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真正的真相
「沈芸死了,你想嫁進司家,如今我嫁進司家,你就嫉妒我,而沈芸,大概你就是這麼毀了她的,因為她告訴你,她懷孕了!」
黎曼手中的棍子脫落,表情有一瞬的惶然,她沒有彎腰去撿,只是看著葉安玖,冷漠:「你說什麼?」
葉安玖淡淡揚眉,頗有興緻的開始講故事。
「你們是好友,從從幼兒園開始就是同學,你性格外向,脾氣火爆,最能更男孩子打成一片,但不管你跟他們多要好,他們喜歡的都是溫柔內向的沈芸,你總是隔絕那些騷擾沈芸的男孩子,名義上是想保護她,其實是嫉妒吧?」
「你胡說,你什麼都不知道,別自以為是?」也不知道葉安玖那句話踩到了黎曼的神經,她臉色驟然變得很難看。
葉安玖歪頭,看著遠處的酒櫃:「你自尊心強,目的性強,相反,沈芸性格懦弱,誰都能欺負,你們性格互補,所以哪怕心裡對對方有那麼些厭惡,可你還是維持著這份友情。」
「沈芸和司爸爸相遇的時候,你也認識了他,按照沈芸那害羞內斂的性子,她應該什麼都跟你說了,而你……勸她拒絕過對吧?」
「我跟爸爸聊天的時候,他說司媽媽拒絕了他三次,如果不是醉酒的意外,她還不見得會答應!」
「你從最開始就對司爸爸有意,也許那時放不開去勾引,最終只能帶著遺憾看著他們步入婚姻殿堂,然後自己一天一天在嫉妒裡面腐爛發霉,在沈芸結婚後的五年裡,你交了四個男友,一個商人、一個政客、一個平凡的打工族,一個軍官,大概所有人都看到的是你的花心,但那些個蠢貨,沒有一個人看出來,那四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司爸爸的影子,含笑時的儒雅、俊美的容貌、政客的行事手段,以及軍人的剛毅嚴謹,結合在一起,那就是司爸爸。」
一瞬間,黎曼突然不恨葉安玖了,看著被掛在上面卻一臉平靜的葉安玖,從未有這麼一次,她看她這麼順眼。
這些心事,她有對別人說過,但絕對不是如此詳細,聽著葉安玖說,彷彿找到了一個看透她心情的人,突然間,她有了想要聽她說下去的慾望。
心情沉澱下來,理智也回來,伸手開了一瓶酒,找了一個大酒杯,倒了一杯。
「你繼續!」
葉安玖閉著眼,心中想罵粗,艹,你在那兒喝紅酒,她在這兒被吊著將故事,麻蛋。
雖然心裡已經把黎曼鞭屍了無數遍,但故事還得講,沒達到效果,這苦白受了。
「你經常去探望沈芸,用姐妹感情做借口,一住就是十多天,沈芸因為生孩子,身材臃腫,穿衣服越來越簡單難看,而你卻永遠都是花枝招展,所有人都看出了你的企圖,大概也就只有沈芸沒有察覺,說起來,司媽媽真是單蠢得讓人無語,最後她被你騙,落得那麼個下場,好像也不是那麼讓人意外!」
黎曼的手一頓,嘲諷:「她確實挺蠢的,可蠢的人命好,老天爺就是這麼不公平!」
葉安玖艱難的維持著身體,咬牙忍受著腦袋以及身體傳來的脹痛。
「不公平?我覺得很公平,你為人圓滑世俗,長袖善舞,所以哪怕沒有嫁入高門,依舊在貴族的圈子裡活得好好的,而沈芸太過簡單善良,得到了愛情,但終究因為自己的簡單善良送了命,有得必有失,有因必有果,就算世界再不公平,但這些因果關係不會因為貧窮還是富貴而改變,種什麼因,得什麼果!」
黎曼嗤笑:「看不出來,你還信佛?」
「誰說這是佛?我只信因果,與佛無緣!」
「黎夫人!我一直有一個疑問想要你幫我解答,當年你是用什麼理由讓沈芸去找你,而最後有人帶走了她,然後呢?」
黎曼轉頭看著葉安玖:「你句句話不離當年的事情,怎麼,想套我話?替司胤衍還是司誠均問的?」
「且,你憑什麼認為當年的事情跟我有關係?」
「黎夫人當年在國外打胎,確實將自己摘得很乾凈,但沈芸之所以會去那個小酒店,一定是因為你的原因,答案,就在她的手機里,可惜,手機被你們毀了,而她人也死無對證,我這個人有點不太好的毛病,就是喜歡刨根問底!」
「以前跟著舅舅一起查案子,只要破不了案,心裡就難受,自從知道了這件事情,一直想知道她為什麼去,反正我現在已經落在你手裡了,能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嗎?」
「好奇心?我看你是存了歪心吧,雖然不知道你肚子里憋了什麼壞水,但我憑什麼告訴你?」黎曼處處戒備。
葉安玖艱難的往上吊了吊:「所以,你這是承認你參與了?」
「你不用激我,剛剛我是被你氣到了,不代表我永遠都沒腦子!」
葉安玖很神奇的看著她:「原來你還有腦子啊?都跟親哥哥亂倫了,怎麼沒成智障?話說,你兒子那個樣子,你沒覺得是報應嗎?」
「你也就這張嘴夠利,如果不是他喜歡聽慘叫聲,我現在就撕爛你這張嘴!」
「他?閆偉光?」葉安玖睜大眼,一臉好奇的無辜樣。
黎曼才不會答應:「等下你就知道了!」
突然,她邪惡一笑:「你憑什麼覺得君念是我二哥的兒子,當年我偷拿了司誠均的避孕套,也許這是我為他生下的私生子,算起來,他還得叫你一聲嫂子呢!」
葉安玖便秘臉:「.……」
「黎夫人!恭喜你,你成功把我噁心到了!」如果黎君念是司誠均的孩子,而司爸爸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多了個私生子,尤其是這個私生子還是黎曼偷生的,沾著黎家的血脈,想想,不知道他會不會比她更噁心。
「不過,雖然我跟你討論我公公婆婆戴不戴套這個問題不太好,但我還是想說,你這種沒有嫁過人的,實在是太不懂夫妻之間的事情了,沈芸已經被斷定沒有生育能力了,那他們還戴套干毛線,體驗生活?還是你想說是他憋得慌擼出來的?你見過那個有老婆的男人還自己動手的?」
葉安玖說得一本正經,那表情完全不知羞恥為何物,討論這樣的事情都理所當然,這臉皮,也是讓人刮目相看。
黎曼的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放在桌面:「你說夠了沒?」
葉安玖妞妞身子,晃來晃去:「沒說夠,我還要滿肚子的疑問想要問你呢,你給我解答了,我就閉嘴如何?」
說完也不等黎曼回答,立刻開問:「當年沈芸懷孕你是知道的對吧?」
「不答?那就是默認。你知道她懷孕,所以嫉妒了是吧?你心裡想什麼?弄死她,還是弄死她肚子里的孩子?你說你都四十多歲了,忍了那麼多年都過來了,怎麼就突然忍不了了呢?弄死她,你連司爸爸的面都難以見到,得不償失,話說,好歹是幾十年的朋友,養條狗養半年都有感情,你做了這樣的事情,就沒有半點罪惡感?」
「我沒有想她死!」一句話脫口而出,等到想收回,發現已經晚了。
頭上的傷口隱隱作痛,都是葉安玖這個瘋子,害得她都失去平日里的冷靜了。
「哦!沒有想她死,但是一個失手,還是弄死了她,對吧?」
「沒有、沒有,她不是我殺死的,我什麼都沒有做!」
「沒有做?不見得,不過你知道的確實很少,我需要別人來給我解惑,是吧,黎江先生!」
「啪啪啪!」伴隨著一陣拍掌聲,門被推開,一身休閑裝利落了不少的黎江走了進來,笑看著葉安玖:「不愧是能嫁入司家的女人,都這個時候了還想套問出當年的真相,也不枉司胤衍疼愛你一場!」
「黎江先生走南闖北這麼多年,見過的奇葩人多了去,安玖不才,當不得你的稱讚,不過你也聽到了,我對於這事兒耿耿於懷,不如,你給我個答案?反正都落你們手裡了,好歹讓我做個明白鬼!」
黎江走過來,因為葉安玖站的地方較高,他倒是不太好動手了,伸手再她的腰側一模到底,幾分輕挑色情:「這麼嬌俏的美人兒,做鬼可惜了,還是好好活著,好歹能讓不少人快活!」
說著,從葉安玖的后腰拿出一個東西:「磁力干擾器,認識嗎?」
「你身上一定帶著司家的軍用竊聽器,你這麼急切的套話,無非就是想讓他們聽到我們的罪名,可你卻不知道,他們永遠都找不到這裡,五年前翻遍了城都沒找到,五年後也不會找到,而你想傳達出去的話,他們一個字也不會收到!」
葉安玖臉色驟然大變:「你……可惡!」
「可惡么?確實很可惡,啊當年沈芸罵得可比你難聽多了,什麼流氓啊、混賬啊、卑鄙無恥之類的罵了一個多小時,如果不是突然不知道從哪兒冒出個不要命的,她也許還不會死的那麼快!」
黎江說著,還滿臉的自得。
葉安玖震驚的看著他,唇微微顫抖:「所以你承認都是你們做的對罵?當年你在這兒,那麼去追殺他們的人,是你?」
「是,那些個蠢貨,追出幾步就被人忽悠得去了別的地方,哪兒能找到他們,不過最後我也算棋差一招。」說完看到葉安玖變臉,笑意更加的深:「我還知道,那個人叫褚雲開,也就是你的舅舅!」
「你執意追問,無非就是想要這個答案,如今得到了,可滿意?」
葉安玖死死咬牙,臉上不再是雲淡風輕,雙目充血欲裂:「你這個人渣、敗類!」
東灣十一,九庫,光、二、禾,光指的是閆偉光,二指的是黎二黎江,而禾是黎字的第一個組成字體,因為生命流失,他只能留下這樣的字元,直到這一刻葉安玖才明白其中的含義。
黎江不以為意,顯然這樣的話挺多了,對他來說,更撈痒痒也沒什麼區別,自顧自的倒了杯酒,滿滿的一整杯,沒有和,竟是直接潑在了葉安玖臉上,看著酒打濕了她的臉,然後順著她的衣服流下。
「這樣才好看嘛,用酒消消毒,香多了!」
葉安玖全身在顫抖,咬著牙瞪著他,大概是覺得自己對他構不成威脅,最終放棄了,雙目空洞,心如死灰,轉頭看向黎曼:「那你呢?不說說嗎?你害死沈芸,也是如此的理所當然?你們不愧是兄妹,一樣的噁心!」
看到葉安玖絕望的樣子,看著她眼角滴落的淚,黎曼覺得非常的解氣:「你現在也就逞一下口頭之能,你能把我如何?」
「說真的,只要你不嫁入司家,我跟你之間無冤無仇,你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要恨,你就恨司家人吧!恨他們太優秀,總是讓靠近的女人為之神魂顛倒,恨他們太專情,愛上了誰,至死不渝!」
明明是愛慕的對象,但此刻說起來,只剩恨,咬牙切齒的恨。
「你以為我樂意變成這個樣子嗎?沈芸每天都在我耳邊念叨她老公對她如何如何的好,什麼時候跟她噓寒問暖,什麼時候為她揉肚子暖宮寒,什麼時候送她親手製作的禮物,什麼時候陪她去看星星,她把自己的老公誇得天上有地下無,偏偏還假惺惺的來勸我不要太花心,讓我找個好歸宿?」
「呵!最好的男人就是她老公,她怎麼不讓給我?」
「她落了病根不能生育,但是別人可以啊?一邊說著對司家的自責和愧疚,一邊霸著司誠均不放,簡直虛偽至極。」
「這些我都忍了,一直忍著,我不想破壞,我知道自己嫁入司家無望,我只想維持著這樣的關係,只要經常能看到他就足夠了,偏偏我懷孕了!」
「我打了一次又一次的胎,醫生告訴我,那個孩子是畸形,我不能生下來,而如果打掉了,我這輩子都不能生了!」
「我那麼的傷心,那麼的難過,我想找個人訴說,可是她卻興奮的打電話告訴我,她懷孕了,她跟她丈夫的孩子!」
「我要忍受著那個魔鬼的侮辱堪堪苟活,甚至還失去了生育能力,可她呢?幸福美滿,夫妻恩愛,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