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白白胖胖?
蕭義同此刻哪裏還能聽進去兒子的話,他激動地跟朝臣們吩咐著自己微服私訪的各項事宜。
蕭靖躍歎了口氣,從小到大他都知道一件事,隻要沾那個女人的事情,父皇就沒有一次能夠理智對待的。
既然沒有辦法阻止,他隻能將一切事情都做在前麵。
散朝之後,蕭靖躍便直接去了後宮,與母後見麵,將方才朝堂上的事情跟她說了。
白氏看著自己的兒子,苦笑了一下,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比不上那個已經死了的女人,竟然連帶著自己的兒子也被嫌棄。
不一會兒,白氏陰狠地一笑:“既然這樣,那就留不得此人,提前派人去將此人殺了,寧可錯殺,亦不可放過。”
蕭靖躍也是這個意思,他頷首道:“母後放心,兒臣絕不會讓那個女人的孩子回來,讓那個女人再度淩駕於母後之上。”
白氏淡淡一笑,兒子想的實在是太簡單了,這麽多年,她就從來都沒有贏過已逝的白姝然。
活人,怎麽去和一個死人爭?
如果她能夠殺了白姝然的兒子,是不是也算是贏了一回?
蕭靖躍得了母後的首肯,便回到自己的府上,一邊吩咐手底下的殺手盡快趕去川薌城殺了顧景明,一邊收拾東西,準備和父皇一起去邊關。
出城那日,蕭義同看著川薌城的方向,在心中說:“朕的離兒,父皇來了,這次絕不會再讓你離開父皇的身邊。”
他當年去胡村帶走白姝然時,從村民的口中得知,她已經有了一個三歲的兒子,喚作“離兒”。
他派人找了很多年,卻一無所獲,他本以為自己這輩子都無法再看到他和姝然的孩子了,沒想到老天竟然如此眷顧於他。
裴恩也在隨行的朝臣中,他不由地想起上一次在大楚見到的顧景明,那雙眼睛,像極了曾經的太子妃,他還因此失態。
當年若不是他去懇求太子妃,讓她拯救天下黎民百姓,她一個弱女子,也不會長途跋涉去邊關,最終死在了那裏。
這些年,他心中對太子妃一直有愧,如果能夠彌補她的孩子,也能讓他將來在奈何橋邊,少一些遺憾。
因此,裴恩此刻的心情,與皇上是一樣激動的。
與此同時,川薌城中,因為知道顧景明是神女的兒子,他們所住的院子就熱鬧了起來,許多胡村的村民都跑來看他,還給他帶了很多家裏種的菜。
他們個個都說,小的時候抱過他,與他十分親近,甚至有些婦人想要動手動腳。
顧景明十分無奈,他再怎麽冷眼相對,他們絲毫都不懼怕他。
神女的兒子,自然也是溫柔善良的,怎麽可能真的對他們做什麽呢?
其中一個四十歲的婦人拍了拍他的肩:“這小子小時候白白胖胖的,也不喜歡說話,如今倒是長得這樣俊俏,與神女太像了。”
陸春禾挑眉,壓抑不住的笑聲:“白白胖胖?”
顧景明:“……”
陸春禾十分有興趣,她搬著小板凳,將村民們都叫到了另外一邊,問他們顧景明小時候到底是什麽樣子。
村民們自然十分喜歡說一些他小時候的事,便和陸春禾圍坐在一起,與她說著顧景明小時候的趣事。
“記得有一次,小公子好奇神女桌上的唇脂,以為那是什麽好吃的東西,便拿來咬了一口,結果抹的滿臉滿身都是唇脂,嚇得神女以為小公子哪裏受傷了。”
一個婦人的話,惹得眾人哄堂大笑。
陸宇飛在一旁笑得前仰後合,一副快要背過氣去的樣子。
顧景明:“……”
他瞪了快要從椅子上笑跌在地上的陸宇飛一眼,覺得自己不能活了。
陸春禾一直笑盈盈地聽著眾人說著顧景明小時候的事情,她覺得十分有趣,聽得津津有味。
這樣的情形持續了好幾日,直到顧景明這天實在是受不了,將門鎖了,帶著陸春禾與福寶去了別的地方住,這才讓那些村民放棄了繼續說他那些糗事的念頭。
他在回到院子裏的那一晚,突然被一群黑衣人刺殺,那群人先是在他所住的屋外放了草垛,準備防火燒死他。
他早就聽到了動靜,卻故作驚醒的樣子,叫醒了熟睡的陸春禾,抱著福寶衝出了屋子,到處躲藏。
他雖然做足了準備,卻不敢輕易露出自己的本事,也沒有讓徐莘他們露麵。
他隻是帶著陸春禾不住地在院子裏逃,每次都是堪堪逃過殺手明晃晃的刀劍。
殺手們見一時不能將他殺死,漸漸失去了耐心,一群人一起圍了上來。
這時,徐莘突然帶著一群村民從外麵出現,他也偽裝成村民的樣子,混在其中,眾多人圍了上去,不消片刻,便將殺手們殺的殺,俘虜的俘虜,特意放走了一個人回去報信。
徐莘派了一個輕功絕佳之人去跟著那個殺手,要摸清楚對方到底是誰。
事情平息之後,徐莘便帶著人將院子裏打掃幹淨,就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顧景明看著幹淨的院子,嗅著空氣中淡淡的血腥氣,輕聲說:“我還沒去大祁皇宮,不過是露出了一點端倪,就被人刺殺,看來當年母親的死,必然是另有內情。”
陸春禾抱著他,柔聲安慰:“夫君別憂心那些事,我們一定會找到凶手,給母親報仇的。”
顧景明攬著她的肩:“今晚讓你受驚了,小禾,你還怕和我一起走下去嗎?”
陸春禾搖了搖頭:“我不怕,隻要和你在一起,無論到哪裏我都不怕,這輩子的每一天,我都是賺來的,我隻想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
顧景明眼眶微微泛紅,他低下頭,吻上了陸春禾的唇,攻城略地般占領了她的唇齒,輾轉廝磨。
好一會兒,他才放開了陸春禾,將她懷中的孩子接過來,交給了一旁低著頭不敢出聲的乳母。
繼而轉身直接抱起了陸春禾,之前他們所住的屋子已經被燒得不成樣子,他便往西廂房的另一間屋子走去。
顧景明:大型社死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