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暖床、年紀大、勉為其難,她還真敢說!(24)
洛幽瞬間爆發,幾個巧力反攻,一把將他壓制,逼他坐在了雕花金邊的馬桶上,一手掐著他脖子上的命門,居高臨下,眼裡冒著火光。
「司胤衍!」她是真的生氣的,氣得都快爆炸了,被咬了還被非禮了,簡直欺人太甚。
她是想發火的,但是看到男人的表情,瞬間火氣一滯,有恨、有怨、有壓抑的痛苦、還有一絲暗含的期待,期待什麼,期待著她暴走,然後一發不可收拾么?
「呵!」一抹笑溢出唇角,幾許嘲諷,瞬間火氣消散,唇角上揚,邪魅痞氣:「司胤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引起我的注意,不就是看上我了?」
手掐上他的下巴,在他快要吃人的目光里,繼續調戲:「你這張臉勉強能看,身材也不錯,如果你願意給我暖床,我委屈點,不嫌棄你年紀大,勉為其難也是可以接受你的!」
明明說著調戲的話,可那雙眼裡卻沒有幾分笑意,是讓人看不透的氤氳涼薄。
司胤衍掐著她腰的手死死用力:「你倒是可以試試看!」
暖床、年紀大、勉為其難,她還真敢說!
試試?那就試試唄?
無視腰間掐住的大手,而掐在他脖子上命門上的手也沒有鬆懈,明明是劍拔弩張要命的局勢,她卻突然俯身,一口咬在了他的唇上。
人可以說謊話,表情可以騙人,但身體不會!
在他還未回神的一瞬,她死死將他壓下去,一個吻,瘋狂的啃咬,痛,卻戰慄得末梢神經都蜷縮了起來。
靈活的手掌快速往下,所過之處,西裝扣子逐一打開,最終,一把往下,直至命門。轟,血氣上至頭頂,下至腹下三寸,一發不可收拾。
被吻得放鬆警惕的男人吃痛,回神,怒:「你……」
「我什麼?」她笑,明明還是帥氣的打扮,可此刻卻笑得彷彿勾人的妖媚,看著他又羞又惱的表情,還有那紅得滴血的耳垂,沒忍住,湊近,舔了舔。
感覺到他的身體僵住,顫抖,她笑意更深了:「看,你身體很誠實,口是心非的司先生。」
鬆手,抽身,後退,笑得很壞,很流氓:「我等你乖乖洗乾淨了來暖床哦!」
然後,開門,貼心的關上,眼中所有的媚笑,在關上門的那一瞬間光華盡斂。
坐在馬桶上一副被蹂躪過的某個男人:「.……」
氣,是真的氣,氣得肺都要炸了,這個臭女人,可身體的碰觸,渴望,心渴望,身體也渴望,渴望得發疼!
不管多少年過去,對付他,她也只會這招,流氓、無恥、卻也非常奏效!
失憶?呵,鬼才不相信她失憶了!
反鎖了廁所門,忍了好久,才將那股子狂暴的血氣壓下去,好不容易穿好了衣服,卻又因為想到了她剛剛的吻和手,一股酥麻控制不住傳遍全身,某處……生疼!
「臭女人!」
低咒一聲,開門,好在這個時候沒人來廁所,不然看到他一個大男人從裡面出來,他的名聲估計就會變成真流氓了。
想到她那雙眼睛,總覺得有什麼看不透的東西,讓他心口發緊發疼。
「堂堂司家的家主,還有鑽女廁所的嗜好,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吸著煙,靠在那裡,陰柔妖孽的男人,不是洛良鈺又是誰?
手上各色各樣的寶石戒指太搶眼,他彈了煙灰,睨著司胤衍,落在他的唇上:「都咬出血了,夠激烈的啊!」
司胤衍半分沒有做壞事被抓包的窘迫,真要說起來,做壞事的是那個女人才對。
「洛先生專門來看熱鬧的?」
「不是,我是來抓流氓的!」洛良鈺動了動手腕:「別緊張,我沒有暴力傾向,不打人,不過我可愛的妹妹被人欺負了,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所以我來給你添堵的!」
如此理直氣壯的話,沒毛病!
司胤衍站在原地,絲毫不讓:「請便!」
洛良鈺看著他那張近乎面癱的臉,真不明白女人為什麼要喜歡他,棺材臉一張,活像誰欠了他八百萬似的。
將手中的煙掐了丟進旁邊的煙灰盤,笑得妖冶又邪氣,拍拍他的肩,聲音幽幽而詭異:「司上將,左肩之上.……還痛嗎?」
司胤衍眼瞳一縮,待到轉身,卻見洛良鈺已經走遠。
左肩之上——
打蛇打七寸,殺人指命門,誰說讓一個人痛苦一定要動手的?
他是紳士,幽幽不喜歡他暴虐的性格,他要改!
路過一處轉角,他腳步一頓,前方一處被綠色植被籠罩的雕花盤龍柱下方,一道身影幾乎讓人察覺不到,整個花園燈火通明璀璨,可那個角落,卻暗得連一絲光芒都照不進去。
黑暗中,一點腥紅明滅,異常醒目。
吸煙了?
都說愛情能撫慰一切的傷痕,他覺得,幽幽該戀愛了,作為一個妹控,主動讓自己的妹妹去戀愛,其實並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但他不能讓她這樣孤獨下去。
這樣想著,他走了過去,黑暗並不能阻擋他將她抱入懷中。
意料之外,她沒有拒絕!
「幽幽!」一聲輕嘆,複雜難辨。
他不後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就算再來一遍,他也會做同樣的選擇,但是……他不喜歡看到這樣的她。
冷清無情,喜怒不明,她成了他最滿意的繼承人,然後,她自己卻不見了。
洛幽站著靠在柱子上,任由洛良鈺抱著她,手中的煙沒有再吸,一點點燃盡,燙到了手指,微微一動,煙蒂落在了地上,伸手拍拍洛良鈺的後背。
「我只是在思考事情罷了,你這是幹嘛?」
洛良鈺鬆開了她,只鬆開了一點,卻突然又抱了回去,緊緊的抱著,耍無賴:「好久沒有這樣抱抱你了,嗚嗚,抱起來還是這麼舒服,哥哥好感動!」
洛幽望天,她跟洛良鈺之間彷彿調轉過來了,以前,他很沒人氣兒,總是用一種幽冷的目光看著時間的一切,宛如一場無趣的遊戲,不在乎一切,哪怕生死。
後來,她回來了,他似乎越來越像一個人,越來越幼稚且有情緒,而她卻.……越來越像曾經的他了!
以前,她恨過他,逃避過他,恨不得一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他,可當回去看到滿身插著管子躺在營養液里的他時,她才知道,原來她並不是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