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鶯歌永遠跟隨
陸宇飛回到王府,就看到鶯歌在院子裏忙活著,指揮仆人們將院子裏的一個假山換個位置。
看到他回來,鶯歌笑著走過來,欠身一揖:“王爺回來了,奴家等王爺很久了,親手做了王爺愛吃的菜,要嚐嚐嗎?”
鶯歌是鎮北王給陸宇飛的,最開始他是抗拒的,可為了迷惑鎮北王,他不得不逢場作戲。
鶯歌是他到目前為止,唯一的女人,他終究還是念著舊情,將她接入王府,承諾會養她一輩子,卻不給名分,也再沒碰過她。
陸宇飛看著她耀眼的笑容,突然問:“鶯歌,你可想過以後過自己的生活?”
他不知道對於鶯歌來說,他是不是第一個男人,因為第一晚他被下了藥,根本不知道她是否是第一次。
鶯歌彎唇一笑:“王爺就是鶯歌以後的生活啊,鶯歌會伺候好王爺和未來的王妃。”
鶯歌似乎知道陸宇飛對她沒什麽感情,甚至一度懷疑她不是一個幹淨的女人,所求不多,隻求後半生伴他左右。
陸宇飛卻決絕地說:“鶯歌,你我之前在一起,不過是為了逢場作戲,鎮北王如今死了,不必再如此了,你可以好好想一想自己的未來,真正為自己活一次。”
說完,陸宇飛便轉身回了書房,因為他知道,臥房裏鶯歌一定準備好了洗澡水和可口的飯菜。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鶯歌突然覺得自己心裏堵得慌,她以前也以為自己與他是鎮北王的任務,可他畢竟是她唯一的男人,說沒有感情那是假的。
她所有的風情,不過是讓他輕易地放下心理防線,接受她罷了。
鶯歌無奈地笑了笑,自己放棄了一切跟他入了王府,今日卻換來他這樣一句話,她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她已經說的那麽明白了,隻求做個妾,陪伴在他身邊,也不行嗎?
想了好一會兒,鶯歌還是來到了書房,站在門口輕輕敲了敲門:“王爺,奴家可以進來嗎?”
陸宇飛正在埋頭練字,聽到聲音便抬起頭:“進來吧。”
鶯歌放下方才一臉的惆悵,換上明媚的笑容:“王爺,練字辛苦了,要不要吃點兒東西歇會兒,奴家準備了……”
“不是已經幫你脫離奴籍?”陸宇飛挑眉,“以後別再這麽自稱了。”
鶯歌心中一暖:“是,王爺,妾身這就給王爺端來一些吃食。”
“鶯歌。”陸宇飛突然叫住她,“算了,你去吧。”
鶯歌卻停住了腳步,轉頭靜靜地看著他說:“王爺,妾身這輩子隻伺候過王爺一人,若是你對此有所懷疑,鎮北王已死,妾身無法自證清白,隻能為奴為婢,一生伺候王爺與王妃。”
陸宇飛一怔,看著她愣了一瞬,以前與她的溫存畫麵顯現出來,他驀然心中一軟:“罷了,既然你要待在王府便待著,何時不願了,隨時可以離開。”
鶯歌欠身一揖:“鶯歌永遠跟隨王爺。”
說完,鶯歌轉身出了書房,親自去熱好了飯菜端來,滿眼星晨地看著他,這可是他第一次開口同意她以後就留在王府,她要好好把握。
陸宇飛坐下來好好地用了膳,兩人之間難得的溫馨。
看著他將自己親手做的飯菜吃完,鶯歌溫婉一笑,風塵不再,餘下的隻有溫柔。
鶯歌從小是被鎮北王養大的,就是為了長大之後伺候男子,為他盯著那些男子的忠誠。
她從認為哪裏是家,對這個世界毫無歸屬感,直到她來了王府,才覺得這裏是家,是她可以棲身之所。
陸宇飛見她有些發癡,便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想什麽呢?”
鶯歌彎了彎唇:“在想方才那個假山旁邊放些什麽來裝飾才好。”
“這個由你。”陸宇飛覺得這種小事無所謂,“你喜歡就好。”
鶯歌的眼裏驀然生了光亮:“是,王爺,妾身這就去了。”
這就夠了,她想。
一日後,陸宇飛將鶯歌封為貴妾,安排了一個清幽的院子,和幾個伺候的丫頭,並言明,王府在有王妃之前,中饋都交給她管理。
鶯歌徹底落了戶,從此更是盡心盡力地伺候王爺,管理王府。
陸宇飛無心管理王府,甚至之前覺得這裏根本不像個家,自從有了鶯歌,他倒是覺得這裏變得溫暖起來。
白婧菀自打那日見了陸宇飛之後,便被他好看的臉蛋所吸引,一心一意地想要嫁給他。
陸宇飛能躲則躲,他實在是受不了這個說起話來就像是沒有盡頭的少女。
白婧菀卻一點也不打算放過他,竟是直接追到了郡王府,在看到鶯歌的一瞬間,她突然紅了眼眶,轉頭就跑。
就在陸宇飛以為她會從此放棄時,第二日她居然又來了。
白婧菀走到鶯歌麵前,看著她端莊優雅的身姿,抬起下頜說:“既然你是他的貴妾,本公主也不是不能容人,隻要你安分守己,本公主便讓你留在這裏。”
鶯歌看了一眼旁邊一臉懵圈的陸宇飛一眼,輕笑著欠身一揖:“是,公主,妾身多謝公主。”
白婧菀這才滿意了,盯著一旁的陸宇飛說:“陸宇飛,本公主都這麽大度了,你還要怎樣?”
陸宇飛:“……”
感情自己要是不娶她,就是不識抬舉!
他突然站起身,將鶯歌攬入懷中:“她是本王這輩子唯一的女人,公主的心意,本王實在是消受不起。”
“你!”白婧菀氣得粉腮鼓起,胸口劇烈地起伏,“陸宇飛,你混賬!”
陸宇飛麵色不變地看著她,直到她又一次哭著跑走。
鶯歌脫離他的懷抱:“王爺這樣說,公主該有多傷心。”
她很想在那一句話裏迷醉,從此不再醒來,可理智告訴她,王爺不過是拿她來氣走那公主罷了。
陸宇飛重新坐下,喝了口茶:“鶯歌,如果本王不娶王妃,這王府就你一個女人,難道不好?”
鶯歌淡淡一笑:“可王爺終究要娶的,不是嗎?”
陸宇飛垂了眼眸,繼續喝茶,對她的話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