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給陸中庸放血
葉晨每天拉著黃包車在大街上溜達,最喜歡遇到的就是東瀛浪人或者說是軍官,在他眼中這都是妥妥的肥羊,左右四九城地方大,哪兒還騰不出個埋人的地兒來,每天既賺著錢,還活動身體。
而且他也沒有生活的壓力,車子是自己的,房子是自己的,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行事,加上洗劫笠原商社和潘毓桂家,手裏本身也不差錢,即便是東瀛鬼子再怎麽抬高物價,他也能想轍讓自己不愁溫飽。
這天葉晨正在街上閑逛,正好遇到了燕京大學的羅雲軒羅教授,二人本就是故交,上次因為那副蘭竹圖,羅教授對他的印象很不錯,每次在街上遇見他,總會用他的車,照顧他的生意。
“喲,文三兒,正好,你趕緊拉我去煤市街南口,那兒有一個大馬神廟,我去看看老朋友楊易臣。”羅教授開口說道。
“得嘞,您上車,我這就拉您過去。”葉晨用隨手帶的抹布掃了掃車座,給羅教授讓上了車。
葉晨邊拉著車邊問道:
“羅教授,你說的是武生名家楊老板吧?”
“怎麽?你認識?”羅教授好奇道。
“以前拉包月的時候,站在圍牆聽過他的戲,唱的那是真好,楊易臣的扮相實在是迷人,他飾演的趙雲器宇軒昂,極富大將風度,台步一走那是滿台生輝。”葉晨回道。
“沒看出來啊,你竟然還是他的戲迷。”羅教授饒有興致的說道。
葉晨嗬嗬一笑,然後答道:
“就這麽點愛好,沒事兒好聽個曲,再者,楊老板的拿手戲也多,什麽《挑滑車》、《金沙灘》、《金鎖陣》、《連環套》,多了去了,可謂昆亂不擋,長靠短打無一不精,俊扮戲清秀英俊,勾臉戲豪放雄偉,唱、念、做、打,純熟雋永,栩栩如生,讓人看的那叫一個舒坦。”
羅教授長長的歎了口氣,然後開口說道:
“他們家出事兒了,我幫不上忙,隻能去看看。”
葉晨這才想起來這段劇情,應該是陸中庸那個王八蛋幹的好事兒,這陣子陪小鬼子玩兒嗨了,把這個老雜碎給忘了,別急,有他好看的。
“出事兒了?出什麽事兒了?”葉晨順勢問了下去。
“他家的老母親,讓東瀛憲兵隊給抓起來了,東瀛人想就此逼著楊老板跟他們合作,給他們唱戲。小鬼子一來啊,就沒好日子過了,他們的目的是要我們亡國滅種啊!文三兒啊,這當亡國奴的滋味兒可是不好受啊!”羅教授感歎道。
“那他們可是想瞎了心了,羅先生,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別看現在他們鬧得歡,有他們難受的時候!曆史上的蠻夷比他們凶悍的多了,可哪個也沒能長久,早晚會把這群雜碎趕出去的!”葉晨回道。
“嗬嗬,沒看出來啊,文三兒,你還蠻有見識的!”羅教授心情好了不少,和葉晨聊著天,沒多大一會兒,楊易臣的宅邸就到了。
葉晨把羅教授送到了楊家沒有跟著進去,有些事情靠說不如靠做,跟這二位也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等到楊家的閨女楊秋萍威脅陸中庸救出老太太以後,就是自己炮製這個娘娘腔的時候了。
陸中庸感覺自己這幾天有點兒浪過了頭,為了跪舔日本人,請楊易臣來唱戲,沒想到被這個倔老頭給撅了回來,他一氣之下就聯係了憲兵隊綁了老頭的娘,可沒曾想他家那閨女可真不是個善茬,直接找上門兒來用槍頂上了他的頭,萬般無奈之下,他隻好服了軟,兩頭他都惹不起,當時嚇得他腿都軟了。
這天他在外當了一天的狗,正要回自己的窩歇歇,沒曾想竟然讓他看見了熟人,這貨不是文三兒嗎?當初自己讓這貨白坑了一頓全聚德,坑掉了自己半拉月的工資,好懸沒吃土去,得虧後來找到老陳的管家老侯,才得到了確實的情報,撈了一比,每每想到這貨,陸中庸恨得牙根兒都癢癢。今兒個可不能放過他,非整整這個缺德玩意兒不可,隻見陸中庸開口喊道:
“文三兒,你小子給我滾過來!”
陸中庸這些日子頤指氣使慣了,剛開始的時候,手下的人都說他沒有官架子,經過這些日子的鍛練,他覺得自己已經有了上位者的氣質,殊不知隻是東施效顰而已。
葉晨也沒生氣,走過去之後,瞅了瞅左右沒人,葉晨也沒跟他客氣,直接上前摟住了他的肩膀,然後一記手刀砍在了他的頸部動脈上,陸中庸瞬間就跟一個破布口袋似的,歪歪斜斜的倒了下來,葉晨直接用手攙住了他,然後開口說道:
“喲,陸會長,您這是喝多了,哦,要回家,來,我扶您上車,咱們這就走著。”說著葉晨把陸中庸給扶上了自己的黃包車,轉眼就拉著車走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陸中庸感覺自己被兜頭一盆冷水澆在了頭頂,氣的他還沒睜開眼就開始怒罵:
“這尼瑪清華池居然是冷水嗎?還想不想做生意了?明個爺就叫憲兵隊把你的堂子給封了!”
葉晨看他這德性好懸沒氣樂了,這還真是窮人乍富,學著旁人擺譜還擺上癮了,這是多久沒挨過社會的毒打了,淨學著囂張來著吧?葉晨走過去“啪,啪”兩個大嘴巴抽在陸中庸的臉上,抽的陸中庸眼冒金星,趕緊晃了晃腦袋,沒多大一會兒就清醒過來了。
他睜開眼一看,突然想起來什麽,自己從憲兵隊出來沒多久,在路上看見了文三兒,喊他過來的工夫,突然被他給偷襲了一下子。陸中庸頓時火冒三丈,掐起了他的蘭花指,指著葉晨破口大罵:
“文三兒,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我動手,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看你是糞坑裏點燈——找(屎)死啊,信不信我弄死你就像碾死隻螞蟻。”
葉晨也懶得跟這雜碎廢話,這貨已經讓豬油蒙了心了,連特麽人話都不會說了。葉晨直接抽出了鞭子,一鞭子甩了出去,直接抽在了陸中庸的臉上,“嗷”的一聲,陸中庸痛入骨髓。廢話,誰被抽在三岔神經上也都是這德性,關鍵這鞭子還帶加成,讓此刻的陸中庸興奮無比。
“怎麽樣,姓陸的,清醒了一點沒有?沒清醒我再讓你清醒清醒?”說著葉晨比劃了一下手裏的鞭子。
陸中庸把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再沒了剛才的桀驁不馴,乖的不要不要的,他沒想到這個臭拉車的這麽狠,心裏此刻還在暗自盤算,等老子回去了非讓憲兵隊給你剝皮抽筋,要不然都不解我心頭之恨。
葉晨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隻見他淡淡一笑,然後說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肯定在想等我出去了一定找人弄死你!抱歉啊,老陸,你可能沒這個機會了。”
說著葉晨一扯手中的繩子,隻聽“刷”的一聲,隻見陸中庸頭朝下,腳朝上的被葉晨給吊了起來,葉晨把手中的繩子捆在了旁邊的立柱上,然後拿著個臉盆,扔到了陸中庸的腦袋下麵。這時就見葉晨從兜裏掏出了一個匕首,順著陸中庸捆著繩子的手就是一下子。然後就聽葉晨開口說道:
“老陸啊,念在咱們倆相識一場的份上,我就不過分的折磨你了,我在你的手腕靜脈上劃了一刀,以目前的速度,你還要流上幾個小時才會死。”
這時血液順著陸中庸的手腕滴答滴答的往下流,流到了他腦袋下麵的木盆裏,陸中庸感覺一陣的毛骨悚然,他哪經曆過這個啊,魂都快嚇沒了,對著葉晨求饒道:
“文三兒,文爺,我知道錯了,我當初不該在報紙上亂寫,害的你丟了工作,害的聚寶閣被砸,求求你放過我,咱們相識一場,這點兒事兒至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