兒住在雅築里。」眾人來到大廳里,白相夫人就開口道。
白相府里的人,在聽到「雅築」這兩個字后,臉上都露出了傷感憂傷的表情來。
沈月眉頭一揚,不由地看向了秦君瀾。
看到大家臉上一模一樣的反應和表情,沈月不難猜出,「雅築」肯定是白凝霜以前的閨房。
秦君瀾站在一邊,接收到沈月的目光后,對著她輕輕地點了點頭。
「娘,那是大姐的閨房,已經閑置了十幾年了,雖然經常有人去打掃,但讓小月一個人住在那裡,也不太方便……」白子墨在一邊打破了沉默,開口道。
「怎麼不合適?多派幾個人伺候就好了。」白相夫人滿臉不悅地瞪著白子墨。
白子墨被白相夫人一瞪,頓時閉上了嘴巴,摸了摸鼻子。
「咳……」白玉賢在一邊看向了白相夫人,緩聲開口勸慰道,「夫人,這事還是先問問沈姑娘,看沈姑娘的意願……」
白相夫人臉色這才柔和了下來,拉著沈月親熱道:「小月,我一看你就喜歡,府里都是男丁多,女眷少。你住在這裡,可要跟住在自己家裡一樣,不要拘束……」
「夫人,謝謝你。」沈月看著白相夫人那慈祥的笑容,雙眼柔和地看著自己,心裡也是一片感動,「但小月初次來府里住,夫人也不要特意為小月安排,隨便找個住處就好。往後如果有機會,小月再來叨擾夫人您。」
沈月的話說的很隱晦,但白相夫人很快就明白了沈月的意思。
是啊!都怪她看到小月心裡太喜歡,忘記了她這次是以七皇子朋友的身份來白府做客的。
如果被有心人看到,自己把她安排在雅築住的話,那麼肯定會給小月帶來危險的。
「好,等你下次來,我再給你好好安排。」白相夫人想明白后,臉上堆滿了笑意,「但你是萬萬不能住在聽竹軒的,這樣吧!白嬤嬤,你安排一下,把小月安排在蘭軒那邊……」
「是,夫人。」白嬤嬤很快地應道。
對於這樣的安排,沈月自然沒有異議。
只要白相夫人,把她當普通的客人就好。
「小月,來,這是我大兒子白子津,是狀元出身,現在京都大理寺為官。這是我二兒白子聞自小身子不好,一直呆在家裡。子墨你是知道的,我就不介紹了……」
白相夫人一直拉著沈月的手不舍鬆開,一一為沈月介紹道。
沈月現在也不好開口稱呼,只能對著白子津白子聞禮貌地點了點頭,笑了笑:「大公子,二公子……」
「小月,什麼大公子,二公子的。我看你只有十來歲吧!我兩個兒子跟你娘相差不了幾歲,你就叫他們一聲舅舅……」
白相夫人在一邊建議道。
「娘……」這一次,是白子津在一邊喊道。
白相夫人張了張嘴,最後滿臉懊悔地閉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