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世界崩塌？縮小！
「表哥？」庄乘一愣。
「不急著動手！」秦羽緩緩開口，看了凌霄一眼，隨後目光往大地之上看去。
「你們有沒有感覺到，地底之下，有奇怪的動靜！」
眾人紛紛一愣，側耳細細感受卻毫無所獲，皆一頭霧水搖頭道：「不曾！」
「裝神弄鬼，你又在搞什麼花樣……」凌霄身後女子先是一愣，隨後嗤笑道。
卻在這時，凌霄忽然制止了他說的話，臉上浮現出一抹感興趣的神色：「他沒說錯，這地底下……確實有東西！」
兩邊的領頭人同時做出這個判斷，頓時不論是海外仙島之人或是大陸聖地天驕皆面色一變，選擇了相信。
秦羽的感知之中，下方的大地之中，隱隱傳來沉悶的轟隆之聲。
聲音極遠，卻又十分清晰，似乎一會在天邊，一會在耳畔。
很是怪異。
這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明顯，漸漸的，那些站在遠處大地之上觀望的修士們也感應到了地底的動靜。
「咚咚，咚咚……」
沉悶又有節奏，如同有人在擊鼓。
又像是心跳！
眾人眉頭緊皺，感覺到自己的心臟似乎在不知不覺間跟隨那聲音在跳動。
越來越快，越來越響……
「嘔！」
修為低者忍不住乾嘔出聲，好像心臟要從口中掉落。
「快騰空，遠離這裡。」
有人反應過來，迅速騰空而起，要離這片大地越遠越好。
再待下去，只怕要出更大的變故！
「咚咚！」
聲音再次響起，清晰可聞，人們紛紛察覺到伴隨著這聲動靜。
大地表面微微顫動了一下。
「究竟是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
「難道是遠古遺迹？」
無數身影騰空而起，密密麻麻如同成群的飛鳥。
他們目光滿是震撼，大地的異變令他們不解。
四下望去，發現產生異變的不僅僅是他們腳下這片土地，視線所及，皆在其中。
「到底怎麼了，難道是世界末日？」
「我聽聞這方世界本是一處枯萎崩壞的世界，早無生機，莫不是今日便到了徹底崩潰之時？」
「那我們怎麼辦，我可不想死在這裡！」
陣陣恐慌蔓延在人群中，漸漸發酵成難以抑制的恐懼。
「秦羽哥哥，怎麼辦？」上官曉月出聲詢問。
「表哥，怎麼辦？」
「公子……」
頓時，無數人的目光投向秦羽。
秦氏天驕，庄氏，瑤光聖地，永恆神殿，以及各大聖地麾下的附屬宗門的天驕……
似乎在這一刻，秦羽隱約間成為了他們的主心骨。
秦羽感受著眾人的殷切目光，平生第一次感受到責任二字之重。
他平復心情，靈台清明，略作思索。
「你們在此等我，我一個人下去看看！」秦羽沉聲說道。
「爾等在此等著，我獨自下去一探究竟！」另一邊，凌霄也同時說出了這句話。
兩人皆一愣，互視一眼。
「不行！」上官曉月等人直接搖頭：「下方情況不明，看動靜絕非等閑，不能輕易冒險。」
「屬下願為少帝分憂，還請少帝保重尊體，莫要以身試險！」凌霄身後的女子深吸一口氣，堅定說道。
空氣一瞬間凝固下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了好一會。
「咚咚！」
就在這時，那聲音再次鳴響。
這一次與前幾次不同，就像是有人用一把木槌直接錘在他們心口一般。
「噗！」
有人一時不查，猛然受傷，噴出一口鮮血，臉色慘白。
諸多聖地天驕也皺眉不已，感覺頭暈眼花，甚是難受。
唯獨秦羽，卻感覺那聲音每一次響起，如同仙樂一般悅耳，令他神智越發清晰。
隱隱間似乎更有些道韻傳入他的腦海當中，體內神力流速加快，有突破徵兆。
這與眾不同的反應被眾人看在眼裡，紛紛開口詢問：「秦羽哥哥，你沒反應嗎？」
「好難受啊……想吐！」
「你一點感覺沒有嗎？」
「有啊，我覺得很舒服，好像要突破了！」秦羽如實回答道。
此話一出，眾人臉色一僵。
人跟人之間的差距真的那麼大么？
比天賦比不過，比身世比不過，如今這無差別的莫名攻擊讓所有人難受不已，唯獨對秦羽情有獨鍾！
你他喵的該不會是天道私生子吧？
另一邊，凌霄也被那聲音折磨的不輕，而且隱約間他是受到影響最大的一人之一。
似乎這聲音，對天賦實力越強之人造成的影響便越大。
可為什麼，秦羽會無動於衷？
甚至有所收益！
難道自己不如他？
這個想法已經出現便被凌霄瞬間抹殺在腦海中。
絕不可能！
一定是他有什麼特殊手段規避了這聲音的影響！
轟隆隆！
就在這時，大地之上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鳴之聲。
眾人俯首看去，只見無邊的荒蕪大地忽然劇烈的翻滾起來。
巨石紛飛，化作齏粉，脆弱不堪。
猩紅色如鐵鏽的塵沙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巨手攪弄，漸漸形成一個圓形的巨坑。
原本還算堅硬的大地瞬間化為流沙，巨坑底下似乎有一個沒有盡頭的深淵，大地不斷地下陷，墜落，四周的塵埃不停匯聚而來，流入巨坑之中。
可是不僅沒有止住下沉的趨勢，反而越來越低，越來越深，逐漸脫離眾人視野的極限。
「底下究竟有什麼？」
「怎麼感覺像一張永遠無法滿足的巨口！」
「快看，星辰移位了！」
只見蒼穹之上，原本明亮無比的星河開始扭曲。
像極了一塊刻畫著星辰籠罩在蒼穹之上的幕布，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扯動，拉拽，隨後脫落……
露出空空如也的虛無！
「這個世界好像便小了……」
也不知是不是眾人的錯覺，他們隱約覺得腳下的土地不再如之前那般廣袤。
山巒之間的距離在無形之中近了許多。
「你們看那座山，之前分明沒有的，何時出現在這裡？」有人尖叫起來，眾人隨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他們腳下不遠處，一座矮山安靜佇立。
可是方才，分明沒有那麼一座山！
「那座山我來的時候遇見過……」一名女修顫顫巍巍地說道：「本來在萬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