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被禁錮的野玫瑰(3)
紀非然將靈瓊帶到一個厚重的金屬門前,進去需要指紋和人臉識別。
金屬門裡,分隔成了兩個部分。
玻璃裡面很空,只有一台機器。
玻璃外面各種儀器,此時不少人正在儀器前操作。
紀非然進去,裡面的人同時站起來,「紀先生,都準備好了。」
紀非然指著玻璃門,對靈瓊道:「進去。」
平時送她過來,不是打了鎮定劑,就是被綁著。
此時見她活動自由,其餘人都有點緊張和警惕,生怕她做出什麼異常舉動來。
靈瓊沒什麼異議,往旁邊進去。
在門口被一個人攔住,「把衣服脫掉。」
靈瓊眉頭微蹙,看向紀非然:「還需要脫衣服?」
紀非然神色沒什麼變化,「嗯。」
「不要。」靈瓊拒絕,不等紀非然說話,繼續道:「除非你讓他們都出去,給你看可以,給他們看不行。」
「……」
紀非然目光定定地瞧她一會兒,「你們先出去。」
「紀先生,這……」
「出了事我負責。」
有紀非然這句保證,其餘人也就不再多說,依次離開。
等金屬門關上,靈瓊乖巧地問:「全部脫掉?」
紀非然靜了一秒,心底冒出一點古怪念頭,「脫掉外衣就行。」
「哦。」
裡面還穿著貼身小背心和四角短褲,比泳衣還保守許多,根本不算什麼。
靈瓊把外衣脫下來,推開玻璃門進去。
紀非然一眼就看見她肩膀上那朵黑色的玫瑰,映襯得她皮膚越發白皙。
紀非然很快收回視線,檢查一遍儀器,從旁邊柜子里,取出一支針管,拿進裡面。
「這是什麼?」
紀非然沒有回答,握著靈瓊手腕,消毒,注射。
靈瓊只是看著他,沒有反抗的舉動。
紀非然注射完,摸了她腦袋一下,笑著誇獎一句,「乖,很快就好。」
「……」
紀非然把儀器上的設備連接到靈瓊身上,很快離開,房門被關上,落鎖。
靈瓊抬著胳膊看一眼,注射的地方已經紅腫了一片,好像藥物過敏一般。
但身體好像沒什麼感覺。
紀非然抱著胳膊站在外面,看著儀器上跳動的數據。
不時看一眼裡面正轉著腦袋,四處看的女孩子。
這個實驗體,怎麼和他手裡的資料有點不符合?
資料上說她一共跑了三次,身體素質高於其他人,每次實驗就是一場惡戰,鎮定劑的量都得加大。
可是從他接觸,到現在。
她都沒做出任何有攻擊性的舉動……
甚至有點……乖。
砰——
紀非然回神,下意識地往玻璃裡面看。
小姑娘站在原地,茫然地看著他,清澈的眸子里,彷彿對他有一種信任和依賴。
聲音不是從裡面傳出來的。
紀非然立即走到門邊,打開外面的監控。
外面走廊上有些騷亂,人員走動很急。
「出什麼事了?」
「紀先生,有人跑出來了。」外面的人彙報情況,「很快就能解決,您別出來。」
紀非然摁掉通訊,回到儀器前。
他往裡面看去,卻沒看見人。
紀非然一愣,視線下移,剛才站立的人,此時已經躺在地上。
因為看不見臉,紀非然無法看清她此時的神情。
但是儀器上的數據,並沒有出現太大的波動。
紀非然顧不上數據,趕緊去開門。
「江雲瑰?」
「江……」
紀非然剛把人扶起來,就見小姑娘睜著一雙明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紀非然脾氣挺好,「你躺著幹什麼?」
「我看你會不會進來。」
「……」
紀非然把她扶起來,「我進來又如何?」
靈瓊有理有據地:「證明你給我注射的東西,並不是什麼傳染性很強,或者特別危險的東西。」
「……」
不知道該說她傻還是該說她聰明。
紀非然雙手插進兜里,「沒有下次。」
紀非然轉身就走,衣服忽地一沉,步伐微頓,扭頭順著那點重量看過去。
女孩子纖細的手指拽著他外套口袋,因為用力,導致指尖有些泛白。
「我不想一個人待在這裡面。」女孩兒聲音低微,說不上是委屈還是祈求,但就是讓人難以拒絕。
紀非然顯然不是常人,掰開她的手:「很快就好。」
靈瓊:「……」
靈瓊抓著身上連接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要是出去,我就把它們拔了。」
「……」
靈瓊一本正經地說:「你不出去,我就乖乖聽你的話。」
紀非然鏡片下的眸子微眯,多了幾分危險:「你威脅我?」
「沒有呀。」靈瓊乖巧否認:「我只是給你一個能順利完成你的工作的選擇。」
紀非然:「……」
這叫選擇?
紀非然:「鎮定劑已經準備好了,你覺得我有必要聽你的?」
靈瓊歪下頭,臉上的笑容單純無害,「鎮定劑應該會影響某些數據吧?」
紀非然:「……」
…
紀非然叫了一個女同事進來,幫他監測數據,他陪靈瓊待在裡面。
他不時看下時間,靈瓊一直表現得很正常,沒有任何其他表現。
紀非然眉頭越皺越深,看時間的頻率明顯增多。
「我可以要一把椅子嗎?」靈瓊活動下僵硬的手腳,軟聲軟氣地說:「站著好累。」
紀非然:「……」
紀非然讓人拿把椅子進來。
椅子很冰,靈瓊不樂意,紀非然關心別的,沒心思管她那些亂七八糟的要求,隨手將白大褂脫下來給她墊著。
…
「怎麼樣?」
紀非然從裡面出來,第一時間去看儀器上數據。
負責監測的女同事搖頭,「好像沒起效果,是不是因為之前,已經產生抗體了?之前我看過高教授那邊的數據,他們實驗注射的量很大……」
女同事提醒得非常小心。
那些數據紀先生應該也看過。
可是紀先生還是給了最低的量……
紀非然翻看完所有數據,道:「今天給她做個血檢。」
「好的。」
紀非然往玻璃裡面看,小姑娘不知什麼時候把他那件白大褂裹在了身上,此時歪在椅子里,竟然睡著了。
紀非然問女同事:「她以前也是這樣?」
「嗯?」女同事順著紀非然的視線看過去:「不是,以前她很不配合,高教授都拿她沒辦法。今天好像格外溫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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