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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 陸衍之就是軍營裏的軍心

  見陸衍之堅持,陳虎也就沒有再阻攔。


  “那我就替大頭謝謝陸老弟你了。”陳虎對陸衍之說道。


  陸衍之連連擺手,說道:“我們兄弟說些什麽謝不謝的呀,這謝字說多了,可就見外了。”


  說罷,轉身走出了鄧大頭的營帳,往四皇子的營帳走了過去。


  陳虎站在營帳門口目送著陸衍之離開。


  等看不到陸衍之身影了,陳虎這才轉回身去,回到了營帳內。


  鄧大頭仍舊躺在床鋪上昏昏欲睡著,看著臉色紅撲撲的,很是有血色的樣子,可表情上卻非常的痛苦。


  眉頭緊皺著,牙關緊咬著,時不時地還囈語幾聲。


  陳虎出於好奇,湊過去聽了聽。


  這一聽可嚇壞了陳虎,因為鄧大頭的囈語都是在求饒,痛苦難受地在喊著自己的親娘,這大男人一般都是流血不流淚的,他們又是常年待在軍營裏的士兵,生生死死什麽的更是見多了,看多了,輕易不會輕饒的,更別說喊自己的親娘了,除非是已經大限已至,隨時會掉性命那種,才會含含糊糊地喊幾聲親娘。


  看鄧大頭都已經到這生死關頭了,陳虎不由連連哀歎,萬分的驚恐。


  雖說目前他是沒有任何異樣的,可看鄧大頭這樣,陳虎難免會有兔死狐悲的恐慌。


  萬一,萬一三皇子就對他下手了呢?


  這也是說不準的。


  “大頭!大頭!”陳虎思量良久,伸手去輕輕推著鄧大頭的身體,想讓把他給推醒過來。


  鄧大頭昏昏沉沉地睡著。


  陳虎推了好久,也直到陳虎用得力氣越來越大,直接都快將鄧大頭從床上推下來,鄧大頭這才費力地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望著陳虎一臉驚恐的表情,鄧大頭還迷迷糊糊的,反過來問著陳虎,“陳,陳大哥,你怎麽這副子表情?發生什麽事情了嗎?是,是三皇子敗露,被皇上斥責,讓四皇子登基了嗎?”在鄧大頭的心裏,唯有這件事情才會陳虎露出這般大禍臨頭的表情來。


  陳虎聽鄧大頭這麽的一說。


  他伸手用力抹了下自己的臉龐,調整了下表情,回應說道:“如果三皇子真的敗北給四皇子,那對於我們來說,也算是幸事了。”伸手攙扶著鄧大頭坐了起來,又很是關心地詢問著他,“你現在身體怎麽樣?感覺還好嗎?”


  鄧大頭難受地直搖搖頭,說道:“哪裏會還好的,剛才我都夢見自己到了閻羅殿了。”說著,伸手緊緊地抓住了陳虎,很是有求生欲望地說道:“陳大哥,大頭我不想死呀,我娘今年都六十多歲了,她還等著我回家,等著我回家給她爭光,光耀門楣呢。我要是就這麽死了,我娘親可就無人送終,晚景也淒涼了。”


  陳虎的老家裏,也是有著高壽父母,嗷嗷待哺的幼兒。


  看鄧大頭這樣,陳虎的內心裏也是忍不住發酸。


  他緊緊地回握著鄧大頭的手,寬慰著他說道:“大頭,你盡管寬心,陳大哥我不會讓你有事情的,剛才已經讓那陸衍之去求四皇子了。不管四皇子內裏是什麽樣子的人,既然他對外都是一副仁厚良善的樣子,陸衍之呢又是他新晉的親信,肯定會指派他身邊的禦醫過來給你醫治的。如果你身上的不適真的是三皇子讓人給悄悄下的,這同為皇帝皇子的四皇子肯定會有辦法的,你也肯定會得救的。”


  “陸衍之呀……”鄧大頭聽完之後,不由幽幽地感歎說道:“當初我們偷襲四皇子,差點就要成功了,陸衍之卻跟程咬金一樣,突然半路冒了出來,出手搭救出了四皇子。那個時候,我是恨毒了陸衍之,如果不是陸衍之,我們就能夠幫助三皇子除去了四皇子,三皇子現在說不準已經是皇上親封的太子,將來擁有著九五之尊的皇帝了。但萬萬沒有想到,如今我想要活命下去,卻是依仗著陸衍之在四皇子麵前求情,求著四皇子給我指派禦醫來治病。”


  說到這裏的時候,鄧大頭的語氣微微停頓了一下,一臉迷茫地追問了句陳虎,“陳大哥,你說當初我們是做錯了嗎?也是追隨錯人了嗎?如果當時我們沒有追隨三皇子,替三皇子在私底下辦事,我現在是不是還健健康康,活蹦亂跳的?”


  這有誰能夠預知到未來的事情呢?


  當時他們會鐵了心追隨三皇子,也是因為覺得在這軍營裏沒有出頭的日子,然後又眼見著他們的年齡是一年比一年增加,身體素質也是逐漸在一年比一年的差勁,如果再不找條出路出來,他們這輩子可能就這樣了,永永遠遠都是個被人使喚、欺淩的小兵丁。


  等他們徹底年老,也拿不起兵器了,軍營就會一腳將他們給踹開。


  到時候,他們就會拖著傷痕累累的軀體,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老家裏去,然後坐在老家的門口,慢慢地等著身體衰敗,直到徹底死亡。


  這種一眼望到頭的日子,實在是太痛苦,也讓人覺得萬分憋屈。


  想到這裏,陳虎輕輕拍了拍鄧大頭的肩頭,對他說道:“在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後悔藥的,更何況當時我們追隨三皇子,也是我們最佳的選擇。如果能夠重來一次,我們說不準會做出同樣的選擇來。既然如此,我們懊悔又有什麽用呢?不如好好想想眼下吧。現在陸衍之既然給你向四皇子求醫去了,接下來我們隻要牢牢抓住陸衍之,讓陸衍之幫我們在四皇子跟前表表忠心,我們也不是沒有活路的,說不準還能夠給自己掙出不錯的前程來,將來風風光光地回鄉,給自己老家裏的人掙來無上榮耀。”


  陳虎的話也是在理的。


  鄧大頭就點了點頭,對陳虎說道:“好,我都聽陳大哥你的。”


  因著鄧大頭的身體實在實在是太過虛弱了,說了這些話也已經是他身體的極限,於是又軟軟地仰躺了下去。


  陳虎幫著鄧大頭掖了掖被子,說道:“你就別再胡思亂想了,靜靜等著陸衍之領著禦醫過來給你瞧病吧。”


  “嗯,好。”鄧大頭有氣無力地回應著。


  等陳虎再次低頭去看鄧大頭的時候,鄧大頭已經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昏昏欲睡過去了。


  看鄧大頭這副虛弱樣子,陳虎不由再次悠長地歎氣。


  然後,他望向了營帳口。眼巴巴翹首等著陸衍之領著禦醫回來。


  陸衍之呢,從鄧大頭的營帳裏出來之後,他就直接去了四皇子的營帳內,跟四皇子這邊匯報了下陳虎、鄧大頭的情況,“陳虎如今看著鄧大頭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那是徹底心灰意冷了,不再等著三皇子那邊的回應,想要把希望寄托在您的身上,背叛三皇子了,所以對於我提出向您討要恩賞,賞賜名禦醫給鄧大頭看看,陳虎沒有像之前那樣再三推拒,反而話裏話外地在討好我。”


  四皇子笑了笑,說道:“這陳虎疑心這麽的重,鄧大頭又是他親近之人,眼睜睜看著鄧大頭如今這樣的狀況,他的內心裏自然對我的那位三皇子有了嘀咕,而我的那位三皇子呢,始終都不給陳虎答複,陳虎自然是想要選擇退路了。”


  說著,垂眸思考了下,四皇子又繼續對陸衍之說道:“你領著我身邊的禦醫過去吧,好好給那鄧大頭瞧瞧,也好寬寬陳虎的心。”


  “是!”陸衍之恭敬應下。


  等從四皇子裏的營帳出來,陸衍之領著四皇子的口諭去找了經常隨侍在四皇子身邊的禦醫。


  這位禦醫姓蔣,還沒出師的時候,他就經常隨侍在四皇子身邊了。


  對於四皇子的一些事情,這位蔣禦醫知道的是不少的。


  等看到陸衍之過來找他,不等陸衍之說明來意,蔣禦醫就大概能夠猜測到陸衍之的來意。


  不過,蔣禦醫還是耐心地等陸衍之說完了四皇子的口諭,這才提著藥箱子去了鄧大頭的營帳。


  在路上,陸衍之突然又打了好幾個的噴嚏。


  一個緊接著一個,引得旁邊站崗放哨的士兵們都忍不住側目了過來,還關心地詢問了幾句陸衍之,“陸正將,您沒事吧!”


  陸衍之剛想要回答。


  他就忍不住再次打了一個噴嚏,聲音還特別響亮,震得周邊停留在樹枝上的鳥兒都受驚了,趕忙拍了拍翅膀飛離。


  士兵一看陸衍之這樣,也是嚇得不輕,趕忙伸手去攙扶陸衍之,很怕陸衍之會突然生病倒下。


  同時,士兵還時不時地瞥了眼走在陸衍之身邊的蔣禦醫。


  隻是這位蔣禦醫是四皇子身邊的貼身禦醫,士兵也不好直接使喚他,讓他去給陸衍之瞧瞧,但這位士兵眼中的眼神卻是這個意思的。


  蔣禦醫平時也算是跟陸衍之交好的。


  這位士兵的眼神又這麽火辣辣,他也不好幹站著,眼睜睜看著陸衍之打了一個又一個的噴嚏。


  於是乎,蔣禦醫就對陸衍之說道:“陸正將,麻煩你伸出手來給我看看,我給你診脈診脈下,如果是生病,受了什麽風寒,那還是盡早吃藥醫治,你也能夠快點擺脫這打噴嚏的痛苦。”就這麽在路上給陸衍之診起了脈。


  陸衍之心裏也是萬分困惑的。


  無端端的,身上有沒有任何病痛,甚至是不舒服的征兆,他怎麽就打了一個又一個噴嚏呢?


  陸衍之也想搞清楚打噴嚏的原因,靜靜站立著,讓蔣禦醫給他診脈。


  過了會兒,蔣禦醫讓陸衍之伸舌頭給他看。


  陸衍之乖乖照做。


  蔣禦醫沉吟。


  陸衍之看了,不由緊皺著眉頭,追問著蔣禦醫,“我這是生了什麽重病嗎?”


  話音一落,旁邊的士兵不禁憂心忡忡地緊盯著蔣禦醫看。


  蔣禦醫又翻看了下陸衍之的雙眼。


  等該檢查的都給檢查了,蔣禦醫這才說道:“沒有,沒有,陸正將你身體康健的很,身體上沒有任何的病痛。”


  旁邊的士兵就忍不住發出疑問了,“可陸正將為什麽會一直打噴嚏的?”


  蔣禦醫說道:“這打噴嚏有什麽好奇怪的?難道你平時就不會無緣無故地打噴嚏嗎?這打噴嚏可不僅僅是身體上不舒服才會打噴嚏,可能是遠方的家人思念著,亦或者背後被人念叨了幾句,這都是有可能的,但我很肯定地告訴你們,陸正將沒有生病,壯得就跟頭牛一樣,他這麽好的身體素質,病痛想要找到他身上去,那也是非常艱難的。”


  聽蔣禦醫這麽的說,旁邊圍觀的士兵們都放心了。


  這陸正將如今可是軍營裏的主心骨。


  大家事事都向陸衍之看齊,事事也都聽陸衍之調遣。


  可以說,陸衍之如今就是整個軍營的軍心。


  他安穩了,軍營上下的所有士兵們也就安穩了。


  陸衍之也考慮到這一點,不禁就對蔣禦醫的話產生了質疑,等倆人走到角落地方,周邊也沒有任何人偷聽的時候,陸衍之就詢問了句蔣禦醫,“我身上真的沒有什麽病症?蔣禦醫,你盡管實話實說,我已經上了好幾次的戰場,幾次都差點跟死神擦肩而過,不管是什麽樣子的打擊和結果,我都是能夠承受得住的。”


  蔣禦醫一聽陸衍之這話,不由笑了。


  他望著陸衍之說道:“你以為剛才我說得那些話是誆騙你們的?沒有,陸正將,你的身體真的很康健,簡直比頭牛還健壯。”


  “那我這個噴嚏……”陸衍之疑惑問道。


  蔣禦醫攤攤手,也是一臉的疑惑,“那我就不知道了,我隻負責診脈看病,其他玄玄乎乎的事情,我是一竅不通的,可能在你的老家裏,有你的親人在想念著你,念叨著你,所以你才會連連打噴嚏的吧。”還說起了陸衍之在老家裏的新婚妻子,“興許是你的那位妻子在想念你了,畢竟你離家這麽的久,又沒有個下落,指不定在此刻不停地念著你,你才會這樣不斷打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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