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該讓誰去死?
“看樣子你根本沒有下定決心。”秦安頗為失望地搖了搖頭,擺擺手就轉頭離開,還不忘扭頭對兩姐妹再補充一句,“你手頭上那把刀子可比白瀚文手裏的小多了,擔心他等下突然發瘋殺了你們,最好就是你們兩姐妹聯手先把他宰了,說不定你們真的就能離開這裏了。”
“或許能夠破壞邪術儀式,但還是依舊會被困在這裏,不過誰知道呢?可能性太多了。”
沉寂的樓梯間中隻剩下秦安的笑聲在回蕩,在他離去後許久,三人都沒有再說話。
秦安的每一句話都說到他們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他們三人誰都不願意犧牲,而一旦到了明晚,就需要再死兩個人才能驗證到底這個方法是不是真的能夠破壞靈堂,付出的代價更加沉重。
“這人真是個變態瘋子。”喻嵐衝著秦安離去的背影憤怒地揮了揮拳頭。
“你不是還說這種男人很靠得住嗎?”喻緋瞟了她一樣,沒好氣道:“你什麽時候這麽善變了?”
“我們.……”白瀚文一動彈,兩姐妹的腳就像安了彈簧一樣,向後蹦了好幾步,看來秦安的話語影響還真不小。
白瀚文苦笑著將手裏的尖刀丟得遠遠的,高舉雙手道:“我們先回房間裏商量一下,不要等下又被困在這裏,應該還有其他辦法的,我們不能落入到他的陷阱裏。”
“走吧,我不會傷害你們的!”他走出去好幾步轉頭看見兩姐妹還呆立在原地,不由得無奈道。
……
“讓我們蕩起雙槳,小船兒推開波浪~”秦安哼著兒歌踏出電梯,他的內奸生涯總算結束了,接下來就等白瀚文做出抉擇,如果下定決心的話遊戲今晚應該就能夠結束了。
704的大門敞開著,一股股的寒氣接連不斷往外冒,就像大夏天開著空調的房間忘了關門。
“喲,人這麽齊!”秦安剛一踏入房間,一張張慘白的麵孔就轉了過來,基本上整個公寓的住戶都在這裏了,除了吞噬佛像後突然長大陷入沉睡的饑餓之外,就連剛剛死去的倪雲和早就被幹掉的張爽,王莉都在這裏。
就連沒有房租壓力,對遊戲沒多大興趣的陳嫦也捧著個手機窩在沙發上。
電視上正在播放剛剛三人回到房間的畫麵,這是報紙靈體躲在報紙裏用攝像機錄製後傳播過來的。
離夏見他回來第一時間就趴倒了他頭上,這是她的欽定位置,除了她之外所有人都不能趴。
“我剛剛的演技怎麽樣?”秦安頗為期待地向沈蘭馨問道,他很好奇這個專業人士會給出什麽樣的評價。
“很不錯,和真正的變態一模一樣。”沈蘭馨頗為讚賞地肯定道。
其他房客也都深有同感的點點頭。
這是罵我還是誇我呢?
秦安砸吧了一下嘴巴,怎麽感覺被誇了之後還是一點都沒有感到開心呢。
“你覺得白瀚文會怎麽做?”沈蘭馨托著腮,她根本摸不準白瀚文會做出什麽事情來,這次的劇本對她來說是一種全新的體驗。
不同之前在拍攝電影,演員全都按照指揮來行動,你根本摸不準遊客到底會做出什麽事情,她所要做的就是將遊客接下來可能做出的選擇考慮在內,在合理範圍中對劇本做出調整。
這給她一種全新的挑戰感和成就感,比拍電影好玩多了。
“難說,不過我覺得他不會乖乖認命,可能還會做出最後一搏。”秦安邊伸懶腰邊笑道。
……
203,喻嵐的房間中。
“我們現在怎麽辦?真的要.……”喻嵐沒有將話說完,但是兩人都明白她想說自己等人是不是真的要選擇一個人死去。
“這是我能想出來最合理的破壞靈堂的方法了。”白瀚文長歎口氣道:“不過秦安說得對,即使這個方法能夠破壞邪術儀式的進行,但不能保證我們能夠脫離這裏,隻能賭一把。”
“賭一把?用命來賭一把?”喻緋激動得漲紅了臉,本來和西裝男子的交易就讓她快喘不過氣,本來還想著破壞靈堂之後可以不用殺人就逃離這裏,沒想到繞來繞去還是擺脫不了這個命運,“你到底有多大把握再死一個人後能夠離開?”
“零,我從來不相信概率。”白瀚文抬起頭淡淡道:“對於我來說不是百分百把握的事情就是零。”
“但我們不得不嚐試一下,要不然等到明天晚上死得又會是誰呢?”
“能不能求求他放過我們?他應該不是那麽殘忍的人。”喻嵐雙眼通紅,淚水直在眼眶裏打轉。
“如果求饒有用的話就不會死那麽多人了,別忘了我們是最後一批。”白瀚文毫不客氣地戳穿了她內心天真的想法。
“那要讓誰去死?”喻緋冷笑道。
“抽簽吧,這是最公平的方式。”白瀚文將決定生死如此重大的事情,提出用一種近乎兒戲的方式來解決。
“怪不得你能猜出破壞靈堂的方式。”喻嵐托著腮,注視道。
“為什麽這麽說?”白瀚文有些不明所以。
“你和房東一模一樣,都是一副不將生死放在心上的模樣,我感覺你們兩個就是同一種人。”
“也許吧,我覺得反而和真實的他挺合得來的。”白瀚文摸了摸鼻子,繼續道:“如果你們對抽簽沒有意見的話,我就開始了,聽天由命,抽到誰就認命吧。”
兩姐妹默不作聲,喻緋更是臉色糾結,狠狠咬著嘴唇,即使將嘴唇給咬破了都渾然未知。
“那我就當你們默認了。”白瀚文見兩人都沒有提出意見,便起身從電視旁拿過本子,將三人名字寫了上去,然後揉成團,丟在碗裏。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晃蕩了很多次,卻始終沒有停下來,幾分鍾後他才長出口氣,將碗放下。
表麵雲淡風輕,但又有誰能夠真正將生死置之度外呢?
白瀚文自嘲地笑了笑,指著碗裏的三個分不清的誰是誰的紙團道:“誰來抽?”
依舊無人動彈。
“那還是我來吧。”他隨意從碗裏拿出一張紙團,上麵沒有做任何手腳,所以他也分不清到底寫著誰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