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二章 煉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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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爺，我回來了。」
冰魄一劍斬了所有鐵翎鶴，也覺得有點無聊。她也沒停留，直接返回雲舟。
「不錯。」
高玄稱讚了一句，當然，更多也是鼓勵。
以他的眼光來看，冰魄的冰魄劍還有不少問題。不過，冰魄未來還有很大進步空間，到也不用苛求。
另一方面，當著眾多高手的面，冰魄也算是為他賺足了面子。
對於這些修者來說，傳說中的名聲有些飄渺。還是冰魄這一劍來的更震撼更真實。
天痴和高玄最熟悉，他過來笑著施禮問道：「天師，弟子會把這些鐵翎鶴收拾好，交給冰魄道友。」
「也不都她一人之功。還有諸位弟子也都動手了。分給她三成即可。」
高玄對鐵翎鶴並不在意，卻也不能白白讓出利益。
這樣既不符合規矩，又會被人看做冤大頭。小小的鐵翎鶴收益，就給冰魄做私房錢。
漣漪和冰魄都是獨立的靈性生命，當然也需要自己的部分私人空間。
只是她們都要跟著高玄，對於吃喝用度到是沒什麼需求。
高玄隨口交代一句，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
被殺的鐵翎鶴，自然有眾多道門弟子幫忙收拾。
雲清霞趁機邀請高玄去喝茶，高玄就讓冰魄和漣漪先回去。他獨自跟著雲清霞和花解語走了。
雲清霞的房間遠不及高玄的大，但是，作為人仙，房間還是足夠寬敞，布置也是精美雅緻。
高玄和花解語圍著茶桌安坐，雲清霞先去焚香凈手，這才過來給高玄泡茶。
雲鳳靈茶，泡出來茶湯濃綠鮮亮，蒸騰的水汽居然能化成小小鳳鳥狀，甚至隱隱能聽到悠悠鳳鳴。
一口靈茶下去，高玄都覺得渾身靈氣四溢，說不出的舒服。
要知道他可是先天混元道體，想讓他的道體生出滿足感覺，雲鳳靈茶絕對是青天界最頂級靈物。
高玄尚且如此，雲清霞和花解語都醉了。花解語臉上微微泛紅，明眸中也多了一抹水汽。眼神流轉間已經滿是媚意。
雲清霞眼中本就有一層淡淡雲氣，這會明眸中雲氣反而消散了，只是多了繼續說不清道不明的流轉眼波。
兩位女散仙只喝了一杯，就不敢多喝。
雲清霞又為高玄泡了三泡，把雲風靈茶中靈氣盡數泡出來。
這靈茶果然奇妙，越泡反而靈氣越足。
高玄喝了三杯，都有點微醺之意。
看的出來，雲清霞為了請客也是下了血本。
花解語也懂事，急忙找了個借口先走了。
精緻的客廳里，只有小小銅壺水在咕嘟嘟冒泡，高玄和雲清霞相對而坐，雙方都沒說話。
這種沉默又醞釀出了幾分曖昧。
雲清霞心裡有點緊張，又有點期待，又有點慌亂，她自己都說不清楚什麼感覺。
這會，她也忘了最初的目的。
她雖是人仙，在這方面經驗卻太少了。面對高玄真有些不知所措，就像是個十幾歲少女。
高玄到是從容，但他喜歡這種氣氛，似乎有點曖昧又似乎沒有。
對面的女子明明成熟溫婉，這會卻又有幾分少女的純真，這會眼波流轉又似有綿綿情絲，這些組合在一起並不違和，反而構成了雲清霞的奇特魅力。
高玄也想起了很多，想起了他一生中經歷的每個女人。
哪怕高玄到了這種修為層次，他也不認為那些女人屬於他。
對於雙方的生命而言，這些女人們是他生命中的美麗色彩，他也是對方生命中的獨特風景。
就算對他最依賴的雲清裳，依舊是獨立的生命。只是雙方都成為對方生命的重要部分。
哪怕是漣漪和冰魄，依舊是獨立的智慧生命。只是和他關係更為緊密。
生命是相互成就，才有了意義。單純的附屬對方，則失去了生命本身的意義。
高玄喜歡仙界，就是因為仙界更從容，有著更多的可能性，有著更奇妙的生命和力量。
他可以眺望遠方，眺望巔峰，不用擔心失去前進的方向。
這和星河宇宙完全不同。
只等他成就地仙，在仙界真正立足。就把清裳她們接過來。
至於能否找到海倫她們，那就要看命運安排了。
時間過的太久，又不知道海倫她們跑去了哪裡。以高玄之能，也感應不到海倫她們的信息。
生命就是如此難測，所以才有趣。若是一切盡在意料，那豈不是太無聊了。
高玄享受此刻的氛圍，雲清霞卻有些不安，她猶豫再三才低聲說：「天師，弟子有些修道上的難題想請教、」
「但講無妨。我雖然所知不多，咱們總可以交流切磋。「
高玄的謙和，也讓雲清霞慢慢放鬆下來。
雲清霞有些感嘆的說：「弟子是異類成道，本體不過是一縷先天靈光生出靈性。在修道路上並沒有師父指點，只能獨自摸索，千百年下來，也不知走了多少錯路……」
高玄理解的點點頭，修道本就艱難。其實雲清霞的起點已經足夠高了，勝過億萬萬生靈。
雲清霞說：「我修鍊的秘法名紫霞訣，採集九天之上紫氣凝鍊霞光……」
為了和高玄請教，雲清霞把自己修鍊的秘術全部說了一遍。
她本就是霞光所化，駕馭霞光自然得心應手。手中凝鍊霞光煉成的紫霞劍，更是精妙。
只是她不喜歡爭鬥，紫霞劍輕易也不用。
見識了的冰魄的神劍，雲清霞對高玄佩服的是五體投地。
此刻，她也是毫無保留把自己所學都說出來，還把紫霞劍也拿出來獻給高玄觀賞。
紫霞劍從外表上看就是一柄很精緻紫色連鞘長劍。
高玄握著紫霞劍，不由想起一個很古老電影里的橋段，他臉上不由露出的笑容。
雲清霞不知高玄笑什麼，只覺得高玄笑的頗有意味，這讓她有點不安，難道紫霞劍煉的太差了？
高玄到沒和雲清霞說這個橋段，說什麼拔出紫霞劍就是她的老公，調戲意味也太濃了。
高玄不介意開玩笑，也不介意曖昧。但在這個時候這麼說，卻有些仗勢欺人，那也太沒品了。
他輕輕拔出紫霞劍，一抹靈動紫光就映入天龍瞳。
紫霞劍非常漂亮，看上去真就如同是一縷紫光凝鍊而成，卻非常有質感。也有著劍器獨有的鋒銳。
高玄屈指在紫霞劍身上輕輕彈了一下，紫色劍器微微震蕩，上面劍光扭曲流轉不定，劍氣餘韻悠長。
「好劍。」
高玄破例稱讚一句，固然有幾分是給雲清霞面子，這柄劍本身材質也的確很好。
雲清霞修為不高，對於霞光的天生親和，才能讓她煉成材質如此特殊的劍器。
紫霞劍雖然鋒銳，本身卻並非實質。可以在有無之間任意轉化。其變化靈動高妙。
可惜，雲清霞就是修為太低，煉製的劍器也受她修為限制，沒有太強的威力。
變化固然靈動，遇到真正強者就沒什麼大用了。
到了這一步，紫霞劍終究是外物。究其根本，還是要提升雲清霞的修為。
不過，以霞光為劍本身就很有價值。尤其對高玄很有參考意義。
以前的五行門，有大五行滅絕神刀。高玄雖然修鍊過五行門諸多秘法，卻沒機緣見識大五行滅絕神刀。
拿到五行天羅神光后，高玄也嘗試過用各種法門發揮天羅五行神光的威能。
可惜，終究是限於五行神光本身的特殊性，對於五行法術威力有極強加成。單獨施展，威力就差強人意。
拿來護身到是綽綽有餘，稱得上是護身至寶。高玄又不缺少戰鬥手段，對五行天羅神光也就暫時放下了。
雲清霞的紫霞劍，若論霞光品質當然遠不及五行天羅神光。其凝鍊劍器卻頗有可取之處。很有借鑒的價值。
高玄拿著紫霞劍研究了一番，他對雲清霞說：「我要看看道友的神魂狀態，不知方便不方便？」
雲清霞有些害羞，修者神魂可是最隱秘最重要的隱私。
別看花解語那麼放浪形骸，她絕不會讓任何人觀看她的神魂。
但是，這是寶貴機會。
雲清霞很快就有了決斷：「弟子全憑天師吩咐。」
高玄點點頭，這才是一個求道的心態。
大家不過見過一兩面，憑什麼指點你大道。你最起碼要先拿出自己的誠意來。
雲清霞敞開識海，高玄以神魂投影進入，通過最直接方式觀察雲清霞神魂。
雖然雲清霞本體是先天霞光，經過千百年凝鍊，其靈性已經完全轉化成真正的生靈。
展現出神魂狀態，也是一位明眸善睞的溫柔女子。和雲清霞外相幾乎一模一樣。
高玄一看雲清霞神魂，就知道這位的根基雖好，神魂凝鍊的卻太脆弱了。幸好她靈性十足，在雷劫中鑄造神魂也完全可以再次重塑。
另一方面，觀看了雲清霞的神魂，高玄也頗有領悟。
這等霞光變化，的確有其精妙之處。這讓高玄也開了眼界。讓他對於天羅五色神光有了全新的理解。
這種理解跳出了天羅五色神光本身，這也是無相九轉做不到的。
無相九轉只能根據已有的信息進行推演模擬。它無法跳躍出這個範圍。這種推演模擬，其實只是儘可能的還原其原本所有信息。
簡單來說，無相九轉只能計算，無法創造。
高玄有了全新的理解，對雲清霞也更有了濃厚興趣。
為了探明霞光變化核心，高玄決定深入一步。當然，這事肯定要和雲清霞商量。
雲清霞到是完全放開了，她甚至沒有多想，直接就同意了。
高玄以神魂投影深入雲清霞神魂，陰陽氣息交纏，立即引發出雲清霞神魂最本質核心變化。
雲清霞則嚶嚀一聲，身體微微一顫，徹底被陰陽神魂交纏的美妙滋味淹沒。
不知過了多久，雲清霞才猛然清醒過來。
她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旁邊安坐的高玄。
經歷了神魂上親密接觸，雲清霞再看高玄也沒了隔閡，而是目光中都帶著幾分親密。
「你醒了。」
「嗯。」
「感覺怎麼樣？」
「嗯？挺好、不，是特別好……」
雲清霞還有點不習慣這種親密的關係，被高玄問的有點羞澀，但她很快就意識到神魂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巨變。
她識海中的神魂就如同紫色的琉璃一般，內外通透又異常堅凝。這和她原本一團紫光凝成神魂狀態差別太大了。
她運轉神識，立即感覺到神魂力量至少增強了數倍。至於到底有多強，她還沒辦法立即做出判斷。
高玄對雲清霞說：「神魂陰陽相交，這也修行的正道。所以你神魂力量大增。」
雲清霞急忙施禮：「謝謝天師。」
不等雲清霞鞠躬，高玄一伸手扶住雲清霞手腕，「我在你這也學到了很多，收穫頗豐。你也不必有任何不安。」
他頓了下又說：「按照道門的說法，我們神魂共修陰陽至道，也稱得上道侶。如此關係，也不必客套……」
雲清霞這會真是滿臉的紅霞，她微微垂眸不敢多看高玄。
高玄笑著牽起雲清霞的素手說：「我輩修者逆天而行，何等勇氣。所謂愛恨，也都由心而發。不必為凡人的道德禮節束縛。我們也算是兩心相悅，能在一起，正是你我的美事……」
對於高玄來說，雖然這相悅只是一點，卻也足夠了。
雲清霞也明白這個道理，她微微點頭用力握住高玄的手。
正如高玄所說，此事兩情相悅，其餘的不過是小節。何須在意。
高玄又說：「紫氣主生，威勢上不免差了幾分。你不妨青色煞氣再煉一柄青霞劍。如此生死陰陽相生相剋，就有了無窮變化……」
高玄的眼光見識比起地仙都不差，甚至更高三分。
加上他手上有天羅五色神光，被雲清霞觸動靈機，自然能輕易舉一反三。
這些想法用無相九轉推演完善，很容易就為雲清霞量身訂製一門修鍊秘法。
雲清霞心中歡喜，她忍不住抱住高玄，她看著高玄說：「我唇上塗的是朱陽花汁，最是甜美，天師要不要嘗嘗……」
雲清霞紅唇就在高玄眼前，口中吐氣如芳，若春水般流轉眼波更是勾人。
「一番誠意，到是不好拒絕。」
高玄低頭嘗了一口。
雲清霞紅著臉柔聲問：「如何？」
「甚美……」
男歡女愛，陰陽生化，是自然之道。在這方面，人、仙從根本上並無不同。
仙人道行高深，此中樂趣亦比凡人濃烈千百倍。
雲清霞初嘗滋味，不免有幾分沉溺。
高玄雖不沉溺，卻也享受其中。
御風青冥，挾山超海，翻雲覆雨，如此掌握天地造化萬物，盡顯仙人氣象。
路邊賞花，竹林聽雪，濁酒小酌，琴瑟和鳴，其事雖細微，卻自有其意趣。
與仙人而言，大小並無差別，正因為能從容選擇，才見仙人的超凡瀟洒。
高玄和雲清霞閉門享受魚水之歡，花解語卻是抓心撓肺，急的在自己房間亂轉。
花解語也不知道事情成沒成，可雲清霞閉門不出，她也不敢去敲門。
也許雲清霞得到指點在閉關修鍊，也許，雲清霞和高玄睡在了一起。
不論是哪種情況，她去敲門都不好。
可是，這都過去幾十天了，雲清霞還沒一點反應，她怎麼能不急。
這小娘們要是得了好處，怎麼也分潤她一點，不能這樣就沒聲沒息了……
如此煎熬好多天，花解語才猛然醒悟過來。這必然是事成了，才沒有消息。
接下來她就不要急，只等雲清霞的消息就好了。
要是雲清霞不認賬，那她也沒什麼辦法。歸根到底，她也不過是出了點主意。
雲清霞得了好處，那也是她的本事。
對於修者來說，靜坐閉關數十年都是等閑。她也不必急於一時。更沒必要焦慮。
就算雲清霞不分潤好處，她也不能得罪這位。畢竟是抱上了高玄大腿，她也根本得罪不起。
想通了這些，
如此又過了數月，這一天，花解語照例在甲板上遠眺。
在別人的船上，花解語也不敢真的閉關靜修。萬一真出什麼事情，她物我兩忘，根本來不及做反應。
所以，花解語平時做做日常功課，沒事就看看書，或者跑到甲板看風景。
甲板上視野開闊，天地盡在眼底。這份風景卻是怎麼看都看不厭的。
花解語和道門的幾位人仙也算熟悉，但也只是普通熟悉。
她也不想和這幾位人仙建立多親密的關係。主要也是這幾位也不太靠譜。
陳九風雖然長相英俊，骨子裡卻自私刻薄。不可交。陳王廷也差不多。
司空翎人不錯，就是長相不行。天痴就更不用說，性格有些怪癖。
花解語不去主動撩惹幾位人仙，陳九風他們也不敢放肆亂來。
首先花解語就不好惹。其次，在高玄眼皮底下沒人敢亂來。
雖然高玄不說，但這位顯然對修者德行頗有要求。
幾位道門人仙也告誡的門下弟子，一定要遠離花解語。
就憑花解語的道行，普通道門弟子和她玩，肯定要玩的精盡魂枯，雖然不至於死，道行卻也完了。
所以，花解語往甲板上一站，自然就有清場的效果。
花解語也樂得清靜，她站在甲板前方看了一會風景，突然心生感應，就看到前方一絲絲電光閃耀。
隱隱之中，空中傳來的強烈的壓迫感。
以花解語的修為，都覺得神魂微微發麻。遠隔不知多少萬里，劫雷散逸的餘威也讓她難以禁受。
花解語收斂神魂力量，不敢以神識胡亂窺探。
劫雷力量如此強橫，用神識去觀察很容易就引雷上身。
「好厲害的劫雷……」
負責主持法陣的陳九風也跑出來，這段時間是他掌控雲舟，所以也生出了感應，發現了前方有強大劫雷。
陳九風對花解語稽首見禮：「花道友也在。」
「在甲板上吹吹風。卻不想遇到了劫雷。」
花解語一笑還禮，她雖然不待見這位，禮數上卻不會缺。
陳九風眼神深沉的看著前方閃耀雷光：「這裡已經遠離北部州，距離東部州還有一段遙遠距離。在這個位置渡劫，卻不知是哪方的道友？」
不管渡劫的是誰，就憑如此強大的劫雷，都要稱一聲道友。
花解語感嘆說：「天地之大，到處都有強者。」
陳九風目光閃動若有所思，他其實很想去看看情況。
可是，這一大船的人，卻輪不到他做主。再者，還有高玄在。他也不能做太過分的事情。
陳九風說：「劫雷正擋著前方道路，要繞路卻有點麻煩。」
花解語微微點頭，她心裡卻在冷笑，陳九風就是喜歡打小算盤。什麼便宜都想占。也不看看是什麼情況。
天痴、陳王廷、司空翎很快都到了，四位人仙遠眺前方劫雷，一個個神色都有點複雜。
天痴和司空翎都渡過了十二重雷劫，其他兩位不過十重雷劫而已。
看到前方的強橫劫雷，陳王廷和陳九風都很不是滋味。
他們也是北部州堂堂道門四大人仙，結果，在這個偏僻地方隨便就冒出一位更強的修者。
不說別的，只說對方渡劫的層次就比他們高多了。
司空翎和天痴也有點意外，這樣級別修者可太少見了。怎麼這麼巧，恰好就擋在他們前面。
司空翎問天痴：「怎麼辦？」
對方劫雷佔據數十萬里方圓，繞過去到是不難。就怕對方生出誤會。
天痴想了下說：「不管是誰渡劫，都沒必要讓對方生出誤會。我們減緩速度。距離這麼遠，等我們到了渡劫也該結束了……」
司空翎又看了眼天痴，那意思是問不用請示高玄么？
雖然不算什麼大事，可禮節上也應該請示一下。
天痴搖頭：「天師不會在意這種小事。」
天痴對高玄頗為了解，知道這位不會在意這些瑣碎小事。高玄更不會無緣無故對別的修者生出惡意。
而且，劫雷氣息如此強盛。眾人都生出感應，高玄不可能不知道。他要有指示就會直接說了。
天痴修為最高，又和高玄關係特殊，所以，一切都以他意見為主。
九帆雲舟放慢了速度，眾人卻都站在甲板上看熱鬧。
哪怕是遠距離看著劫雷縱橫，也是件難得的體驗。
畢竟渡劫是非常危險事情。在場眾人渡劫的時候，可沒心情欣賞劫雷。別人渡劫，也不太可能邀請同道旁觀。
此刻遠遠旁觀，到是有時間有心情慢慢琢磨體會。
個人修為不同，眼光不同，所見的自然也不一樣。
花解語是異類成道，最畏懼劫雷。這會她看的比誰都認真。
但是，看著看著她就發現不對了，怎麼劫雷中隱隱能看到一絲紫色劍光。
雖然劫雷強盛之極，卻也蓋不住紫色劍光。
花解語怎麼看紫色劍光都那麼眼熟，特別像個雲清霞的紫霞劍。
「這不可能吧……」
花解語本來覺得不可能，但她轉念一想，在這個時候，在這個地方，突然遇到這一場劫雷，這巧合也太多了。
如果渡劫的雲清霞，一切就都說的通了。
至於雲清霞為什麼能渡劫，肯定是有高玄指點。
花解語越想越對，越想心裡越熱。
雲清霞本來和她修為相若，也就是十重雷劫層次。這才幾個月的時間，已經到了這一步。這位高天師也太厲害了！
要是能指點她一下，讓她擺出什麼姿勢都行啊！
花解語還真沒看錯，渡劫的正是雲清霞。
和高玄陰陽雙修，雲清霞的修鍊瓶頸輕易被突破，道行也是突飛猛進。
當然，她敢渡十二重雷劫也是因為有高玄護持。
雲清霞很清楚，錯過這一次，再找不到有足夠能力又能完全信任的護法。
重重劫雷中，高玄就站在雲清霞身邊看著。玄妙的顛倒乾坤法術，讓他能避開劫雷攻擊。
高玄到沒出手幫雲清霞，只是指點她用最正確手段應對雷劫。
「這會正是好時候，可以從劫雷中採集至純青光煉劍……」
高玄看到雲清霞能從容應付劫雷了，又指點她從劫雷中抽取至純雷光煉劍。
雲清霞的煉劍之法又和太乙天都無音雷霆劍不一樣。
太乙天都無音雷霆劍，本質上的一種特殊雷法。
紫霞劍卻是真正的劍器，能以物質形態穩定存在。這和太乙天都無音雷霆劍有著本質區別。
紫霞劍更複雜，威能也更強。只是適用性非常差。
以高玄之能，都難以凝鍊出紫霞劍。只有雲清霞這種對於霞光天生親和，才能做到這一步。
當然，高玄可以轉化五行天羅神光為劍。只是，這個法門還需要不斷完善。就是有無相九轉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通過這件事，高玄也認識到無相九轉是有極限的。並不是什麼都能直接拿過來推演。
高玄雖然自己無法煉劍，通過和雲清霞神魂交合，卻洞悉她神魂根基，指點她煉劍是綽綽有餘。
為此，高玄還用五行天羅神光幫助她捕捉青玄雲光神雷。此雷純青，也是上品劫雷。
憑著雲清霞的能力，破劫還沒問題，卻萬萬不可能降服劫雷，化為己用。這中間的差別就太大了。
好在有高玄幫忙，雲清霞能從容收取劫雷最精純雷光凝鍊青霞劍。
因為早有準備，雲清霞也是一氣呵成煉成青霞劍。
青霞紫霞雙劍一陰一陽，一生一死，如此生克循環，威能何止增加十倍。
青紫雙劍齊出，漫天劫雷同時被斬裂，天空都裂開一道長長裂縫。
跟著雷停雲散，天劫就此結束。
高玄一拂長袖，帶著雲清霞迴轉房間。
對此，九帆雲舟上眾多修者都是一無所知。眾人都是慨嘆最後那一劍的赫赫威勢。
只有花解語心裡嘀咕：「小娘們，你可不要過河拆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