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 點到為止(第二更!求訂閱,求月票!)
李定國這邊奉旨杖責李嗣興,朱由榔對朱慈煊也沒有客氣,狠狠的責斥了太子一番。
若不是考慮到朱慈煊現在有傷在身,朱由榔真的想狠狠打朱慈煊一頓。
現在的年輕人是越來越飄了,大明剛剛有了點起色就要搞窩裡斗。
這樣下去勢頭可是不妙啊。
不過朱由榔也有些慶幸。
好在發生的比較早,剛剛有苗頭就被朱由榔壓了下去。
要是等到大明全面北伐的時候再爆發矛盾,那就真的有些尷尬了。
雖然朱由榔目前只有朱慈煊一個子嗣,但也不能讓朱慈煊生出捨我其誰的感覺。
該敲打就敲打,該責斥就責斥。
朱由榔把朱慈煊臭罵了一通后命令他禁足東宮一個月,在這期間不得以任何理由離開所屬宮殿。
這也是朱由榔第一次對太子禁足,處罰已經是很嚴厲了。
朱慈煊內心也感到很惶恐。
一直以來他都是被父皇捧在手心裡。哪怕是群臣也都是對他恭維逢迎,這讓他有些飄有些迷失。
天子兜頭澆下的一盆冷水讓他重新認識到了自己。
就目前他所展現的能力而言,離開了太子這個身份恐怕什麼都不是。
惶恐之餘便是羞愧。
身為大明皇儲,他不但沒有做到替父皇分憂,還給父皇添了堵。
與他起爭執的可是晉王世子啊。
晉王那是誰?那可是大明的擎天巨柱。
若是晉王因為這件事情和父皇起了嫌隙,那大明可就危險了。
朱慈煊十分後悔。不就是一盤棋嗎,至於悔棋嗎?
弄到現在這個樣子,雙方都感到十分尷尬。
不過事已至此,後悔也沒用。
朱慈煊只得寄希望於晉王不要記仇,等到李嗣興把傷養好再召他入宮當面把事情說開。
這件事也給朱慈煊提了個醒。他雖然是太子但不一定能夠做上皇帝。
父皇春秋鼎盛,未來幾年再有子嗣也不稀奇。
只要父皇有了子嗣,那他的太子之位便有了威脅。
如果不能持續性的表現優異,父皇動了易儲的心思也不一定。
身為儲貳,還是應該謹言慎行啊。
這是恩師文安之教他的,他應該時刻記在心上。
按下這些且不表卻說晉王府內,郎中給李嗣興診傷時被李嗣興臀腿上的傷勢著實嚇了一跳。
堂堂晉王世子被打成這個樣子是真的讓人意想不到。
晉王是真的狠啊。
做給天子看也好,真的動了怒也罷。總之李定國是下了狠手。
郎中來的時候李嗣興臀腿上的血水已經結了痂。
絲綢中褲就貼在了上面。
郎中不敢直接去揭開褲子怕引起李嗣興的二次創傷,便命人取來剪子,小心翼翼的將褲子剪開。
他取來治療棒傷的金瘡葯仔細的給李嗣興塗了上去。
李嗣興此刻也顧不得羞恥,因為上藥的時候痛的他死去活來,若不是有兩名家丁按著他怕是要直接蹦起來。
直到現在他還是有些埋怨李定國。
父王這下手也太狠了吧,是真的要把他打死啊。
期間錦衣衛指揮使王賀年還特意前來驗傷,讓李嗣興更是感到怒不可遏。
憋屈,實在是太憋屈了。
關鍵父王還跟個沒事人一樣,彷彿傷的不是他的兒子。
表忠心就真的這麼重要嗎?
就這件事而言,李嗣興確實衝動了,但他覺得也不完 全是他的責任。
太子悔棋在先,他失手傷人。
若是兩人換一下,是他李嗣興悔棋,太子打傷了他父王會怎麼做?
怕是一句話也不敢說,討公道也不敢討吧?
被打的時候李嗣興說的那些也不都是氣話,而是他一直壓在心裡沒說的。
大明能有今天還不都是父王的功勞。
父王就真的一點取而代之的想法都沒有?
還是說時機未到?
李嗣興實在是看不通透。
至少在短時間內李嗣興是不敢再表現出絲毫桀驁了。
身為晉王世子,李嗣興首先得順著父王來,不然以李定國那個暴脾氣真可能一怒之下把他打死。
反正父王的兒子又不止他一個,打死一個再立一個做世子就是了。
哎,這養傷的日子對李嗣興來說實在是太難熬了。
李定國也完 全沒有前來探視的意思,讓李嗣興很是傷心。
李嗣興卻不知道李定國內心也很心疼,但他不能表露出來。
這小子已經是桀驁不馴如此了,竟然連太子都敢打。要是他再表現的溺愛一些,這廝不是尾巴要翹到天上去?
李定國反思之後決定晾一晾李嗣興,給他一些危機感。
只有如此,李嗣興才能有成長。
至於天子那邊想必已經可以交差了。
看的出來天子不是真的要給晉王府難堪。
不然直接命錦衣衛逮拿李嗣興廷杖就是了,根本不會把這個權力交給李定國。
讓李定國親自管教李嗣興便是給足了面子。
關起門來老子打兒子,怎麼看都不會太失面子。
當然李定國表現的也很到位。
天子命他打二十板,他非但沒有尋私情反而多打了李嗣興許多板。
如此一來不但天子那邊有了交待,也堵住了御史的嘴。
那些言官們應該不會抓住這事不放了。
不管是天子還是李定國都希望這件事到此為止。
大明現在需要一致對外,若是因為這件事起了內耗就太不值得了。
李定國不是一個心胸狹隘的人,他相信天子也不是。
點到為止是再好不過了。
很快李定國就不得不為另一件事煩惱。
白文選和馮雙禮鬧僵了。
天子緊急召見李定國,命他入宮覲見。
李定國火速入宮之後得知了這一消息。
原來就在不久前清廷偽川陝總督李國英入寇四川。沐天波、馮雙禮、白文選等人精心布置打了一場大勝仗。
這本來是喜人的事情,可打贏之後白文選和馮雙禮就是否應該主動追擊產生了分歧。
馮雙禮認為應該追擊,白文選覺得窮寇莫追。
二人爭著爭著就吵了起來。
雖然沐天波極力勸阻也無濟於事。
無奈之下沐天波只得寫了一封急奏命人八百里加急送到南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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