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會會他
陸寶兮忙隨著春扇趕了過去,進入房間,陸寶兮解下披風,來到內室,榮老夫人躺在床上,似是睡著了。
楊嬤嬤在一旁抹著眼淚,“老夫人吃的藥全吐了,咳嗽的厲害,還出了一口血。”
“如今藥也吃不下了?”
楊嬤嬤點了點頭,陸寶兮道,“我差人去喚宮裏的太醫過來瞧瞧,先別慌。”
榮漓不在,所有的事情就落到她的身上,這個時候她最不能慌亂。
午後,太醫人來了,為榮老夫人看診後麵色不大好。
陸寶兮帶著太醫來到騙廳問,“太醫大人,我祖母身體如何?”
太醫無奈的搖頭,“至多一個月,準備後事吧。”
聽到這句話,陸寶兮喘不過氣來,她捂著胸口緩了一會,“您要救救我祖母,我夫君如今在外麵,怎麽也要兩個月才回,您再想想辦法可好?”
“我與榮老夫人也算舊識,那有不救的道理,我會盡我最大的能力,但是後事也要準備呀。”
太醫離開了,陸寶兮忍不住掉起了眼淚。
楊嬤嬤來到門外,“夫人,老夫人醒了。”
陸寶兮擦了擦眼淚,調整自己的情緒,“我知道了 。”
回到房內,陸寶兮笑著來到榮老夫人身邊,“祖母,您醒了。”
榮老夫人問,“我這是睡了多久?”
“也沒幾個時辰,您想吃什麽,我讓膳房去做。”
“我不想吃任何東西。”
“您想什麽時候吃就告訴我,祖母,夫君也不在,我在風硯堂實在太悶了,我想搬到您這裏來,我住東廂房就好了。”
榮老夫人笑了,“你隨意。”
陸寶兮回到風硯堂,翠芽和春扇收她平日裏用的物品。
翠芽在整理她的胭脂水粉,陸寶兮提醒道,“那些就不要帶了,那有什麽心思塗脂抹粉。”
翠芽走過道,“夫人,您還是注意打扮自己,老夫人瞧著您精神了,心情估計也會好些。”
聽著有些道理,陸寶兮點了點頭,“行吧。”
這幾日,陸寶兮請了好幾個郎中,也借了陸思玉的這層關係,請了宮裏醫術相當了得的太醫,給她的結果都是回天乏術。
陸寶兮坐在長廊裏,偷偷的抹著眼淚,楊嬤嬤走過來,“夫人,您叫我啊。”
陸寶兮調整情緒,轉過身來,“楊嬤嬤,年前祖母還要好好的,怎麽就病曾這樣啊。”
“老夫人的身體一直都太好,她有心疾,這些年勸憑一口氣撐著,年前的時候,身體就不適,隻是不願說出來。”
“你們怎麽不告訴我一聲……”陸寶兮歎息,現在說什麽都為時已晚。
陸庭知道了此事,和陸夫人來了一趟榮府,看望了榮老夫人,又和陸寶兮來到風硯堂敘話。
陸夫人道,“此事趕緊書信給榮漓。”
“我知道,前兩日送走了一封,但沒提及此事,明日,我再寫一封就是了。”
陸庭道,“阿兮,不要慌,任何事我和你母親都會協助你。”
“嗯。”
陽光溫暖,樹上的枝丫已經發芽。
陸寶兮勸說榮老夫人來外麵看看,屋外已經有了春色。
兩個丫鬟把榮老夫人攙扶到木輪車上,陸寶兮推著榮老夫人來到院子外,在一從紅色的山茶花前停下。
“祖母,您看這花開的多好啊啊。”
“是挺好。”
陸寶兮坐在石凳上,“祖母,您有什麽心願嗎?”
榮老夫人看了看陸寶兮,若有所思。
“我明白了,我一定是想我努力給榮家延續香火,若我真的生不出,會尋一個知根知底的好人家姑娘,給夫君納妾,您就放心吧。”
榮老夫人搖了搖頭,“不對,是祖母之前奢望的太多了,我想你和孫兒好好的,他這個人有些獨斷專行,我最擔心的是他為了仇恨蒙蔽雙眼,你是個心裏有光的孩子,無論發生什麽事,都要抓緊他的手,不讓他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陸寶兮點了點頭,“夫君心裏有大義,他救過我好多次,雖說處理事情的方式很蠻橫,但他明辨是非,我覺得有些正義凜然呢,這一點倒是不用擔心。”
榮老夫人笑了笑,“我那就放心了。”
“祖母,夫君也走了好久了,我會寫信給他,他很快就會回來的。”
榮老夫人搖了搖頭,“不要寫信。”
“為何?”
“我們以大局為重,他去安置流民,不能把事情扔下不管,即便你差人送了信,他也是需要時間的。”
“可是……”
“我知道我時日不多了,有你陪著我就好,我若去了,一切從簡。”
陸寶兮心口咯噔一下,陽光溫暖,而她的心卻涼的難受,“祖母……”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孫媳,不要怕。”
襄城流民安置後,也隨之而來了許多問題,榮漓把一些事情轉交給襄城府衙,襄城府衙的張大人站在一旁等候。
“願意留在襄城的流民,一切都要按照規矩來,若觸犯了律法,一切從嚴。”
“下官謹記。”
長昀從外麵趕來,“大人。”
“其他也沒什麽事,這些你拿回去吧。”
“下官告退。”張大人抱著一摞冊子出了正廳。
“大人,已經查到了,這副將王昌的確是和王太傅有關聯,他和王太傅的關係未出五服,早年一直都仰仗王太傅,陳將軍犧牲後,他就沒了蹤影。”
榮漓起身道,“明日趕往定州,這裏不可掉以輕心,你和墨書定要配合好。”
“是。”
定州和襄城隔得不遠,快馬加鞭兩日就能到,王太傅的祖籍原本就在定州,王家一部分人被明文帝差遣到梁城,也是想分解王家的勢力,定州遠離朝堂,又有一部分勢力,想來日子過的不會差。
榮漓帶著兩個暗衛趕到到定州城的時候是黃昏。
“大人,屬下打聽過了,王家在定州中心地帶,王家的人在定州無人敢惹,也算隻手遮天。”
“山高皇帝遠,倒是挺會過日子,走吧,今晚就會會他。”
在一家客棧填飽了肚子,借著夜色,榮漓來到了王太傅的府中。
攔截一端著銅盆的小廝,“王太傅在那間房內?”
榮漓的劍抵在脖子處,小廝嚇的瑟瑟發抖,“好……好漢,饒命,就在……前麵。”
“帶路。”
“是是……”
走到門口時,榮漓打暈了小廝,未免他跑出宣揚。
榮漓端著銅盆進入房內,準備洗腳的王太傅下了一哆嗦,“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