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所以呢?恨我?
「你綁我來的?」問得很平靜,臉上也是表情淡淡,彷彿就是平常見面一般聊天,絲毫沒有被綁架該有的驚恐和害怕。
錢賢耀不知道前因後果,自然的理解為葉安玖是被葉世康送到他床上的,心裡毫無負擔,還非常的得意。
「我寵你還來不及,怎麼捨得綁你?不過是一些人聽聞我欽慕葉小姐,所以幫忙牽了牽紅線!」故作溫柔的聲音也掩飾不了噁心猥瑣的目的。
「葉小姐!我錢某人是真心喜歡你,雖然你眼睛瞎了,但是只要你跟了我,錢某一定真心待你,你想要什麼都可以,你說好不好?」
一邊說著一邊靠近,邪惡之手吵著什麼都看不見的葉安玖伸了過去.……
葉安玖本能的後退,卻撞到了一個柜子,是裝古董的立櫃,手摸進去,摸到一個瓶子。
「哎!你小心點,那可是我花五百萬買回來的大青花!」
葉安玖將瓶子拿在手中顛了顛:「錢先生,我們打個商量怎麼樣?」
「好說好說,美人兒想商量什麼?」
「錢先生也不是很缺女人,何必要來招惹我?錢先生放我走,我欠你一個人情!今天這件事就翻篇,如何?」葉安玖盡量讓自己語氣聽起來真誠些。
「呵呵!」錢賢耀笑得像只老狐狸,奸詐又猥瑣:「葉小姐大概對自己的魅力太沒有自覺了,你這樣的美人兒,給我十個女人我都不會換,我是真心喜歡你,如果你不願意當情婦,跟我結婚也可以,我一定醫好你的眼睛,讓你當一個風風光光的錢太太!」
這是葉安玖聽過的最噁心的表白,沒有之一!
「不好意思!我已經結婚了,錢先生遲了一步,我先生很快就會找過來,你最好別動我!」
葉安玖說得認真,可哪怕她說出了天花,在錢賢耀聽來都是狡辯,謊言,想要騙他放了她的謊言。
「你結婚了又如何?這南城,誰敢跟我搶女人,他要真來了,我給他個幾千萬,你看他要你還是要錢?」
皺眉:「錢賢耀!你就不問問我丈夫是誰嗎?你以為這南城是你的天下?莫非你連司家都不怕?」
「司家?」錢賢耀彷彿聽到了什麼大笑話,諷刺,冷嘲:「你不會想說你的丈夫是司胤衍吧?是,他確實是我招惹不起的,可你覺得人家能看上你?就你那家世還想嫁給司胤衍,簡直就是笑話。」
「是!人家前段時間鬧了點緋聞,你可別告訴我那個女人就是你,找擋箭牌也麻煩找個靠譜的行嗎?」
錢賢耀覺得自己耐心足夠了,剛剛被美色沖淡的煩躁又冒了上來,不耐煩道:「我已經對你足夠客氣了,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乖乖從了我,少受點皮肉之苦!」
假話騙不了,真話也不信,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說的?
談判無法繼續,葉安玖也不想多費口舌,冷冷一笑:「可能我對客氣的理解有些錯誤,錢先生的客氣還真是讓我開了眼界!」
手中的青花瓷瓶猛然一擲脫手,『碰』的一聲爆炸開來,碎成了渣。
「你……」
怒罵還沒罵出口,就見葉安玖又拿起了一個大瓷盤,琺琅金絲御盤,比那個花瓶只貴不輕:「你給我放下!」
千百萬他還真不放在眼裡,可這些東西有價無市,他淘了好久才得到的。
「哐當!」盤子也碎了。
葉安玖摸索著又拿起一件,哪怕無法視物,也準確的看向了錢賢耀的縮在,冷漠森寒的目光,因為眸子空洞,更添了幾分詭異,勾唇冷笑,如同魔魅。
「錢先生!你恐怕不了解,我葉安玖從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從來沒有人能冒犯了我還能安然無恙,除非你今天能把我弄死,否則,我會千百倍的還給你!「
「呵!區區一個小女娃,你以為我錢某人是嚇大的,我就不信今天還拿不住你!」
隨即,一陣兵荒馬亂,屋內的東西一件一件碎成了片,就在葉安玖手邊東西丟完快要被錢賢耀抓住的時候,她從一個柜子里摸到了一條鞭子。
情趣馬鞭,但是卻不是弄痒痒的,而是真的鞭子,韌勁十足。
「啪!」一鞭子抽下。
「啪啪啪啪啪……」
「啊!該死!住手,住手.……」
錢賢耀被抽得全身上下都發疼,摔倒的時候被瓷片扎到,頓時怒火爆發,不管不顧的撲過去,一副要撕了葉安玖的架勢。
葉安玖哪兒能避開這樣的架勢,千鈞一髮之際,一個龐然大物破窗而來,直接將錢賢耀撲倒。
「嗯?」葉安玖驚魂未定,伸手一摸:「司蒂?」
然後,她摸到了一條毛茸茸帶著溫度的長條,微微捲曲,勁韌十足如同鋼鞭,嗯?狗的尾巴這麼有力道?——
等人找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屋內的一片浪跡,錢賢耀昏迷倒在血泊,而司蒂躺在地上,葉安玖緊緊抱住她的脖子。
老虎認生,救護人員都靠近不了,只能喊話問葉安玖可有受傷,可她不答。
最終還是多等了十幾分鐘,司胤衍直接從直升機上下來,從窗子一躍而今,看到這個畫面,氣血翻湧,強壓住那快要暴走的嗜血慾望,努力讓自己正常些。
「安玖!我來接你回家!」
葉安玖沒有起身,親昵的蹭了蹭司蒂的大腦袋,目光空洞。
「爺爺說,司家的女人福薄!多災多難,如今……我已經體會到了!」
在沒有遇到司胤衍之前,葉安玖覺得自己無所不能,絕艷的容貌、強大的武力、複雜的關係網,她以為她能隨心所欲,然而這才多久,她感覺自己都快死了兩次了!
司胤衍邁向前的腳頓住,千金的力道拉扯,沉重得他根本提不起來。
如果這世上還有什麼能傷到司胤衍,那大概就是葉安玖的話了,司家的女人福薄,這句話沒有錯,他無法反駁!
薄唇微微向上,扯出一抹笑,凄涼而孤寂:「所以呢?恨我?」
「嗯!好恨!」
「恨也沒用!」決然邁步,上前,一擁入懷,力道大得像是要將她捏碎:「司家的男人不會離婚,你註定是我的妻子,司家的男人也不會續弦,就算死,你也必須跟我合葬,你沒得選擇!」
強勢、霸道、專制、偏執.……這才是司胤衍真正的面目。
獵人,怎麼會允許落網的獵物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