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一次兩次又有什麽區別?
陸春淼一臉不解地看著自己的兄長來去如風,也不知道到底會不會讓她再嫁給劉洪澤。
??可大哥有一句話說得對,就算她如今已不是處子之身,可她還是高高在上的縣主,未來的公主,誰敢小看她一分?
??一想到這裏,陸春淼立刻吩咐桔瑞:“去,將本縣主的裙子全都拿來,挑一件最好看的穿上,本縣主今天要去街上逛一逛。”
??桔瑞有些惶恐不安,她小心翼翼地說:“縣主,咱們這些日子還是少出去為好,那些人,那些人……”
??她想說那些人說話太難聽,恐傷了縣主的顏麵。
??陸春淼卻擺了擺手:“本縣主身份高貴,誰敢說什麽,打死勿論!”
??她在這個小小的院子裏已經憋了這麽久了,實在是太需要去街上證明一下自己的存在,讓那些看笑話的人都閉上嘴!
??桔瑞沒法子,隻好去衣櫃裏翻出幾件全新且十分好看的裙子,讓縣主挑。
??陸春淼挑了其中一件粉紫色的裙子,她穿上之後,雖然神色略顯憔悴,但略施粉黛,她依舊是那個美麗的、高高在上的縣主。
??陸春淼剛出西南園的大門,立刻就有人將消息告訴了陸春禾。
??陸春禾卻不打算理會,陸春淼如今在她眼中就如一隻待宰的羔羊,什麽時候死隻看她心情。
??至於如今陸春淼想怎麽折騰,隨她去吧。
??既然郡主都不說什麽,其他人自然也沒有理由阻攔,陸春淼順順利利地離開了太子府。
??陸春淼心裏簡直想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太子府的縣主,因此並沒有麵紗遮麵,甚至讓馬車在街口就停下,下車與桔瑞步行在街上最熱鬧的地方。
??走著走著,不知怎的,她就走到了沈記新開的那家布料鋪子麵前,她突然間覺得恍如隔世,她可以理直氣壯地見任何人,卻唯獨不敢見自己心底的那個。
??她剛要轉身離開,突然聽見沈之珩說話的聲音,忙躲在一旁的攤位後麵,在瞧見沈之珩牽著柳允汐的手有說有笑地從那鋪子裏走出來的時候,她心中的嫉恨一瞬間就膨脹到了要炸裂一般。
??沈之珩與柳允汐並未注意到她,他們彼此的眼中都隻有對方,眼神曖昧癡纏,根本注意不到旁邊那道冷意深深的目光。
??不知過了多久,陸春淼已經看不見他們兩人的身影,這才從那家攤位後麵出來,她一時氣憤,直接掀了這個賣首飾的攤位。
??小攤販不知道這打哪來的這個瘋子,忍不住罵道:“你誰呀,竟敢掀小爺的攤子,我看你是活膩了!”
??罵完還不解氣,小攤販伸手就要打陸春淼,卻看到眼前一個令牌晃了晃,令牌上那個燙金的“縣”字,險些晃花了他的眼。
??小攤販立刻跪了下去,對著陸春淼磕頭:“小的該死,小的該死!還請縣主饒命!”
??其他人見狀,也跟著跪了下去,四周跪了一大片。
??陸春淼冷冷一笑,當她看著那些人的嘴臉時才確認,這個世上沒有什麽是權勢不能解決的,她對長公主那個位置越發渴望,那麽陸春禾就必須死,任何人都不能阻擋她的腳步。
??等到她成為長公主的那一天,誰還會提起曾經的事情?她還可以以自己的權勢強迫沈之珩與她在一起。
??一念及此,陸春淼往劉府的方向走去,她根本不知道,劉府外麵有太子府的眼線。
??她剛剛走到劉府那條巷子裏,就已經有人將她去劉府的消息告訴了陸琛。
??與此同時,顧景明和陸春禾在西園正對弈,他們也知道了這件事。
??陸春禾拿起一個黑棋子放下,不在意地說:“你說這個陸春淼都已經這樣了,她還去見劉洪澤做什麽?難不成真的想嫁給他?”
??記得前不久,陸春淼甚至沒有為她母妃的死來找陸春禾鬧,卻因為自己要嫁給劉洪澤而鬧,可見有多麽不喜歡。
??也是,就憑劉洪澤那嗜殺好色之徒,但凡一個正常的姑娘都不願嫁給他,何況一向自視甚高的陸春淼。
??顧景明搖了搖頭,他是搞不懂那些閨閣女子的心意,拿起一個白棋慎之又慎地放下。
??陸春禾嬌嗔道:“說了不讓你讓著我,你還讓?”
??顧景明輕笑,一臉的寵溺:“哪有讓你,是你的琪藝進步了,別不相信自己。”
??陸春禾看著他,見他一臉認真,這才噗嗤一聲笑了:“好,是我琪藝有長進,我承認。”
??顧景明不肯再下了,他雖然猜不到陸春淼的心思,可以她對小禾的仇恨,所做之事必定與謀害小禾有關。
??陸春禾看出他的擔憂,拍了拍他的手背,說:“別擔心,她去找劉洪澤,要麽是讓他接著害我,要麽就是以自己的身體為代價要劉洪澤為她辦什麽事,可如今劉府外麵都是父王的人,哪能讓她輕易得逞?”
??她突然覺得好笑,自己上一輩子居然敗給這樣一個真正不了解絲毫政局,將自己困在這大院裏的閨閣女子。
??顧景明輕點了一下她的臉頰,肌膚觸手滑嫩,讓人不忍收手:“你還真是心大。”
??陸春禾不知道,她其實猜的八/九不離十,陸春禾是以自己的身體為代價讓劉洪澤幫她做事,而這件事就是毀了陸春禾。
??劉府。
??下人全站在劉洪澤院子的外麵,可依舊能聽到院子裏麵傳來時斷時續,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陸春淼如今算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她已經是劉洪澤的人,一次兩次又有什麽區別?
??劉洪澤對送上門的女人,隻要不醜的讓人牙疼,他一般都是來者不拒,更何況他這些日子被逼迫著待在府中哪裏也去不了,已經素了很久。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他知道劉府外麵有太子府的人,她一個姑娘家明目張膽地走近一個男人的住處,這樣一來,太子不將女兒嫁給他也得嫁。
??一個時辰後,兩人總算是消停了,家仆們開始準備沐浴的水和幹淨衣服,做事幹淨利落,仿佛早已做慣了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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