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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四章 太子染疾(第一更!求訂閱,求月票!)

  改變大的方略對大明來說無疑是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並不是朱由榔拍拍腦袋就能決定的。


  張煌言等人提出一個方案,朱由榔還得讓專業的臣子去具體的論證。


  畢竟打貴州和雲南需要耗費許多糧食和銀兩。


  如果真的要打那自然要儘可能的準備充分,打的乾脆漂亮一些。


  朱由榔是做好長期消耗戰的準備的。參考當年萬曆朝攻打海龍屯,不僅耗時很久而且損失慘重。


  播州之戰作為萬曆三大征之一,對於大明在貴州改土歸流十分重要。


  但哪怕是到現在土司在當地的許可權仍然很大,不管是明軍還是清軍都得給他們面子。


  朱由榔覺得土司問題是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解決的。


  現在首要問題是先把貴州、雲南平定,解決吳三桂這個難題。


  至於徹底的改土歸流只能說慢慢推進吧。


  這甚至不是一代人的事情。


  朱由榔留下張煌言在宮中用午膳,君臣二人正準備動筷,司禮監掌印太監韓淼匆匆忙忙的趕來。


  見他神態慌張,朱由榔大為驚訝。


  要知道韓淼可謂是宮中的老人了,侍候朱由榔很久,跟朱由榔朝夕相處。


  朱由榔對他很是了解。


  此人老成持重,泰山崩於前而面色不改。


  朱由榔還是第一次見他慌成這個樣子。


  「怎麼了?」


  「陛下.……張大人.……」


  韓淼瞥了張煌言一眼,免露難色道。


  朱由榔擺了擺手道:「張大人是自己人不必避諱,你就說罷。」


  韓淼這才十分無奈的說道:「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病倒了。」


  「什麼?」


  朱由榔大為吃驚。


  「病倒了,是什麼病?」


  朱慈煊的身子骨一向還算不錯,雖然比不了那些領兵打仗的將領,但就金枝玉葉的王孫公子來說還算是可以的。


  朱慈煊突然病倒肯定有什麼問題,朱由榔絲毫不敢大意。


  「太醫已經診治過了,說是肺癆……」


  轟隆!


  朱由榔只覺得腦子嗡的一炸,隨即險些昏倒。


  多虧了韓淼和張煌言上前攙扶,這才沒有摔倒在地。


  這對朱由榔來說無疑是一道晴天霹靂。


  朱慈煊是他的嫡長子,是大明皇位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雖然之前朱由榔還有一些子嗣,但不是失散就是夭折。


  朱慈煊甚至是朱由榔的獨子。


  雖然如今皇后和幾位妃嬪已經懷有身孕,但可不一定能夠誕下男孩。


  再說培養一個太子的時間成本很高,哪怕有其他皇嗣,要讓朱由榔再花上十幾年的時間去言傳身教也是很困難的一件事情。


  朱慈煊如果真得的是肺癆,確實很難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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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肺癆其實就是肺結核。


  這在後世也是一個很麻煩的病,但好歹還有治療手段。


  但在古代這真的可以說是絕症。


  雖然不會立即斃命,但得了肺癆的人都會變得身體虛弱,行動甚至會受到很大的制約和影響。


  林黛玉就是得了肺癆死的,雖然是創作人物,但也說明了在這個時代肺癆在人們心中的恐怖形象。


  「快,快擺駕鍾萃宮。朕要親自前去探望!」


  朱由榔心急如焚,韓淼卻勸聲道:「陛下請三思啊。肺癆可是會傳染的。陛下乃是千金之軀,絲毫不容有失啊。」


  朱由榔冷哼一聲道:「朕乃天子,受到上天庇佑,什麼疫病都不可能傳染上朕的。」


  他這話只是說給韓淼聽的,因為他很清楚肺癆雖然傳染,但不會像其他烈性傳染病那樣輕鬆染上。


  只要做好防護措施,多加註意就是了。


  「陛下,千萬不能冒險啊。」


  韓淼卻似完全沒有聽進去,仍然在規勸道。


  朱由榔有些不爽道:「太子是真的嫡子,朕去看自己的兒子乃是人之常情。你放心,朕會做好防護的。」


  朱由榔覺得有必要改變這個時代人們對於肺癆的看法,不需要如此忌諱。


  韓淼本來還要再勸,但一想到陛下在防治疫病方面很有一套,便閉嘴不再說了。


  卻說朱由榔旨意一下,立刻就有宮人準備。


  乾清宮距離鍾萃宮頗有一段距離,故而是要乘坐轎子的。


  朱由榔覺得抬轎子的人走的太慢,一度命人落轎自己步行。


  張煌言和韓淼侍候在旁,緊緊跟著天子的步伐。


  過了一刻終於抵達鍾粹宮前,君臣做好防護之後便向正殿走去。


  只見一幫宮女太監都待在殿外議論紛紛,朱由榔不禁勃然大怒。


  「放肆!越來越沒有規矩了,殿下生了病,你們不在裡面侍候在這裡交頭接耳議論什麼!」


  那些宮人不曾想天子會突然出現在這裡,著實嚇了一跳。


  他們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告罪求饒。


  「陛下,殿下染的是肺癆.……」


  一名宮人壯起膽子說道。


  「肺癆又如何,肺癆難道就是不治之症了嗎?都給朕閃開!」


  朱由榔露出殺氣,一眾宮人哪裡敢攔。


  朱由榔毫不猶豫的推門入殿,瞬間聞到一股濃烈的葯湯味道以及燒艾草的味道。


  他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隨後繞過屏風來到暖閣。


  只見太子躺在床榻上,床前掛著一道紗制帷幔。


  隱隱約約間朱由榔能夠看到太子蓋著一床錦被,面色蒼白,臉上都是虛汗。


  「煊兒!」


  朱由榔上前一步,十分關切的問道。


  雖然已經做了防護措施,但出於謹慎他還是沒有掀開那道帷幔。


  「父皇!」


  朱慈煊從迷迷糊糊間驚醒了過來,意識到父皇就在身邊,掙扎著爬了起來。


  「煊兒不用行禮,安心養病!」


  朱由榔雙手向下壓了壓,沉聲說道。


  「父皇,兒臣不孝,染了肺癆。怕是不能常侍父皇左右了。」


  朱慈煊神情顯然很是低落,有些哽咽的說道。


  朱由榔安慰道:「你不要多想,安心養病就好。肺癆不像你想象的那樣無葯可醫,完全可以治好的。你是朕的兒子,受到上天庇佑,一定會沒事的。」


  「多謝父皇!」


  朱慈煊感動的熱淚盈眶,泣不成聲道:「兒臣一定好好養病,不給父皇拖後腿!」


  朱由榔欣慰的點了點頭道:「這樣便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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