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判若兩人
閑來無事的葉晨,回看了一下在這個世界的所作所為,發現還真是應了網上的一句話,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這個社會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變的如此的浮躁,人與人之間充滿了利益的算計。
首先是甘虹,這是個典型的利己份子。《笑林廣記》有個段子,一姑娘擇婿,有兩個選擇。
東家富二代,有錢有勢,美中不足“醜”。西家是帥哥,帶著逛街倍有麵兒,最大缺點“窮”。
父母問姑娘,想要選哪個?
姑娘答“吃東家飯,睡西家床”。
這個理想可謂是甘虹的前半生。
看完《我是餘歡水》,最大的感慨是,娶媳婦這種事兒,是門藝術。娶對了,恩愛夫妻白頭偕老,娶錯了,頭頂一片青青草原。
大家有沒有發現,甘虹在餘歡水家幾乎是不做飯的(唯一一次給餘歡水親爹炒了兩個菜)。
早飯,餘歡水負責。餘歡水向甘虹示好,主動攬起接餘晨的任務,她們家也沒有做好晚飯的跡象。
當然,會有人說餐桌上沒有晚飯,不能證明甘虹沒有做好晚飯。
這和甘虹沒有做晚飯一樣不可證偽。這和甘虹在娘家形成了對比。甘虹和餘歡水吵架,在娘家擔任廚娘角色,被親弟弟當保姆使喚,父母對此安之若素,弟媳認為理所當然。
這符合甘虹勢利的性格,娘家人發跡,她甘於取悅。餘歡水落魄,她各種嫌煩。葉晨沒有用錯形容詞,甘虹的勢利滲透在每一個毛孔中。
用事實說話。比如說,甘虹不知道13萬遺產,是生花妙筆。這裏麵暗藏一條時間線。餘歡水母親病重去世,餘晨還小,甘虹沒有去。因為沒有去,所以婆婆留下的13萬,她無從知曉。
有意思的來了,甘虹為什麽沒有去?或許有人說,因為餘晨太小,走不開,因為工作太忙,沒法去。無論什麽原因,都隻能證明這一點,在甘虹看來,其他事都比看望病重的婆婆更重要。
換而言之,因為婆婆是次要的,所以她沒有去。甘虹對婆婆的態度,其實也代表她對餘歡水的態度。因為男人經濟方麵不能打,所以她瞧不起男人,也不會重視男人的媽媽。或許有人問,你咋知道餘歡水媽媽死在09年車禍事件之後?因為墓碑上寫著呢,餘媽逝世於2013年。
有錢就高看,沒錢就歧視,這是勢利眼的價值觀。大家品品,這13萬的內味,特足。再比如說,性生活變成獎勵。雨天接餘晨一事,讓餘歡水意識到私家車的重要性。他提出買車計劃,讓甘虹杯弓蛇影,以為自己出軌的秘密被發現。
在確定自己依舊保持賢妻人設後,她才突然開車“你洗了嗎”?夫妻生活對餘歡水來說稀缺品。片中有兩個細節可以證明。
其一,餘歡水手機裏麵有世界各地的*****,就在暗示他過上了自己動手的小日子。
其二,餘歡水的胸肌發達。他被保安脫光上衣,露出胸肌,解釋道“媳婦喜歡塊兒”。
這個謊話張口就來的落魄中年男,是在為自己挽尊。甘虹想要嘿咻時,抱緊雙臂有鮮明的施舍意味,可以看出她對餘歡水的身材不感興趣。大家注意到,餘歡水習慣做俯臥撐,胸肌就是他向甘虹認錯的日常。
事實上,甘虹嫁給餘歡水,因為他有房,一人住的房子比甘虹原生家庭四口人住的房都要大。餘歡水收入高,月薪比甘虹半年掙的都多。
事實上,餘歡水是她用美貌兌換的績優股。生活經驗告訴我們,如果一個人因為你有錢有房嫁給你,她也可以嫁給另外一個有錢有房的人。這種為房子而結婚的價值觀是高風險的結合體。她能押寶餘歡水,同樣也可以押寶其他男人。
當時餘歡水充滿創業熱情,如果沒有車禍,他極有可能趁著互聯網風口已經晉級為先富起來的那一撥。一場車禍,讓餘歡水淪為了社畜,也搞亂了甘虹的如意算盤。她嫁給的男人,並不能給她想要的生活。所以她自然要擇木而棲。對於甘家人,葉晨不憚以最大的惡意去對之。
躺在病床上正在胡思亂想的葉晨,突然聽見從電梯那邊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葉晨嘴角撇過一絲冷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
甘猛來到了護士台,找到值班的護士問道:
“您好,請問餘歡水在哪個房間?”
“在5014,請問你有什麽事嗎?”護士開口問道。
“是這樣的,有人托我給他送點東西,能麻煩你交給他嗎?”甘猛小聲的說道,餘歡水那個大魔王實在是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他為什麽一直拖著不來送錢,實在是害怕被這個家夥捶吧,前兩天看視頻,餘晨學校的那個李老師,被他拿著木屐這頓拍,看的他牙都酸了,實在是太牲口了。
“啪”,甘猛疼得一個趔趄,隻見葉晨照著甘猛的脖梗子就是一個大脖溜子,聲音那叫一個清脆。
“行啊,還改行當悍匪了,不會是送個炸彈來醫院準備崩死我吧。”葉晨嘴角掛著嘲諷的笑意。
“姐夫,不是,我爸讓我來還錢!”甘猛語無倫次的說道。
“少特麽跟我套瓷,誰是你姐夫,好像當你姐夫有多光彩似的,再叫我姐夫,嘎啦哈給你卸了。”葉晨惡狠狠的說道。
甘猛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別人說這話他能當開玩笑,餘歡水說這話,那基本就是要玩真的,他本身就沒多久好活了,真心惹不起。
“餘,餘哥,我給您送錢來了,這是十八萬,您數數?”甘猛嚇得嘴都哆嗦了。
“什麽時候了,還跟我玩套路。”葉晨抓過裝著錢的布袋,朝著甘猛的鼻梁就砸了過去,然後說道:
“這十八萬我借了你們家九年,不說和高利貸一樣的利息,是不是也該和銀行的利息一樣啊,拿我當棒槌呢?說吧,這利息是不是被你這孫子給扣下了,我數三個數,趕緊給我吐出來,不然,嗬嗬。”說著葉晨就要脫下腳底踩著的拖鞋。
甘猛捂著鼻子,血順著鼻孔往下流,看到葉晨拿起了拖鞋,嚇得他一哆嗦,心裏大罵這個精神病,一言不合就動手,還有沒有人能管管他了。
“餘哥,是我的錯,我不該把利息給貪汙了,都是我的錯,我這就轉給你,你別著急。”說著甘猛從兜裏摸出了手機,準備給葉晨轉賬。
“等等,我把你好友刪了,你直接掃收款碼吧!”說著葉晨從兜裏拿出手機,調出了收款碼,設置了金額四萬兩千九,甘猛一看,臉都長長了,沒辦法,不想繼續挨揍,隻能掃了一掃。
“行了,把錢撿起來給我,你就可以圓潤的滾出去了。”葉晨瞪著甘猛說道。
甘猛心裏苦到不行,左躲右躲,到最後還是沒躲開這個大魔王,不僅皮肉受苦,自己還搭了四萬多的利息,好肉疼。他撿起來錢袋,遞給了葉晨,然後轉身朝著電梯走去,背影有些淒涼。
就在這時,走廊裏傳來了一道聲音:
“餘歡水,你不在病房裏好好呆著,滿哪出溜什麽?還不趕緊給我回去。”
“我這不是過來拿東西嗎?小劉護士,我這就回去,你消消氣,要不臉上魚尾紋該多了。”葉晨簡直和教訓甘猛的時候判若兩人。
甘猛聽到這裏簡直是難以置信,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隻見餘歡水真的夾著尾巴回到了病房,甘猛在瑟瑟的秋風中一陣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