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看到拐杖,眼前一亮
寧迦胥見二人相隔兩米靜望著也不說話,微微一笑湊到洛離耳邊說了一句話。洛離驚愕地轉過臉,瞬間紅成一片。
寧迦胥拍拍他的肩道:“聽我的,準沒錯!”然後塞了個什麽東西在他手上,曖昧一笑轉身離開。
“洛離!他給你什麽?”軒轅蔚湘疑惑道。
“啊……沒、沒什麽!”洛離忙揣好了。
軒轅蔚湘秀眉一挑,撲過去探手道:“拿來!一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別!真的沒什麽。”這怎麽能給她看到?緊緊拽在手裏,可盡管是個男人,力氣總是比不過這母夜叉,趁她還沒搶到手,趕緊腳底生風往宅裏跑去。
“喂!表哥表嫂——”何刀莫在身後喊著,卻搞不清楚狀況。
衝進房間抵住門,洛離的心砰砰亂跳,拽緊手裏的瓷瓶,難以抉擇。門被轟得呯呯作響,母夜叉的怒喝猶在耳邊環繞,洛離咬咬牙猛地抽身讓開。軒轅蔚湘正用力撞門,突然身前一空,直直衝到洛離麵前,她惱怒地一揮手推開眼前擋著的人。隻聽“啪”的一聲,什麽東西碎了。
軒轅蔚湘好不容易穩住,轉身望著地上的碎片眼冒寒光,恨恨道:“你……居然想用……”話未說完,咚地軟倒在地。
洛離把門扣嚴實了,轉身扶起渾身無力的軒轅蔚湘,抬眼瞄見她緋紅的臉頰,忍不住親了一口。惹得懷中人羞憤地弱罵:“你這無恥之徒!放開我……”
寧迦胥說這藥是根據什麽不同體質研製出來的,對身懷內力的人特別有用,而相對外家拳腳的洛離來卻無甚用處。此刻軒轅蔚湘氣怒之時嗅入了大部分,全身癱軟,更是給了洛離一個絕好的機會。寧迦胥更是笑著小聲說了一句:“機會可要好好把握住哦!”
洛離別過臉去,“娘子,我們已經成親了。”
“隻要我一天不願,你就不能碰我!”
“不!我是個男人。”
“男人?哈!你有臉說……”軒轅蔚湘不屑地別過頭去,卻因環抱自己的堅實臂膀而起了一絲小小的悸動。
“不管怎麽樣,今日若是不能成功,我便隻能離開……”
“你什麽意思?勢在必得是不是?我告訴你洛離!今天要是敢碰我一下,我一定會殺了你!”
“我相信你可以殺我,但你舍不得……”
“放……那個,你別胡說八道!快點放手,出去!”軒轅蔚湘急叫,掙紮卻毫無效果。
隻是無力而已,並沒有任何催情效用,洛離將其輕輕放好,猶豫再三,終於俯下身去。
軒轅蔚湘瞪大了眼,屈辱的淚滑下眼角竟一發不可收拾。洛離心裏一驚,自己這是在幹什麽?幹什麽?要畢竟是自己老婆嗎?雖然她性情凶燥、待他也不好,但終究是要跟自己生活一輩子的發妻。
帶著被自己丈夫強要的屈辱生活一輩子,兩個人隻能是尷尬和仇恨,以她的性子,絕對不會因這一次便認命從了他。或許會變本加厲,情願魚死網破也不與他苟且度日,那麽他顏麵何存?
可是這女人欺人太甚,如此一來不正可以好好壓壓她的氣焰嗎?誰說男人一定要讓著女人?他們太過無理取鬧,特別是眼前這個,誰受得了?趁此機會還不下手以後後悔也來不及了!
想到這裏,洛離目光一冷,分手用力撕開軒轅蔚湘的外衫。軒轅蔚湘尖聲一叫:“你這卑鄙小人,我軒轅蔚湘眼睛被狗吃了,居然看上你!想不到你竟趁人之危,要是我還活著,定將你碎屍萬段!”
軒轅蔚湘咬牙切齒,洛離心神微蕩,硬逼著自己狠下心腸裝作什麽都沒聽到,也什麽都沒看到。
那汩汩流淌的眼淚打動不了他的心,這些日子以來他的男性自尊被消磨殆盡,今日,是討回來的時候了。
手心是柔軟的軀體,心中卻毫無情意,隻是充斥著不安和隱隱的愧疚。縱然對她不起,這件事決不能善罷。
“表嫂……表哥,表嫂不要懲罰表哥,表哥他不是故意的,他……表、表哥,你、你們……”
何刀莫“嘭”的撞開了門,眼前的情形卻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他紅著臉逃離房間,不停地罵自己,不小心與迎麵而來的焰滄撞上。
“哎喲!阿莫,你幹嘛打自己?”
“呃?沒什麽,我有點不舒服。你沒事吧!”何刀莫忙不迭扶起被自己撞到的焰滄。
焰滄抿唇一笑:“我看你呀!不是不舒服,是受了一點小刺激對吧?”
“咦?你怎麽知道?”
“我有什麽不知道的?看你的模樣也隻是看到了不該看的,表嫂其實挺關心表哥的,你這笨頭笨腦的什麽時候才能起到一點作用呢?”焰滄扶著拐杖在前麵走。
“嗬嗬……你也知道表哥的脾氣,我說話他根本不當回事兒的。”何刀莫摸摸腦袋。
“這個嘛……看看我能不能幫幫他們囉,我們先去外麵走走,尋點兒有用的。”
“什麽有用的?”
“跟我去了就知道了啊!”
街上人多又雜亂,何刀莫擔心焰滄腿腳,是以一直跟在她身後。剛出了一個巷角就看到寧迦胥帶著幾個人說著什麽,何刀莫遠遠看到,指給了焰滄說就是他將表哥喚回來的。然後將適才發生的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聽得焰滄心驚膽戰,大呼好險。
“這公子為何一時好一時壞?真是奇怪,還三言兩語就將氣得要走的表哥追了回來,這會兒表哥表嫂……總之他一定是個聰明人!”
“是啊,要是有機會,我倒是想和他結識一番,隻是人家千裏迢迢跑到這兒定是有要緊的事兒,怕是沒功夫理會我。”何刀莫的臉上現出一絲落寞。
“你就這麽確定他一定有事?”
“嗯!或許吧……我也不確定。”
“那好吧,我幫你約約他。”焰滄說完,拄著拐杖過去了。
“哎,焰丫頭!”何刀莫反應過來,焰滄已經奔了過去,他幾乎要懷疑是不是女人都喜歡翩翩公子型的男人。
“寧迦胥對嗎?”
“在下就是,姑娘……”寧迦胥回頭,簡單又敏銳地掃了一眼,笑起來有兩個淺淺的梨渦,是個十足的古典靚女,隻可惜……
焰滄見他微微皺了一下眉,渾不在意,單腿站立舉了舉手中的拐杖:“肢體殘缺會影響心靈嗎?”
看到拐杖,三角形的構造,對這個世界來說卻奇特的很。寧迦胥眼前驟亮,心髒仿佛重擊了一記,愣了半晌,能說出“肢體不會比心靈重要”這樣的話,難道會是她?
“公子!”
一雙素手在眼前晃動,寧迦胥一震抬起頭來突然道:“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
“啊?公子在說什麽?”焰滄一臉愕然。
“你不記得了嗎?還是……根本就裝作不認識我?”寧迦胥無比傷懷,他心裏沒底,但總是覺得眼前這姑娘就是那個讓他相思若狂的人兒。仔細一想,又有些不對,若真是她,既然記得拐杖的模樣,那就應該沒有失憶,既是未曾失憶,便總會有破綻露出來,除非這人不是她。
不!不可能,如果不是,這拐杖,這句話又是誰造就的?據他所知,這裏的女人和中國古代封建國家一樣,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普通人家的女子根本不可能有什麽機會出門,也不會有這種豁達開放的思想。那麽這女子一定是她了,她居然能裝得如此逼真,真真是對他恨之入骨了嗎?
“呃!公子你做什麽?快放開!”焰滄一個不注意,被寧迦胥抓住雙臂,驚叫了起來。
何刀莫眼見,大呼不妙,搞不好這男人是騙子,專勾引良家女子。驚悸間衝過去,一把將焰滄摟進懷裏,關懷之色盡現。
“你這人好生無禮!我敬你幫我表哥表嫂一次讓丫頭來結識你,你倒好,居然當街對她動手動腳起來。原來那假麵是裝出來的,早就知道你們這種衣冠禽獸不好惹!”
“阿莫!你別激動,我沒事!這位公子好像……”焰滄拉住何刀莫,擔憂道。
“對不住,認錯人了,在下並非有意冒犯,告辭!”寧迦胥神色一滯,黯然拱了拱手,二話不說就走。
“站住!詭計被揭穿就想溜之大吉了是嗎?”何刀莫氣極,指著寧迦胥的背影氣憤道。
“我已經說過認錯人了!”寧迦胥本已傷心絕望,此時更是苦悶不想說話。
“不說清楚就想走,欺負一個姑娘家的事情你也做得出來!”遇到焰滄的事,何刀莫就完全慌了神,理智全失。
“阿莫!你別計較了,冷靜點,這位公子也有難處吧!”焰滄急得不得了,幾次想拉住他卻苦於無法施力,眼見著何刀莫衝過去,隻好閉了眼睛暗暗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