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擺攤麵做生意
陸衍之昨晚因為羅夢雨的骨頭湯睡得不踏實，可羅夢雨卻睡得無比的香甜。
??這都歸功於昨晚的噴嚏打得早。
??睡得好，精神就飽滿，羅夢雨一整天都幹勁十足。
??早上她在藥鋪勤快的抓藥，下午她和張大娘、三個孩子在縣城裏到處轉悠，確定麵攤的擺攤位置。
??等回家之後，她又忙著煮骨頭湯。
??這回她的骨頭湯煮得超級多，足夠滿足了村民們的需求。
??“嬸娘，今天的骨頭湯我們總共收到了四十二文，減去我們買豬筒骨，還有藥材的錢，我們總共賺了三十文錢，比昨天多了十七文。”陸子林領著陸映雪、陸子楊算今天的收入。
??陸子楊樂滋滋地數著今天新賺來的銅錢，高興地對羅夢雨說，“嬸娘，明天我們的骨頭湯應該會賺得更加多吧。”
??“那可不一定了，今天賣得骨頭湯會比昨天多，那是因為昨天燉得骨頭湯少，而且咱們村子不是人人都是富戶，大家都緊巴巴地過日子，能夠拿出一文錢來買我們這補身體的骨湯頭已經很不容易了。所以我們不能隻盯著村子裏的一畝三分地，主要還得賺縣城的那些人，他們才是我們的主要目標。”羅夢雨正忙著給三個孩子製作學寫字的沙盤，聽到陸子楊的話，她抬起頭來，抽空回應了下。
??而說起這沙盤，本來羅夢雨想給他們買紙筆的。
??可想想家裏的經濟狀況，羅夢雨隻好歇了這個心思，隻能等他們字寫得像模像樣了，再用紙筆。
??弄好了沙盤的框架，羅夢雨往裏麵鋪好細膩幹燥的沙子。
??“你們拿著小木棍過來，看看這沙盤好用不好用。”羅夢雨朝三個孩子招招手。
??陸映雪、陸子林積極地過去了。
??陸子楊扭扭捏捏的，即使過去了，可在學習上卻沒有什麽興致。
??羅夢雨誘哄著他，“如果你把字給認好，學好，哪天你即使撿了本武林秘籍，你也不會不認識。”
??“武林秘籍？”提起這個，陸子楊頓時就來勁了，“是不是學了這武林秘籍上的武功，我的武功就能夠天下第一了。”
??“那是當然！”其實根據羅夢雨的記憶，書裏的陸子楊是自學成才的。
??陸子楊就不再扭捏了，
??小小的手兒握著木棍子，寫得無比的認真。
??一開始學認字，羅夢雨沒有教太複雜的字，省得打擊了他們學習的積極心。
??“寫好了今天的字，你們就趕緊洗洗睡覺吧，明天我們就要正式擺攤賣湯麵了。”羅夢雨站在三個孩子身邊，督促著他們。
??提起明天的麵攤，三個孩子頓時充滿了無限的憧憬。
??“我們的湯麵做得這麽的好吃，明天的生意肯定會很好的。”
??“就跟村裏的人爭著搶著買我們的骨頭湯一樣。”
??“好想快點到明天呀，估計明天收攤回家的時候，我們數錢都能數到手抽筋。”
??三個孩子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即使上床睡覺了，仍舊在激烈地討論著。
??而這個晚上，羅夢雨意外地竟然沒有打噴嚏。
??接連打了幾個晚上的噴嚏，這突然沒打了，羅夢雨還有些不習慣，還擔心會在她睡著之後突然襲擊，羅夢雨特意等了等。
??見等來等去，噴嚏都沒有來，羅夢雨才沉沉地睡過去。
??隔天醒來，又是精神飽滿的一天。
??這次進城羅夢雨家和張大娘家，兩家全家出動。
??有了張大娘家的加入，羅夢雨沒有避諱地再讓何鐵牛趕著牛車在村口等著，直接讓他進了村子裏，在家門口等著他們。
??這進城裏擺麵攤，得要帶著不少的家當過去，好比燒麵條的爐子，供客人吃麵的桌椅等等。
??一大堆東西，滿滿當當地擠在牛車上。
??“映雪、子林、子楊，你們過來，跟我坐在一起。”搬好了東西，羅夢雨招呼三個孩子跟她擠著。
??幸好三個孩子身量小，稍微擠擠，也能夠擠下去。
??張大娘和她的倆個兒子都是成年人了，雖然也能夠擠下去，可擠著有些夠嗆。
??張二郎就讓張大郎陪著張大娘坐在牛車上，他自己則跟何鐵牛坐在前麵，幫著一起趕車。
??一路順順當當的。
??等到了縣城，羅夢雨趁著離去藥鋪時間還早，幫著一起擺攤。
??好地段的攤位他們是輪不上的，他們就找了個居民區的小巷子口，這裏雖然比不上攤位好的，可勝在這裏進進出出的人不少，而且住在這裏的人呢都是縣城的本地人，雖說不是大富大貴的，可兜裏還是有錢能夠買得起一碗湯麵的。
??“張大娘，孩子和麵攤就交給你了，我現在得趕去藥鋪那裏了。”
??幫著擺好了麵攤，羅夢雨看時間不早了，不敢久待，不然得要遲到了。
??“你盡管去吧。”張大娘朝羅夢雨擺擺手。
??三個孩子目送著羅夢雨離開。
??陸子楊還衝著羅夢雨喊，“嬸娘，我們等你回來數錢，數很多很多的錢。”
??————
??在羅夢雨離開的時候，她也想著，盡管麵攤做不到第一天開張就能夠賺很多很多的錢，但也不至於太差的。
??可等她結束藥鋪的工作，緊趕慢趕地回到麵攤，張大娘卻告訴她整整一上午，一碗麵都沒有賣出去。
??“怎麽可能？”羅夢雨一臉的不可置信，“不說我們的麵條味道不差，至少這骨頭湯的香味就很吸引人呀。”
??張大娘也奇怪呢，“可不是，但大家來來去去的，硬是沒有人停下腳步買我們家的麵。”
??三個孩子也很沮喪，“嬸娘，為什麽縣城的人跟我們村裏的人都不一樣的？明明村裏的人都很喜歡我們家的骨頭湯。”
??“這個……”羅夢雨也不知道，但不管怎麽樣，也不能太打擊到三個孩子，“興許早上的時候他們都是出了早飯出門的，現在剛好中午，或許等等就會有人來我們的麵攤買湯麵了。”然後轉移了話題，問三個孩子，“你們的肚子也餓了吧，我們先吃飯。”
??可生意這麽的差勁，哪裏有心情吃飯呀。
??不說三個孩子了，張大娘還有她的倆個孩子都沒有什麽心情。
??羅夢雨心裏也著急，但他們都這樣了，她不能也這樣的沮喪，邊說邊笑地生爐子，“他們都不來買我們的湯麵，那是他們不識貨，我們要吃得香香的，吃得飽飽的，讓那些過路的路人對著我們的湯麵發饞。”
??因為一早上都沒有人買湯麵，早早就揉好的麵團都沒有動過。
??羅夢雨就拿著擀麵杖擀麵。
??陸映雪雖然沮喪湯麵沒有賣出去，可她對做飯的熱情，那是不管遇到什麽事情都不會消滅的。
??一看羅夢雨擀麵，她就過去幫著熱骨頭湯。
??這溫度一上來，骨頭湯的香味頓時緩緩地散發了開來。
??從麵攤路過的行人不少。
??聞到濃香的香味，他們都不由紛紛放慢了腳步。
??羅夢雨看著不由大鬆了一口氣，因為這證明鄉下的口味和城裏的口味是沒有太大差別的，他們都喜歡骨頭湯的香味，至於為什麽沒有賣出去，羅夢雨覺得可能不是湯麵的問題，而是人的問題。
??因為如果是老道的生意人，看到攤子前有行人放緩了腳步，那肯定會主動招攬客人的。
??然而，張大娘他們一看行人的眼神停留在麵攤上，他們竟然完全沒有主動叫人的意思，甚至在行人有走過來意圖的時候，張大娘他們還下意識倒退了幾步，壓根就不敢跟這些潛在食客接觸。
??這擺攤的都這樣了，行人見了也肯定沒有欲望想過來了。
??腳尖一轉，不管這骨頭湯有多麽的香，也留不住他們想離開的步伐。
??“我知道為什麽我們的湯麵賣不出去了。”羅夢雨對張大娘他們說道。
??張大娘他們齊齊看向了羅夢雨，“為什麽？”
??他們都很好奇，也可以說是迫切地等著羅夢雨的答案。
??羅夢雨指著來來往往的行人，說道：“因為你們都沒有主動叫賣過呀，你們看其他攤位的小販們，哪個不是熱情地在叫賣的，可你們全都一聲不吭的，還有些躲避的意思，換位思考下，如果你們去哪家攤位吃東西，遇到這樣不敢跟自己對視的攤主，你們會放心地吃他們家的東西嗎？肯定不敢的呀，心裏估計還會想著他們家的東西能不能讓人放心地吃進肚子裏。”
??這好像似的……
??張大娘他們都認同的點頭。
??既然湯麵賣不出去的原因找到了，那就應該積極地改善。
??可張大娘他們之前都沒有做過生意，想張嘴招攬，但一個字也蹦不出來。
??羅夢雨就說，“我們還是先吃飯吧，自己的肚子填飽了才有力氣做生意。”
??聽到這話，大家臉上的表情都輕鬆了不少。
??“嬸娘，這湯麵什麽時候好？我有點餓了。”陸子楊咽了咽口水，詢問羅夢雨。
??本來他是沒心情吃午飯了，但現在湯麵賣不出的問題已經找到了，而且這骨頭湯的味道實在是太香了，勾得他的饞蟲不斷地在蠢蠢欲動，讓他恨不得現在就捧著碗大吃特吃。
??“麵條已經擀好了，等下了鍋，煮好了就可以吃了。”羅夢雨手腳麻利地往鍋裏倒入擀好的麵條，“如果你實在太餓了，那就讓你的大姐給你盛半碗的骨頭湯墊墊肚子。”
??“嗯嗯。”陸子楊乖巧地坐在桌邊，等著陸映雪給他盛湯。
??陸映雪沒給陸子楊盛太多。
??喝了太多的湯，等下就吃不了麵條了。
??“嬸娘，咱們家的骨頭湯真的好好喝。”陸子楊一臉滿足地捧著碗。
??好喝得他都忍不住搖頭晃腦起來，坐在長凳子上的兩條小短腿也忍不住在來回晃悠，嘴裏還不斷地哼著不成調的小歌。
??路過的行人不僅僅有大人，也有差不多跟陸子楊大小的小孩子。
??看陸子楊這樣吃得津津有味，膽子比較的小孩子就過來問陸子楊了，“你喝得什麽東西呀，真的這麽美味嗎？”
??“當然！”陸子楊雖然跟張大娘他們幾個大人一樣，不懂得叫賣。
??可跟同齡的小孩子溝通，那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尤其問他的問題還是自家做得骨頭湯，陸子楊頓時就來了興致，大力讚揚自家的湯，“可好喝可好喝了，保證你喝了一口就想喝第二口，永遠都不要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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