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6 帶她去了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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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閔從警察局出來，神色陰騭得讓人退避三舍。
現在已經這樣了，看來謝歸雲是至死方休，既然如此，只能魚死網破了。
他通知了程城，程城又通知了部隊，方錦蘭落在謝歸雲的手中。
程城是將門之後，父親以前是軍區司令，對方錦蘭又如同親生女兒一般，他讓人下去找人，軍區也不敢怠慢，所以方錦蘭這次失蹤已經驚動了部隊。
再加上程城這幾年四處跑任務，榮立了好幾次三等功，所以在軍區也有了聲望，他讓人找人，自然也有人上心。
軍區下達的新任務就是營救方錦蘭同志。
金閔這一次沒有焦躁，他很冷靜，比任何一次都要冷靜。
謝歸雲那瘋子雖然喪心病狂，但是終究對她下不了狠手，所以她的生命沒有任何威脅。
——
「先生，軍區的人已經出動了。」麗雅觀看著追蹤定位，「我們離開吧。」
謝歸雲不為所動，方錦蘭的身體情況也穩定了下來，所以一直在布置結婚的事情，無論麗雅說什麼，他都是這樣麻木地聽著。
好像她說的那些人跟他沒有一點關係，也沒有為即將到來的危機而擔憂。
他已經孤注一擲。
阿錦在酒庄待了好幾天，也覺察到謝歸雲的不對勁，直到有一天，他將她帶出了酒庄，去了教堂。
他抱著她，一步步踏上台階，阿錦在他的懷中掙扎，「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到了你就知道了，別亂動，小心摔下來。」謝歸雲抱緊了她，硬生生抱著他走了六百多級的台階。
進了莊嚴的教堂，謝歸雲將她放在椅子上。
教堂的莊嚴肅穆，彷彿能夠對人的靈魂進行洗禮。
而教堂的檯子上，有一個人型模特，模特的身上穿著一臉雪白的曳地婚紗。
教堂的琉璃燈光打下來，給白色的婚紗鍍上了一層虔誠的色彩。
阿錦看著婚紗，腦海中有一晃而過的畫面，好像曾經也有過這樣的畫面。
謝歸雲坐在她的身側，低聲問：「看到了嗎？」
阿錦：「廢話！」
那麼顯眼的一個物件放在那裡，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見。
「你穿上一定很美。」美得讓人心碎。
他說，痴迷地看著那件婚紗，他彷彿看的不是一個沒有生命的模特，而是她，她為他穿上了婚紗。
這是他一直想著，念著的事情。
從高中開始，到大學，到現在。
「我才不要穿那件衣服！」阿錦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想穿，一點都不想穿。
謝歸雲已經單膝跪地，他牽住她的左手，從兜里掏出一個紅色的盒子。
打開盒子，裡面是一枚戒指。
他拿出戒指來的時候，她看到了戒指上面的字母，「fjl」。
他握緊了她的手，虔誠地輕吻著她的手背。
她的手背上被男人親了一下，有些不舒服，她想抽回手，被男人攥緊。
「阿錦，曾經你說喜歡我，你說會跟我結婚，我也一直覺得我們會結婚，有一個聰明的孩子，然後就這樣簡簡單單地過一生。可是，我等了這麼久，都快要等瘋了，你還是不肯跟我結婚。」
「阿錦，即使你討厭我，一點都不喜歡我，可是我還是愛你，恨不得把命都給你。」
他自言自語道：「你總是那麼不屑一顧，喜歡上了另外的男人。可是，我不怪你，真的，一點都不怪你，因為就算你的心裡是他，我也不會放手。」
「我總是想著，你不喜歡我，是我不夠好，不夠優秀。」他微微俯身，將臉貼在她的手背上，感受著她手背上傳來的溫度。
男人的目光眷念痴纏，彷彿帶著不顧一切的瘋狂，他微微閉著雙眸，輕輕用臉去蹭她的手背，猶如一隻受傷的小獸，渴望得到主人的安慰。
阿錦不知為何，覺得有些難過，她想抽回手，不想看到這樣的謝歸雲，更不想跟他結婚。
只是她的手一直握在他的手中，沒有辦法從他的手裡抽回來。
「謝歸雲，不要這樣，結婚的事情好早，我們都想想，好不好？我還是個孩子，什麼都不知道。」
謝歸雲的依舊貼著她的手背，神色當中如海深的情意讓人動容。
「我們結婚以後，我會好好對你，至於孩子，你要不要都可以，我會永遠寵著你，愛著你。即使有了孩子，我也會繼續愛你，愛你超過孩子。」
他抬起眸光，臉漸漸離開了她的手背，將手上的戒指緩緩套在了她修長的手指上。
冰涼的金屬讓她的心瑟縮了一下，卻被他緊緊握住，戒指緩緩被他推到了指根。
明明這個動作幾秒鐘就可以完成，他卻用了足足一分鐘的時候，像是在完成某種儀式必須仔細、虔誠。
帶好了戒指，他俯身，唇落在了戒指上，溫熱的呼吸拂過她手指，阿錦的心中酸澀。
她也不明白自己此刻為何會有這樣的心情。
帶好了戒指，他起身，牽過她的手，「走，過去試試婚紗合不合身。」
「我不要，你要穿自己穿！」阿錦搖頭，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她不知道為什麼抗拒穿上婚紗，總之她就是不想穿，彷彿穿了就會失去某些重要的東西。
謝歸雲鬆開她的手，起身走向檯子，走到模特的身側，手指摩挲著婚紗的紋路，小心翼翼地拉下了婚紗的拉鏈，脫掉了模特身上的婚紗。
他拿著婚紗，走到了她的身側，蹲下身子，與她平齊，「阿錦，去把婚紗換了。」
阿錦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婚紗，搖頭，反正說什麼她也不會穿的。
謝歸雲耐著性子低聲哄著：「乖，快去換上，不然我該生氣了。」
阿錦見他的臉色不太好，好像真的有生氣的趨勢，她遲疑地伸出手，還沒有碰到婚紗，心臟突然刺痛。
「我還是不能穿。」她收回手。
謝歸雲冷笑，「由不得你，出來穿上婚紗，再給她化妝。」
方錦蘭愣了一下，從進來開始，她就沒有發現這裡有其它的人。
直到一個人影從教堂的幕布處走出來，那人正是麗雅，她的手中提著一個很大的手提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