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直奔長生
而燧皇留下的關於遠古人族的修鍊體系則完全不同。
遠古修鍊，分仙凡兩個大境，這兩個大境也被稱為兩條不同的大道。
凡境亦稱金丹大道，煉天地之氣於體內，凝周天精華於血脈，最終煉出一顆超越一切限制的無上金丹。
金丹煉成之後，每個修士的身體即為一個自行運轉的小型宇宙。
正所謂，一顆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
對於天地靈氣的依賴程度大大減小，即使進入一處靈氣匱乏之地，也不至於立即就變成一個廢人。
至少一位正常的金丹境強者，在沒有天地靈氣的環境下保持巔峰狀態千年一點問題沒有。
光從這一點，且不論戰力如何，遠古人族便與此時的天界人族有著天壤之別。
要是讓現在的天界修士們到了一處靈氣匱乏之地，只怕打完一架之後，體內沒了神力，又補充不了，就只能靠肉搏了。
金丹煉成之後，便開始將人體的一切精華濃縮於金丹之內，首當其衝的便是神魂。
神魂入主金丹，紫氣東來三萬里，變丹田為紫府，以神魂為體內諸天之神，叩開仙境之門。
仙境之後，便可無視天道的部分規則限制。
比如壽命！
如今天界的聖人准帝們號稱壽元無盡，可這只是相對而言。
他們只是可以活的比較久，但終歸會面臨天人五衰。
遠古人族踏入仙境之後，天道在壽元上的規則便對他們再無半點束縛力，那是真正的永生。
當然，戰死的除外。
仙境亦成為不朽大道，直奔長生而去。
從肉身不朽，到神魂不朽，到意念不朽……
到最後，我思即我在，一念之間，遨遊諸天萬界……便是傳說中超越天道的存在——混元無極大羅金仙！
那個層次，早已超出了人的想象範圍之外，至少秦羽目前完全想象不出來，到底是怎樣的境界，可以做到真正的不朽。
不過秦羽細細斟酌了許久，終究還是發現了兩種修鍊體系本質上的差別。
遠古人族不拜天地，不尊神魔，只尊自己！
除卻最羸弱之時借天地之力突破己身，一旦金丹大成之後，他們便不屑於再借用天地的力量。
甚至有意的將天地之力從身體中清除出去，達到傳說中的無垢之體。
不錯，對於他們而言，一切並非自身修鍊出來的能量，皆是污垢！
他們將人體的神藏奧秘發掘到了極限，以人體映照宇宙至理，對比大道規則，最終走出了一條令天道畏懼了不知多少紀元的無上道路。
「這樣的道路……居然還不是最完美的道路？」秦羽深深吐了一口氣，感覺腦殼生疼。
一想起燧皇跟他說過的話，他便不禁皺起眉頭。
若是連修鍊到那種境界的存在，都無法脫離暗界青銅門的掌控，還有怎樣的道路可以做到真正超脫？
「飯要一口一口吃，與其現在想那些虛無縹緲的，倒不如先把天道這關給過了！」秦羽輕咬嘴唇，暗暗做了決定。
「遠古人族的先輩們創下的道路，不論如何都比現如今的天界修鍊體系要好的多！至少，挖掘人體自身玄機這個大方向，肯定是沒錯的！興許能借鑒一二……」
他想著，閉上雙眸，心神沉入體內，開始以一種前所未有的認真態度，內視自身的一分一毫。
或許是事先研究了一番遠古人族修鍊體系的緣故，秦羽此番帶著不同的目的來觀察自身，竟然真有了些特別的發現。
「人體的經脈，血液的流動，氣的運行……隱約暗藏了某種大道至理！」秦羽輕咦一聲，越發仔細：「這些脈絡的排列方式，我似乎在哪裡見到過！」
他猛地抬頭，信手一招，一片碧綠色的樹葉突兀出現在他的手中。
其中綠光瑩瑩，帶著深不可測的玄奧氣息，一道道微不可查的細小紋路布滿了樹葉表面，雖然雜亂，卻令人看一眼便不願移開目光。
「果然……這世界樹的樹葉，居然刻畫著人族身體的玄機奧妙！」他帶著驚嘆的語氣看著面前這棵看不到盡頭的巨樹，隨後想到了什麼，恍然道：「是了，它秉承人道氣運和大劫氣數成長，早已在本源深處刻上了人族的烙印！」
「奇怪，這些脈絡之中，好像還藏著些什麼……」
秦羽忽而皺眉，浩瀚的神識頓時湧入那巴掌大小的樹葉之中。
下一刻，他眼前一花，似經歷了無盡漫長的時光之旅。
他彷彿來到了一處灰濛濛的世界之中，此處冰涼無比，沒有任何生機，像是世界毀滅之後的場景。
「一片樹葉之中，居然藏有如此多的玄機！」
秦羽暗暗稱奇，開始嘗試性邁動腳步，試圖往更遠處探尋。
「這附近始終是這樣灰濛濛一片，連光線都沒有，真是奇怪……」他微微皺眉，自顧自喃道。
唰！
卻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一道無比璀璨的華光彷彿穿越了無盡時空，從遠古來到他的面前，照亮了整個世界。
秦羽驚訝得嘴巴微張，目光眺望遠處，似乎想追尋這光線的來源，只是終究是徒勞無功。
他若有所思，試探性開口道：「這世界太過荒涼，要是有些花鳥魚蟲就好了！」
嗡！
似有清風拂過平靜的水面，帶起陣陣經久不息的漣漪。
耳邊傳來清脆的鳥鳴之聲，秦羽轉過頭看去，發現一隻灰色的麻雀不知何時落在了他的肩頭，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腳下的虛無化作一方五尺見方的小潭，潭水清澈見底，幾條灰色的小魚若隱若現。
鼻間芳香陣陣，原來是身後驚現一片看不見盡頭的花田。
其中蟲鳴陣陣，春意盎然！
方才秦羽所言之物，居然分毫不差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這片不知從何而來的虛無世界，居然能讓他體驗一番造物主的感覺。
他心中隱約有所猜測，露出欣喜笑意，忽而雙目微眯，開口道：「要是能讓我看看，遠古人族大道總成的經過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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