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六章 妖魔橫行
客棧，酒樓，青樓，這些生意都要有人脈背景，才能在永安城這種大地方立足。
仙人居是永安最大客棧，收費高昂。能開這樣的客棧，自然要有足夠背景。
青衣樓固然厲害，卻也不能在永安一手遮天。
正常來說，為了避免出事，掌柜肯定要找東家彙報情況，讓東家來做決定。
只是掌柜私自收了一瓶玉髓，這事情卻有點麻煩。
因為掌柜根本沒入賬，反正只要這幾天那位沒來，就誰都不知道此事。
至於幾個夥計，那是什麼都不懂。他們也見不到東家，更不清楚其中關節，也不怕他們告密。
如果青衣樓把幾個人都收拾了，到也沒事。就怕青衣樓沒能收拾他們，反而把事情鬧大，那才麻煩。
掌柜也修鍊過很多年，對修行的事情頗為了解。
就看天痴隨手拿出一瓶玉髓，就為了住幾天客棧。可知這老頭必定身家豐厚，修為不低。
幸好，這老頭看著不像仙人，至於那對年輕男女一看就年紀不大，又衣著樸素。並非是大宗門的人。
這世道很不安全，各大門派弟子必然會穿著門派道服顯示身份。
北部州雖大，大宗門卻屈指可數。只看天痴他們的穿著打扮，就知道他們沒什麼來歷。
掌柜這一點上看走眼了，也不是他無能。主要是天痴這等身份，哪會穿門派道服。
高玄和漣漪更不用說了，高玄一直都穿黃泉長袍。這件細麻長袍，材質特殊，款式和佛門道門都不一樣。
高玄就是喜歡黃泉長袍不可摧毀特性，穿起來方便。
漣漪不用說，穿著白衣都是劍意自然轉化。就是人仙都看不透其中變化，更別說掌柜這些凡人。
如此種種湊起來，也讓掌柜和青衣樓的人做出了誤判。
掌柜權衡再三，還是決定裝作不知道。
以青衣樓的能力，想要收拾幾個外地修者還不容易。
青衣樓到也沒亂來，第二天又跑來觀察。還派人跟著高玄和漣漪轉了一天。
期間還派人試探了高玄兩次，一次是偷東西，一次是撞人。都被漣漪教訓了一通。
漣漪當然知道有人跟著他們，卻沒把這些事情聯繫起來，她也不覺得這有什麼。
漣漪對什麼都有興趣，但她興趣來的快，去的也快。
世俗的東西，哪怕有趣也都是很簡單。只要看過一遍，嘗試過一次，漣漪就能洞悉其中細節，也就再沒什麼興緻。
到了晚上，漣漪和高玄找了家酒樓吃飯。
漣漪是先天靈體，她不會吃普通食物，只是點幾個菜看個熱鬧。關鍵是陪著高玄一起吃。
坐在三樓雅座，看著外面湖面上點點燈火，到也頗有氣氛。
高玄也沒吃什麼，喝了兩杯酒。到他現在修為，能調節自身狀態，普通的酒也能喝出滋味。
兩個人在包廂里喝酒，外面卻已經來了十幾個青衣樓的人。
為首的男人三角眼睛，鷹鉤鼻子，頭頂禿了一大片，其餘長發散亂披著，看著特別兇狠。
他對旁邊的一群手下問：「怎麼樣了？」
一群手下都是神色凜然微微垂眸，沒人敢和這位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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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綽號禿鷹，在青衣樓是數得著狠人。據說還經常吃小孩，喝女人血，特別兇殘。
一個青衣男子鞠躬說：「已經在酒里放了千年醉。他就是仙人，也得醉上十天八天。」
千年醉是很特殊的靈物，凡人喝一口，能醉死千年。就是靈仙、人仙不小心喝了，也必然要喝醉。
這等靈物又沒毒，反而能固本培元，養神凝氣，是非常珍貴的好東西。
就因為沒毒，用來計算修者是百試不爽。因為修者無法感應到酒水的異常。
青衣樓這種事情做的多了，非常有經驗。他們甚至計算過一位靈仙。
那位漂亮女靈仙，最後還不是落在他們手裡，任憑玩弄。
最後，被榨乾元陰，神魂都被煉成法器。就是屍體都被煮熟吃掉。可以說是一點都不浪費。
這次他們看中了高玄和漣漪，也是因為漣漪一身清氣，這樣極品爐鼎可太罕見了。
高玄也是俊美無儔，頗有氣質。這樣男色拿出去也能賣個好價錢。不行製成傀儡，拿去騙女人一定能無往不利。
為了這對極品男女，他們才捨得拿出千年醉這等極品靈物。主要是怕弄出動靜來不好解決，又或者傷了這兩個人。
禿鷹等了一會又問：「行了么？」
那名手下想了下說：「時間差不多了，應該行了我去探聽一下。」
禿鷹一擺手：「不用探聽了，都過去。要是沒中招就強拿了。注意，千萬不能傷到人。不然剝了你們皮。」
眾人都凜然應是。這位說剝皮就真剝皮，絕不是玩笑。
眾人推門進去，就看到高玄和漣漪端坐在那，兩人眼神明澈，沒有絲毫醉意。
禿鷹有些惱怒一掌拍在身邊那人臉上，「廢物。」
就聽啪的一聲，這人臉都塌下去了大半，眼珠子都被拍碎了，一張嘴更是把一口牙和血一起噴出來。
這人搖晃了一下，噗的摔倒在地，腦袋上血迅速滲出來，眼看著就沒氣息了。
如此兇殘的手段，也讓眾多青衣漢子臉色大變。都知道禿鷹兇狠，可上了就先殺一個自己人，這也太嚇人了。
禿鷹都沒看腳下死人，他對高玄獰笑一聲：「你們倆個要是聰明，就乖乖跟我在。要是讓我動手，死活可就不好說了。」
高玄點頭說：「可以。」
禿鷹有些愕然，這位答應的也太痛快了。再者，高玄和漣漪也太鎮定從容了。這讓禿鷹感覺很不舒服。
可對方都答應跟著走了，再發作不免節外生枝。
禿鷹心裡發狠，等你跟我回去，就讓你知道厲害！
「走。」
禿鷹一揮手，小弟們在前面帶路，他則跟在高玄和漣漪身後。
一群人呼呼啦啦從酒樓出來，到是很引人注目。
可看這群人都是青衣打扮，又人多勢眾，哪有人敢吭聲。
吃飯喝酒的客人也有懂行的，看到被眾人裹挾在中間高玄和漣漪，他們都露出憐憫之色。
這等出色男女落在青衣樓手裡，絕不會有好下場。
只是沒人敢管青衣樓的閑事。世道艱難，自己活著都不容易，哪裡有餘力管別人死活。
漣漪不太懂這些，她低聲問高玄：「這群人都滿懷惡意，他們想幹什麼？」
「想幹壞事唄。」
高玄也沒多解釋，只是對漣漪說：「這世上有好人就有惡人。這本就是一種自然平衡。不過，與我輩而言，遇到惡人就只有四個字：除惡務盡。」
漣漪還是有些不解，「他們這麼弱小，也敢欺負我們……」
「他們又壞又蠢，更該死。」
高玄並不想審判什麼，但是，惹上他了，他可不會客氣。
永安城很大，一群人走了一個多時辰，這才到了一座大宅院里。
這座宅院非常大，進到第三重院子就到了一處開闊中庭。
這裡應該的個練武場，地面硬實，周圍擺著各種武器。這些武器都是沉甸甸很有分量，上面甚至有斑斑血跡。看起來殺氣騰騰。
其實院子里一片幽暗，就正房裡面的燈火通明，人影幢幢。
也就是高玄目光敏銳，能輕易捕捉這些細節。而且，他能看到更多的東西。
這座大院子應該建了很久了，四周布置了重重法陣。院子後面有一處地穴，裡面怨氣衝天。
對於普通修者來說，這裡可以稱得上是死地。但對此地主人來說去，他們正需要這些怨氣。
因為這裡面主人並不是人，而是一群妖物。只是化作人形，堂而皇之坐在那。
距離的遠有法陣屏蔽遮擋，這群妖物的妖氣都被遮擋住。
高玄進了院子，沒有法陣屏蔽，立即就看清楚這群妖物面目。
高玄微微皺眉，偌大國都，居然有妖物抱團扎堆，組成很大的組織。
大風國是玄相的地盤，不用說，這些妖物都是玄相養的。這就很噁心了。
在玄相的記憶里，到有一些斂財的惡毒手段。高玄也沒多看。因為玄相都死了，研究這些也沒意義。
對高玄來說，玄相修鍊的經驗才有價值。
看到青衣樓的狀況，高玄立即就想到玄相腦子裡那些記憶。
玄相高高在上，到是沒有親自處置過這些事情。青衣樓這些下屬組織都是他手下在處理。
其實數十名羅漢，也有幾位玄相徒子徒孫。只是這些記憶高玄都沒細看。
這座大院子里的妖氣，在高玄來說就是異常腥臭，比豬圈都不如。
高玄對漣漪說：「這裡沒好東西，你待會動手只管殺。」
漣漪也聞到了妖氣，作為先天靈體，她更厭惡妖氣腥臭，她用力點點頭：「太噁心了，都該死。」
兩人正說著話，禿鷹已經從正房裡領出兩個人來。
為首那個青衣大漢滿頭金髮，凸起的眼珠又大又凶，鼻子扁平，嘴巴特別大。這人就像是頂著個獅子腦袋。
另外一個青衣女人細眉細眼，下巴很尖，五官搭配在一起卻頗為美艷，她身材細長，尤其是細腰窈窕，站在那自然就透出一股少婦美艷風韻。
禿鷹表功說：「黃爺，青姐，就是這兩個。」
青衣女人看了眼漣漪，不禁眼露喜色：「果然是一個先天純陰的爐鼎。這個男人、嗯！」
青衣女人看到高玄后眼睛就挪不開了，她在永安也待了幾百年，什麼俊男美女沒見過。卻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英俊男子。
漣漪雖然的先天純陰之體，異常罕見。可比起高玄的英俊來，又差了一層。
青衣女人對旁邊獅頭大漢說：「黃老大，這男人我要了。誰也不許碰。」
黃老大不屑瞥了眼青衣女人：「看你那點出息，看到個漂亮男人就發騷了。這等玩物你就拿去玩，又玩的了幾天……」
「這不用你管。」
青衣女人說著蓮步輕移，款款走到高玄身邊，她柔聲說：「你不要怕，我叫青小衣，這裡所有人都要聽我的，有我保護你，絕不會讓你吃虧……」
女人越看高玄越喜歡，說著忍不住伸手去摸高玄的臉。
漣漪實在看不過女人發騷的樣子，她眼神一冷已經催發出弘毅劍。
瀲灧明澈劍光悠然流轉，深深印入青小衣的碧綠瞳孔。
青小衣警覺不對，她一搖頭化作一道青煙飄散開來。
青煙落在黃老大男子身邊重新化作人形，青小衣滿是驚恐對黃老大說：「這劍厲害，快救我……」
黃老大伸手扶住青小衣正要說話，青小衣眉心一抹血痕滲透出來，她眼中靈光迅速消散。
不過是眨眼之間，青小衣已經變成一條數丈長的粗大青蛇。
房間燈火照耀下，青蛇扭動著尾巴晃了幾下，很快就沒了聲息。只有青蛇神上鱗片還在閃著青幽光澤。
突發異變，到是把周圍不少青衣男子嚇了一跳，一群人都急忙向後退開。
就只有禿鷹等幾個人圍攏上去，他們看著青蛇的屍體，一個個眼神中滿是震驚。
黃老大也很驚愕，他呆了下才猛然抬頭對漣漪大喝：「你怎麼敢、你怎麼敢傷她！」
狂怒之下，黃老大也再維持不住人形，他身體迅速膨脹變大，頭上更是生出濃密黃毛，看著就像是一隻人立著的巨獅。
黃老大的大吼更是厲害，鼓盪的聲音如同迸發風雷，轟然席捲四方。
站在周圍的一群青衣男子，甚至沒能做出任何反應，就被大吼聲震的身軀爆碎。
數十名青衣男子，瞬間就都死了，碎裂屍體化作一片片血漿噴的滿地滿牆。
大院內的法陣，都被大吼聲激發。發出一道道青光。
直面大吼的漣漪，劍鋒指著黃老大，眼神平靜。但她手中的弘毅劍，也在吼聲中微微震蕩起伏，劍鋒上水光如波般流轉不定。
突來的巨吼傷不到漣漪，卻也對她造成了一定壓力。不得不用弘毅劍疏導。
高玄鼓勵漣漪：「冷靜，就這個獅子頭渡過了三劫，獅子吼是天生神通，用不了幾下，不用怕。」
漣漪用力點頭，她本來就不怕。唯一擔心就是對方跑了。
黃老大吼了一聲沒奈何漣漪，他也冷靜下來。對方這副從容樣子，可不好惹啊。無怪修行了幾千年的青小衣就這被一劍殺了。
再看高玄，這個英俊男子行若無事，居然絲毫不懼他的獅子吼。很明顯，高玄比漣漪更厲害。
黃老大生出幾分忌憚，也不知哪裡冒出來一對男女，居然都是靈仙。關鍵是剛才根本沒看出對方有靈仙氣息。
黃老大看不透虛實，這會反而不想動手了。他對高玄說：「你們是什麼人，跑我青衣樓來亂殺人。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
漣漪不屑的和黃老大搭話，這個時候就看誰的劍快，說那麼多幹什麼。
高玄到是很有興趣搭了一句話茬：「這是什麼地方？你們又是什麼妖？」
黃老大惡狠狠盯著高玄說：「我們是天龍寺的人，玄相大師是我們的師父。你敢惹我們，你是真的活膩了。」
「玄相和尚還有你們這群妖怪徒弟？」
高玄笑了，「也好，正好送你們去地獄和玄相團聚。」
黃老大又驚又怒，高玄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玄相死了？
絕不可能，玄相可是北部州佛門第一強者，就是道門都被他壓的喘不過氣。在北部州誰敢招惹玄相？
但是，高玄這麼說了，就是擺明了不把玄相當回事。事情是不能善了了。
黃老大對身旁幾個小弟說：「還他么等什麼，上去殺了他……」
禿鷹等妖怪早就被獅子吼震出了原形，禿鷹的一對翅膀露了出來，嘴巴也變成彎鉤狀鳥喙，一身的淡黃羽毛。
另外幾位妖怪也都是奇形怪狀，看起來不是黃鼠狼就是耗子、狐狸，狼，還有兩隻巨大癩蛤蟆。
這些妖怪看著醜陋，卻個個身軀龐大，最小也有丈許多高。他們聚攏在一起，偌大院子都顯得很逼仄。
黃老大一聲令下，一群妖怪就沖向了漣漪。
漣漪毫無懼色，迎著一隻巨大黃鼠狼就是一劍。瀲灧劍光閃過，黃鼠狼已經分成兩片，當場斃命。
只是黃鼠狼臨死的時候放了個臭屁，黃色濃煙四處瀰漫，無比惡臭的氣味迅速蔓延。
漣漪有劍氣護體，萬法不侵。區區的毒氣對她毫無影響。
其他幾個妖怪就不行了，一個個被臭氣熏的頭昏腦脹，偏偏黃煙濃密，眼睛都被刺激的睜不開。
一群妖怪亂成了一團，反而給了漣漪機會。
這些妖怪大多沒有渡劫，就是禿鷹渡過兩次雷劫，算是高手。他速度又快，反應敏銳。尤其是眼睛無比銳利，不怕煙氣。
漣漪斬了他三劍，都被禿鷹避開。
其他妖怪就不行了，漣漪一劍一個，眨眼之間，院子里已經橫了一地的妖怪屍體。
黃老大看情況不妙，他沒有上前動手，反而趁著濃煙遮蔽當先跑了。
漣漪感應到黃老大跑了，她就有點急了。偏偏禿鷹飛來飛去，一雙鐵翼如刀如劍，一時間居然拿不下。
「別急。」
高玄指點漣漪，「用劍切忌用力。這妖怪武藝精熟，你就和他好好玩玩。」
漣漪也靜下心來，把漣漪劍精髓盡數展開。
一道道若有若無漣漪水光，在空中生滅不定，變化無盡。
禿鷹接了幾招后就感覺不對了，對方劍法突然大漲，他已經看不透劍招變化。
禿鷹又找不到黃老大蹤影，心裡更慌。他也沒了鬥志，只想找機會逃走。
可連綿漣漪劍光已經遍布八方，他怎麼都找不到出路。
沒辦法，禿鷹只能拚命，他催發全身羽毛如箭般飛射出去。
千萬翎箭亂射，也把綿密劍光穿透出一個個窟窿。
禿鷹瞄準一個最大窟窿振動雙翼猛然衝過去，水色劍光卻突然收縮聚攏。
振翅衝天飛起的禿鷹卻不管不顧，直接衝破劍光飛了出去。他飛了沒數十丈，光禿禿身體上一道道劍光裂開，跟著，他身體就碎裂成千百碎塊漫天灑落。
「漂亮。」
高玄誇獎了一句，要說禿鷹修為比漣漪還要高几分，漣漪能輕易殺死對方，劍法是大有進境。
當然，要沒有弘毅劍，漣漪卻是很難殺死對方。
高玄一拂袖，滿院子的煙氣、血跡都盡數被無間天龍爪收起來。
這些妖怪身體蠻橫強大，氣血雄厚。用來喂無間天龍爪非常合適。
漣漪被高玄誇了一句，卻毫無喜色，反而有點沮喪的說：「大老爺，被那獅子頭跑了。」
高玄哈哈一笑：「就是要跑了才好，到要看看，誰包庇這個妖怪。」
開什麼玩笑，就是玄相這等修為都別想在他眼前溜走。小小獅妖也想跑，怎麼可能。
黃老大可不知道這些，他還暗自慶幸自己跑的快。至於那些死掉的手下，死了也不可惜。
就是青小衣被殺，讓黃老大異常忿恨高玄和漣漪。這事情可不能就這麼算了，必須把兩個人生生撕碎吃掉，才能解了心頭之恨。
青衣樓能在永安做的這麼大，除了天龍寺外，還有好幾股勢力在背後支持青衣樓。
天龍寺有點遠，黃老大也有點畏懼玄相，不敢冒然就湊過去。現在只能去找玄陽道袁不陰。
青衣樓擄掠的極品女子鼎爐，大半都送給了這位八劫靈仙。
袁不陰就差一步成就人仙，若論修為，在大風國也是第一流的人物。
玄陽道在民間信徒不多，在大風國上層卻有眾多忠實信徒。玄陽道強調陰陽雙修，也正迎合了權貴富豪們的喜好。
袁不陰雖然遠不及玄相，但在永安城內卻能上通皇帝下通各派，是真正的大人物。
要說影響力，這位到是比玄相都要高出幾分。
他替袁不陰乾了那麼多臟活，袁不陰豈能不管他。殺他不難，可偌大青衣樓卻要完蛋了。
青衣樓不止是為袁不陰服務，還有天龍寺，還有大風國幾大門派，還有高層權貴皇族。牽扯如此多的人，袁不陰也不敢不保護他。
黃老大駕著一陣妖風就到了玄陽道院，這座道院位於東城區，這一片住都是王公大臣。東城區最深處就是大風國的皇宮。
因為這片城區的特殊性，普通人都沒資格進入。
黃老大到是經常過來，熟門熟路。他又架風而來，直接就到了玄陽大殿。
玄陽大殿不太大，卻是用金銅合金融合星石粉鑄造，在月光下都散發著個湛然金光。大殿內不需要燭火就內外通明，如同白晝。
精緻的香爐上煙氣裊裊，若有若無。
玄陽道掌門袁不陰，就在玄陽道君法像下瞑目盤坐。他頭戴芙蓉冠，穿著深紫道袍，上綉著日月星辰，看上去一派仙風道骨。
黃老大才進入大殿，袁不陰微微皺眉：「這麼晚了，你來做什麼？」
袁不陰有些不悅，這裡是玄陽道腹地，黃老大一個妖怪直接就闖進來，太沒規矩。
只是雙方合作幾百年了，黃老大頗為能幹，他到也不好深說。
「道長，有兩個修者殺入我府中，把小衣都殺了，只有我一個跑出來。」
黃老大說起青小衣，獅子一般的毛茸茸大臉上也露出傷心之色，他猛然屈膝跪地，「還請道長給我主持公道！」
袁不陰猛然睜開眼睛，他瞳孔是紫金色，裡面隱隱有蓮花一樣的花瓣展開，目光閃耀如劍，刺的黃老大皮膚都微微發麻。
他冷然低喝：「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在永安城亂來？」
「兩個外地來的年輕修者，也不知什麼門派。」
黃老大說：「其中一個的少女的純陰之體，神魂純凈，原本是想抓過來獻給道長的。」
袁不陰目光閃爍：「純陰之體……」
他想了下冷笑一聲：「不管對方是誰，我一定為你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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