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逐出府去
為首的人是晉王,多日奔波,他臉上盡顯疲憊。
幾輛馬車停在江水不遠的官道上,一行人匆匆上了馬車。
陽城齊王府,晉王扶額痛哭了一番。
齊王站在門口,望著門外的雨幕沉思。
半晌,齊王開口道,“行了,做大事的人,怎麽能哭呢。”
“大哥,皇上是要把我逼上絕路呀,我已經無路可走,若不是你願意接納我,怕是弟弟要死在路上了。”
齊王回身道,“這話說的,你不暗中搞這些把戲,他會四處捉拿你嗎?”
“這皇位本是他搶過去的,論在宮中的地位,他的母親隻是一個妃嬪,父皇卻把皇位傳給他,憑什麽?”
齊王轉至到窗前,眼睛看著窗子外麵的一從竹林,“他就是如竹子一樣,不需要太多勢力,隻要時機到了,就會如雨後春筍般長大,是我們都太小看他了。”
晉王不愛聽這話,“若當初父皇傳位於我……”
“三弟,這等話休要亂說。”
“我今日就向大哥敞開心扉,我籌謀多年,就是想蹬上寶座,若大哥助我一臂之力,到時候,我會封郡王更多的城池,我們一同掌管天下如何?”晉王緊握著拳頭,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齊王坐下來道,“他剛登記那會,朝中一半以上的老臣都與他作對,如今再看朝中的局勢,不聽話的都被罷免,留下來的都是一些老老實實為他辦事的,你我都不是他的對手,還有榮漓那廝,上次就查到我的頭上了。”
晉王不解道,“他查你作甚?”
事到如今,晉王也回不去了,說出來也無妨,“十幾年前,榮臨處處與我做對,襄城之戰,我故意拖延了援軍,故而使得襄城拚到最後,全軍覆沒,沒了榮臨,我做任何事都極為順利,若不然,我怎麽能輕易得到陽城這塊風水寶地。”
晉王沒想到還有這等事情,那時候,他還在為了一件兵器東奔西顧,全然不懂朝堂之上的謀略,“榮漓知道了這一切?”
“想必現在知道了,我就是間接害死他的殺父仇人。”
晉王猛拍了一下桌子,“我的計劃失敗,也全是拜他所賜,大哥為何不早些趕盡殺絕。”
“榮臨戰死沙場,父皇心中有愧,對他們榮家一直幫扶,且那小子心眼子多,誘騙幾次都不成,若是知道他能有如今這番作為,當初定然趕盡殺絕,怪我一時心軟,也怪我一時大意。”
齊王十分後悔,但一切都晚了,且他已經知道,他的女兒慶陽是榮漓派人動的手,明文帝想必早已知曉,他袒護榮漓,除了憤怒,還有對明文帝的心寒。
晉王道,“大哥,我已經有了新的計劃,隻要你我攜手,我們打進京城如何?”
齊王低眉沉思,“這可是謀反啊,你可想清楚了。”
“你我聯合,有什麽可怕的。”
齊王連連擺手,“萬萬不可。”
晉王起身說道,“即便殺不到京城,也要把大燕一分為二,這天下不能讓他一人獨享。”
五月,是個多雨的月份。
雨水淅瀝瀝的下了好幾日了,終於在今日停下,榮漓離開京城去了江州。
他這一走,陸寶兮竟然有些想她了,時間越長,越是等的煩躁。
陸寶兮坐在池子旁的長椅上,手裏撒著魚食,故而在她周圍環繞了很多的錦鯉。
翠芽把一盤子晶瑩剔透的櫻桃端過來,“夫人,櫻桃,您嚐嚐。”
陸寶兮拿了一顆放在口中,目光繼續看著池子裏的魚兒。
翠芽打趣道,“夫人,您怎麽無精打采的?是不是見不到姑爺,心裏不舒服了。”
被看穿心思,陸寶兮也沒否認,“嗯,我擔心他的安全。”
“方才我已經向墨先生打聽了,明日就能回來。”
“真的呀?”
翠芽點頭,“嗯。”
陸寶兮坐直了身體,頓時覺得這櫻桃格外的甜,她抬手,翠芽將櫻桃奉上。
此時,春扇火急火燎的跑過來,陸寶兮扭身看去,“你跑什麽呀?”
“夫人,有兩個丫鬟和阿平打起來了?”
陸寶兮起身道,“為何打起來?”
“我也不清楚,張嬤嬤正在勸架,應是勸不住了,讓我來跟您說一聲。”
陸寶兮提起裙擺,朝著前院走去。
待到她趕到時,阿平坐在地上哭泣,兩個丫鬟氣勢逼人的瞪著她。
張嬤嬤和一小廝在勸說,見陸寶兮過來,圍在周圍的人一字排開。
陸寶兮問道,“到底怎麽回事?”
張嬤嬤道,“回夫人,我也不太清楚具體的,看見的她們的時候,這兩個丫頭對著阿平拳打腳踢。”
陸寶兮看了一眼丫鬟,她們兩個瞧著麵生啊,應該是新來的,“她們什麽時候進府的?”
“她們是一個多月前新進來的丫鬟。”
綠衣丫鬟擠出幾滴眼淚,“夫人,您可要為我做主啊,是阿平蠻不講理,弄壞了的新衣。”
阿平隻搖頭,“我沒有做。”
身旁的黃衣丫鬟道,“還有我的發釵不見了,我懷疑是她拿的。”
陸寶兮問道,“你可有證據證明。”
黃衣丫鬟道,“還沒有,隻需要搜查房間便可知道。”
“若是她沒有呢?”
“我……”黃衣女子有些底氣不足。
“若是沒有,便是誣蔑她人,按照家規,你們都得離開這裏。”
黃衣女子猶豫了,猶豫之際,陸寶兮說道,“好,那就去搜查一番。”
“夫人,還算了吧,興許是我丟到了別處。”
“為何又算了,難道說你剛才的話是假的了?”
“奴婢……沒有。”
陸寶兮走到阿平麵前,把阿平拉起來,轉身對身後的人說道,“我榮府可以養閑人,但覺得揉沙子,誰若不安生了,我們就按照老規矩辦事。”
一旁的綠衣丫鬟問,“老規矩是什麽?”
“逐出府去。”
那黃衣女子跪下來說道,“夫人,憐兒隻是猜測,絕沒有冒犯之意,千萬別趕我走啊。”
“憐兒?可真是我見猶憐呀。”陸寶兮眼睛打量著眼前的憐兒,她眉宇清秀,站在丫鬟堆裏,的確是最容易惹人憐愛的一個,“府裏那麽多人,你為何唯獨針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