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司胤衍!你會後悔的!(2)
夏國,洛氏
洛氏,真正的姓氏叫月落,幾百年前是一個神秘的蠻夷部落,他們生活在森林深處,以打獵為生,非要說茹毛飲血,也不算錯。
勇猛、兇悍、嗜殺、殘忍,月落氏的人,骨子裡都是殘忍嗜血的天性!
他們崇拜著強悍,敬畏著月神。
他們有巫師,而巫師之上,是祭祀,祭祀之位,甚至高於族長,他們祭祀的時候用牲畜之血,可在特別的日子,他們會用人。
在一次天下動蕩的時候,一個被逼得窮途末路的王族落入了這個部落,見識了部落的強悍之後,他無法不心動。
於是,他說動了部落的首領,代領著族人衝出了重重山林,捲入了天下戰爭,僅僅用了五年的時間,就拿下了當時一半的天下,建立了王國,名為夏國!
月落氏的民俗太過野蠻可怕,為了統治,必須改變,所以月落氏以洛字為國姓,以道教為國教,統治南方富庶三角地區長達兩百年之久。
後來,王朝腐敗崩潰,被炎國節節逼退,不得不再一次退回山林,從此一去無蹤。
其實,從頭到尾,月落氏都沒有消失過。
王朝的強盛,對他們來說,就好似出去創了一番事業,事業成功的時候沒有回來,事業敗了,落葉歸根。
十萬群山,天險迷障,他們再一次將自己掩蓋,看似已經退出了歷史的舞台,可事實上,他們從未離開。
他們確實歸去了部族,可隨著時代的變遷,不少野心勃勃之輩開始覬覦起祖先曾經佔領的那片天下,改名換姓,一次次出現在歷史的舞台上,可惜,沒人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
洛氏皇朝消失了,可月落氏的人,一直都存在。
夏國的歷史白紙黑字,寫得很明白,就算有偏差,可是查漏補缺,總有七八成是真的,然對於月落氏,記載卻只有寥寥幾筆,神秘無比。
兩天兩夜,燕北軒看完了所有的書,生澀泛黃的古體字看得他眼睛發疼,可看完了,但結果不盡如人意。
「只有這些,如果你要聽歷史,恐怕說個十天半個月都說不完!」好多年了,不曾這般用功的看書,差點沒讓他崩潰。
「洛氏的神?你說月落氏那個月神?倒是有圖案,兩個頭,四隻手,一善一惡,看起來很醜陋!」燕北軒翻書翻到神像的那一頁,那副神像哪怕只是圖案,看起來都覺得很邪,看起來不像是神,到更像是邪教的邪神。
「這個,也記載不多,只說月落氏祭祀月神一般用的是牲畜的血,在必要的時候,比如天災或者王權更替,會用人,但具體的沒有介紹!」
用人祭祀,古來有之,現代是文明社會,殺人是犯法的,可在古代歷史里,殺人祭祀的事情比比皆是,並沒有什麼特別。
洛家,司胤衍掛了電話,因為洛幽從浴室出來了。
洛良鈺說燕家的藏書里有答案,可現在這個答案,根本沒什麼用,他要的真相,依舊沒有得到。
她為什麼要傷他救他的命?為什麼非要離開他?為什麼身為洛幽不能嫁給她?太多太多的問題纏繞,他毫無頭緒!
不過也不是一天的事情,他不急於一時,自己進了浴室,快速洗漱出來,沒有他的換洗衣服,只裹了浴巾上床。
洛幽看了他一眼,沒有阻止!
司先生抱住她,溫香軟玉在懷,本該無比充實的,可心裡總是差了一角,好似蒙了迷霧,讓他抓不住,心生彷徨!
「爺爺請你和你哥明天過去做客,帖子早就遞給你哥哥了,你會去嗎?」
她本該是司家的女主人,可如今,居然要需要用做客這樣的方式才能讓她進入司家的門,很不甘心!
洛幽本來迷迷糊糊快要睡著,實在是太累了,可司胤衍的話,卻一下子將她的瞌睡蟲趕去了大半。
上門去司家做客,沒想到老爺子真的言出必行,而且還這麼快。
她並不排斥司家的人,只是現在不適合跟司家糾纏太深,老爺子請客,她去其實也並沒有什麼,可她去司家,意味著會見到司唯安,那個離開她五年的孩子!
虧欠么?她並不覺得自己有多虧欠那個孩子,相比另一個,司唯安的人生已經好太多太多,只是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十月懷胎,那份剪不斷的母子血緣,不能陪伴著他長大,不曾看過他肉嘟嘟的樣子,不曾牽著他搖搖擺擺的走路,不曾聽他軟軟的喊她媽媽,到底是遺憾的,也心疼的。
司胤衍感覺到她情緒的冷沉,如何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從背後抱住她,十指交扣:「不管你承不承認,不管你到底是什麼身份,可你不能抹去他是你孩子的事實,就算你不能立刻跟他相認,但至少去看看他,難道你就不想見見他、抱抱他?」
難得的,洛幽沒有將這個話題糊弄過去,深深的吸了口氣,閉眼,長嘆,痛苦咽進心裡!
「司胤衍!我能給他的最好的愛,就是……永遠不承認他是我的孩子,最好永遠都不要跟他相見!」
瞬間,千萬根針扎入心口,密密的疼,彷彿要窒息。
「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葉安玖,你總說夫妻要共同承擔,可你什麼都自己扛在心裡,卻什麼都不告訴我,讓我一個人痛苦的猜測?」
「我是你的男人,我是孩子的父親,你想保護他們,我更想保護你們,你這樣什麼都不對我說,是把我置於何地?」
她不理會他的質問,冷漠的讓人心口發寒,他強迫的把她轉過來,逼視著她,她閉眼不願直視,他死死卡住她的肩膀,想要強迫她面對。
「我不想逼你,不想強迫你,那是因為我尊重你,可如果我對你客氣,讓你更加肆無忌憚的傷害自己,我才不管什麼洛氏,不管什麼身份,就算綁,我也要把你綁回去!」
洛幽睜開了眼,眼眸打開的那一瞬間,彷彿打開了淚水的閘門,眼淚傾瀉。
「司胤衍!你會後悔的!」
她的淚,是滾燙的,燙得他的心都痛,低頭,頭抵著她的頭,繾綣纏綿,深情決絕:「如果只讓你一個人面對,而我卻什麼都做不了,我還有什麼資格做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