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黑吃黑
“太感謝你們了,沒有這筆錢救急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說著說著葉晨的眼淚從眼眶濺射出來。
唐韻見狀急忙遞上了紙巾,葉晨接過了紙巾擦拭掉眼淚,然後說道:
“我先去醫院結算費用去了,你要開畫展了,你們肯定忙的不可開交了,這時候還來給你們添麻煩真是不好意思了。”說完葉晨起身要走,卻被唐韻攔下,讓他等一會兒。
呂夫蒙看著眼前這個王八蛋,氣到牙疼,以前怎麽沒發現他的戲這麽好,這眼淚說來就來,讓人猝不及防,今天這虧吃大了,呆會兒還不知道怎麽和唐韻交待呢。
過了沒一會兒,唐韻拎著幾個禮盒走了過來,塞到了葉晨手中,然後說道:
“給老人拿著調養身體,家裏也沒什麽像樣的,而且太倉促,來不及準備,聊表心意,還請見諒。”
“你太客氣了。”葉晨扶了下眼鏡,然後開口說道。“那我先告辭了。”
“用不用我開車送你去醫院?”唐韻問道。
“你忙你的,我打車一會兒就到了。”葉晨說道。
出了呂夫蒙的住處,葉晨覺得格外的神清氣爽,這個王八蛋怎麽炮製都不為過,當初要不是因為他跟催命似的催著餘歡水和大壯,餘歡水也不會出車禍,結果他反而用這件事道德綁架餘歡水,把大壯的死全都歸咎到了餘歡水身上。
這是個骨子裏都自私自利的小人,靠著道德綁架從餘歡水這裏拿走了媽媽留給餘歡水的私房錢,然後自己住著豪宅,開著豪車,享受著香車美女,絲毫不惦記還錢一事,玩這種人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可惜了唐韻那麽懂事的女朋友了。
回到了家中,葉晨打了個電話,叫來了開鎖公司的人來家裏更換門鎖,然後開始大掃除,把甘虹的那些雜七雜八的破爛找了個玻璃絲袋子全都扔在了一塊兒,然後扔在了玄關,過了沒一會兒,開鎖公司的人就來了。
當他下樓丟垃圾的時候,發現這回電梯沒再像之前那樣堆滿了裝修垃圾了,出了電梯還聽到保潔員劉大姐在叨咕:
“今天電梯怎麽這麽幹淨,樓上裝修完了嗎這是?”
葉晨笑了笑,沒在多說什麽,把手中的垃圾扔到了垃圾車上,然後轉身上了樓。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出了電梯,正好看到了樓上的那倆民工剛傾倒完裝修垃圾,在樓下等電梯呢,一看到葉晨從電梯裏出來,立馬打了個寒顫,昨天被這個老陰比坑的不要不要的,到現在肩膀還感覺隱隱作痛,兩人趕忙轉身,朝著樓梯跑去,這個煞星得離他遠點,太不是人了,說不準什麽時候就被他坑一下。
到了公司,喊完了口號大家都各自來到了自己的工位忙碌,這時隻聽同事議論道:
“你們聽說了嗎?昨天吳安同去了醫院,舌頭都被咬透了,做的搶救手術,這貨是怎麽了,按理說不應該啊,業務做的那麽好,有什麽想不開的!”
“你丫就是個傻缺,到現在還沒看清楚是怎麽回事嗎?”
“哦?我沒看清楚你看清楚了?你說說是怎麽回事?”
“這貨偷聽餘歡水打電話,被餘歡水一抬頭砸中了鼻梁,這邊餘歡水一起身,直接頂到了他的下巴上,那力道簡直了,把舌頭咬掉了我都不覺得稀奇。”
“噗,這貨也太倒黴了吧。不過餘歡水為什麽說他中毒了啊?還好一陣搶救。”
“還能因為啥,教訓徒弟唄,這貨自打自己業績上升了,就不拿自己師父當盤菜,整天明裏暗裏的冷嘲熱諷的,欺師滅祖的典範。”
“這下好了,這貨這回住院,業績全歸餘歡水了,出來這犢子還不知道怎麽哭呢!”
“活該,這種人典型的小人得誌,就該是這種下場。”
“不過餘歡水也夠狠的了,吳安同送去醫院的時候,臉腫的都看不清人形了,跟個豬頭沒啥區別。”
“這就是欺負老實人的下場,慫人惹大禍,把這種人逼急了,他能跟你玩命。”
葉晨才懶得理會這些雜七雜八的議論趴在工位上呼呼大睡,趙覺民看到他睡覺,正要過來找他麻煩,這時聽到了底下人的議論,讓他停住了腳步,心想這家夥這麽陰險的嗎?吳安同昨天那副鬼樣子都是被他坑的?哪怕是自己知道了,想幫吳安同翻案也無從做起。算了,還是別去招惹他了,真心犯不上,給我要是這麽來一遭,我的臉麵威信何在啊……
下午的時候,葉晨注意到梁安妮從趙覺民的辦公室出來,然後沒多大工夫,趙覺民拿著車鑰匙朝外麵走去。
葉晨伸了個懶腰,整了整皺了的衣服,然後戴上了眼鏡,尾隨著趙覺民,出了公司,看到趙覺民開著一輛奔馳E300拐進了前麵大道。葉晨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跟在了後麵,並讓司機保存了一段距離。
司機自來熟的問道:“哥們兒,你是警察嗎?”
“哦,我是私家偵探,前麵那個家夥背著自己老婆在外麵亂搞,我跟著他搜集證據的。”葉晨也開始滿嘴跑火車。
尾隨著趙覺民來到了假電纜製作窩點,把錢給了出租車掃了過去,葉晨下了車。仔細的觀察了一圈周圍的地形,期間還有裝著電纜的車輛從裏麵駛出,葉晨把這些都截取了出來,直接傳到了手機的雲盤裏,然後轉身離去。
當天夜裏,葉晨騎著自行車溜溜噠噠的來到了假電纜製作窩點,把車停到了院外,然後大搖大擺的來到了大鐵門前,“咣咣咣”的砸起了大門,院裏傳來了狗叫聲。
趙覺民的弟弟趙悟民正在和保安坐在一起喝酒,聽到了砸門聲,拿著手電,把拴著狼狗的手環套在了手腕上,朝著大門走去。
等開了大門,發現一個身穿黑色衛衣的男子站在門外,臉上帶著口罩,趙悟民一臉凶相的問道:
“大半夜的來砸門,你特麽有病啊?你找誰?”
“我找你!”
“我信你個鬼,大黑,上,咬他。”趙悟民對著狼狗發出了指令。然而讓他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隻見狼狗嗚咽了幾聲,然後掉頭就跑,趙悟民一下子被大狼狗給牽倒在地,然後就是一陣滑行,趙悟民忍不住一陣慘嚎,尼瑪肚子都被磨禿嚕皮了。
同行的保安舉起了手中的警棍對著葉晨劈頭抽來,結果被葉晨順勢一牽引,直接抽到了另一個保安的臉上,鼻梁都被削塌了,然後葉晨迅速的靠了進來,三下五除二,兩個保安的手和腳沒多大一會兒工夫都變了形。
葉晨轉身關好了大門,然後一手一個,拖著兩個保安的褲腳,把兩人給拖到了屋內。疼的兩個保安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叫聲,然並卵,除了給這漆黑的夜添加了一絲恐怖,沒什麽別的作用。
然後葉晨走到了趙悟民的身邊,此刻的趙悟民那那啤酒肚已經是血肉模糊了,人已經疼的有氣無力了,葉晨摸了摸狗頭,然後解開了牽狗的手環,把趙悟民給解救了下來。
葉晨把趙悟民和兩個保安扔在了一起,然後自己進了屋,左右一打量,進了辦公室,搜索了一圈,看到了一個保險櫃,葉晨也沒客氣,隨手找了根鐵絲,三通咕兩捅咕,聽見了疙瘩一聲,然後轉動保險箱的轉盤,用耳朵捕捉著齒輪咬合的聲音,過了沒一會兒,保險箱就被打開了。
裏麵擺放著成遝的現金,葉晨這時候也沒客氣,都不是什麽好道來的,拿走這些贓款沒任何的心理負擔,他從旁邊找了個蛇皮袋,把保險櫃裏的東西一股腦的全都塞了進去。然後拎著蛇皮袋揚長而去。
趙悟民強忍著劇痛,給哥哥撥打了電話,沒過多大一會兒,趙覺民的聲音響起:
“都已經這麽晚了,有什麽事情不能明天說?”