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貴客
陸寶兮解釋,“我隻是好奇而已。”
“那姐姐就滿足你的好奇心,快隨我來吧。”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欲要拉陸寶兮進入花樓。
榮漓眼睛掃視女子一眼,“你想找死嗎?”
女子一怔,悻悻離開。
陸寶兮扭臉,看到榮漓麵容冰冷,“這麽凶,至於嗎?”
榮漓瞥了一眼陸寶兮,“你很好奇嗎?”
“是有些好奇,我聽說過,這裏的女子一個比一個美若天仙。”
榮漓不屑道,“個個都是庸脂俗粉。”
陸寶兮看了窺視了榮漓一眼,“我還聽說有她們身懷技藝。”
“都是一些無聊的把把戲罷了。”
“我還聽說這裏的花魁不及長得美,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榮漓輕笑一聲,“那也比不過夫人的一顰一笑。”
陸寶兮頓住腳步,怒不可遏的看著榮漓,榮漓想了一下,自己方才的話沒有錯呀,“你怎麽了?”
榮漓挨近陸寶兮,被陸寶兮推搡了一下,“夫君對花樓這麽了解,這麽說來你是去過這等地方?”
榮漓幹笑一聲,他好像大意了,女子的心思難以捉摸。
陸寶兮合上折扇拍了一下榮漓的胸口,“原來夫君也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
西市已到,商鋪的房簷下,掛著一排的紅燈籠,這裏營業的大部分是酒樓,茶坊和花樓。
陸寶兮走的很快,榮漓跟在身後,雨已經完全停下,榮漓收了手中的傘道,“我沒去過,你怎麽不給我解釋的機會。”
“去過就是去過,還故意隱瞞,有什麽好隱瞞,他們都說男子去花樓很正常,我隻是覺得夫君為何要騙我呢。。”
榮漓拉著陸寶的手臂,“沒騙你,早前遇到一樁案子,長昀和墨書曾經去那裏查過,多少要知道一些。”
“你見過那花魁嗎?”
“見過……在牢裏見過。”
陸寶兮把臉瞥向一旁,偷笑了一下,“我信你,那我們走吧。”
陸寶兮的情緒來到快,去的也快,榮漓無奈的搖了搖頭 跟上。
宵禁後,隻有西市和東市最為熱鬧。
這裏雖然繁華,卻也有令人難心寒的一幕,一衣衫襤褸的乞丐躺在一家鋪子前的長廊內,陸寶兮看著他,不禁想起在甘城遇到的災民。
“走呀。”榮漓督促陸寶兮。
陸寶兮看到前方一座閣樓,燈火通明的,“這是哪家酒樓?”
“這就是你說的燕客留呀?”
陸寶兮隻聽說裏麵的菜色好,沒想到這般氣派,這條街上,應是最為奪目的一處地方。
“走吧。”榮漓帶著陸寶兮進去,跑堂的熱情洋溢的帶著榮漓走入雅間。
“公子,您想吃點什麽?”
“把你們這裏的招牌菜都上來。”榮漓落座。
陸寶兮製止道,“不要吧,太多吃不完多浪費呀。”
“那就聽你的,你想吃什麽。”
陸寶兮想了一下,對跑堂的說道,“來一個掛鹵鴨,醋摟魚,芙蓉豆腐,醬炒三果。”
“好嘞,二位稍等。”
“聽說你們的糕點做的也好。”
“我們的糕點盒子一共有九種糕點,您等著,一會給您上。”
榮漓問陸寶兮,“你對這裏挺了解的。”
“嗯,聽孫夫人他們說的,這幾日他們都甚少聊八卦,說的都是哪裏的菜色好,想不記住都難。”
隔了一會,陸寶兮要的菜上來了,奇怪的是多了兩道,陸寶兮問跑堂的,“我們可沒要這麽多。”
“二位公子,這是一位貴客送給你們的,用過膳,可移步到三樓文竹軒內道謝一句便可。”
榮漓答應答,“好。”
“貴客?”陸寶兮若有所思。
“不要想了,用膳吧。”榮漓來時,已經看到一熟悉身影在燕客留。
陸寶兮注意到擺在中間的掛鹵鴨,此鴨有黑、黃臉色,黃色的味道更好,而他們這道掛鹵鴨正是黃色,她拿起筷子開動,每種菜都嚐了一口,又對榮漓說道,“醋摟魚也不錯,夫君,你看我幹什麽嗎?你怎麽不吃呀。”
“我喜歡看著你。”榮漓拿出帕子,幫擦了陸寶兮的唇角。
榮漓拿起筷子,“你方才說那個最好吃?”
陸寶兮放下筷子道,“你是不是故意讓我先嚐一下,好避開哪種膳食不好吃?”
榮漓無奈道,“你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陸寶兮用一種無賴的語氣,“我是女子,又是小人,世上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你還能把我怎麽樣。”
“一會你的芙蓉豆腐就涼了。”
雨後的京城有一種別樣的意境,煙雨朦朧,燈火搖曳。
酒足飯飽,跑堂的送來了糕點。
榮漓起身,“你留在這裏等我一會。”
“去幹什麽?”
“我去見一見送菜的貴客。”
“哦。”陸寶兮應聲,拿起一塊軟香糕放在口中。
榮漓又回身叮囑,“我若不來,你那裏都不要去。”
陸寶兮用商量的語氣,“我可以在大堂等你嗎?”
“不可以。”榮漓語氣欲絕。
三樓,榮漓見到了貴客,和料想的一樣,朝著李懷昕行禮道,“二殿下。”
李懷心示意近侍搬來一張椅子,“榮大人,沒有太打擾你吧。”
“二殿下找我來所謂何事?”
“坐下說。”
榮漓坐下來,李懷昕歎息道,“其實,我是來求大人的?”
這聲求人,讓榮漓倍感壓力,“可千萬別這麽說,說起來,你把江州的功勞讓給我們兵部,我該好好感謝二殿下,若我能做到的,必定會竭盡全力。”
“你知道,我想要你幫我做什麽?”
榮漓看向李懷昕,“貴妃身份尊貴,能在宮外下手的人,定不是泛泛之輩,再者,本就不是我該管的事,這是刑部的事,這件事現在我還不能答應殿下,陛下命我搜尋晉王的下落,怕是無能為力。”
“都說榮大人油鹽不進,軟硬不吃,吃虧的事情絕不做,可我覺得,榮大人最為可靠,如今我的人可以在宮外混的風生水起的,想要什麽消息,不是什麽難事,隻是在官場上十分艱難,我與刑部的人關係不怎麽好,母妃的事情又早已被壓下,我不是想榮大人明麵上調查,我隻要一個凶手是誰的結果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